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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白礼楠的墨色瞳孔缓缓缩起,亲眼看着温南风的耳侧生长出黑色羽毛,隐隐有焰火般的气息缭绕。
两人之间的距离渐渐缩短,似乎对方一拳打过来,便躲不过了。
四下无人,阵阵灼热的河畔风拂过衣摆。
“所以南风兄要吃了我”
他握紧了手里的木拐杖,指节泛白,宽大衣袖里手在隐隐颤抖。
奈何温南风一把夺过他的木拐杖,一同抛进河里,难掩怒气,“你还没有鱼来得干净。”
言下之意,他虐杀无辜孩童满足自己的疯癫欲望,脏得很。
眼睫轻颤,白礼楠声调拔高,“你又能干净多少当年满地白家人的残骸,你都能面不改色地就地修筑高阁,还嫌别人脏”
拂袖转身,他的错位膝弯还固定着夹板,快步走起来一瘸一拐。
久久没有再听见温南风的声音,白礼楠本就悬着的心脏愈发不安,回头一看,一身玄衣的男人正双手环胸。
那副看好戏的模样,让他一时忘了恐惧,仿佛还是那个时常惹自己不快的人。
白礼楠一手扶着河畔垂柳,“看什么看。不如等着看秋后问斩,不是更有意思吗”
温暖风将手搭在他的肩头,火灵灼烧白色的绸缎,生出丝丝焦味,“不想死的话,照我说的做。”
茶楼,烈日灼灼。
大批暗红官服的衙门差使将地窖翻了个遍,数十个裹蜡左耳被镶嵌在墙壁上,轰然倒地,被官差拖到了街上。
街上妇人惊慌失措,捂着眼啧啧叹息,“丧心病狂!枉费大家伙如此信任他!”
古色古香的茶楼外围着满满当当的人群,他们口诛笔伐。
三两个香肩半露的女人娇艳地将帕子捂着双唇,其中一个腿软得差点瘫倒。
她面上的脂粉都遮不住苍白之色,声音打着颤,“苍天,我居然接到这么个客……所幸我活着出了茶楼……”
街上围观的人一听,顿时炸开了锅,往日里,白礼楠清心寡欲,天天拜佛的形象轰然坍塌。
他们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白礼楠这虚伪的人!居然虐杀孩童还纵迷女色,亏得还天天供着佛像,呸!”
一个老妇胳膊上挎着木篮子,显然是上集市买菜后路过,也探头感叹,“这白家的孩子怎的都这么命运多舛!”
一旁,米竹挽着水牧的臂弯,静静看着好几个官差进进出出地搜着茶楼,却是没有找到白礼楠,似乎他就这样人间蒸发了。
听到老妇的声音,米竹松开了身边人的臂弯,提裙凑到她身边,“婶子,茶楼掌柜白礼楠便是白家人吗”
“是啊,你问这做甚”
一双眼睛被垂下的眼皮半遮着,老妇上下打量了一番,面上戒备之色久久不散。
毕竟她和官差站在一起,还相谈甚欢。
米竹轻轻将手搭在老妇的手背上,金钏玉镯叮当作响,清脆之余不乏贵气,“婶子,我就是问问罢了。白家是什么来头 怎么乌鸦湾的人都知道”
叮当作响的金玉镯子勾走了老妇人的目光。
农妇忙活了大半辈子,也堪堪只是在大婚那几日戴过几回金钏玉镯。
她啧啧叹息,不止叹自己还是叹白家的兴败,“白家本来就是个乌鸦湾里的小商贾,偏偏当家的白老爷膝下无子,便收养了十来个小子。”
“那可是文韬武略,样样精细地培养着,想着来日接管生意的。”
说着说着,老妇似是讲上头了,也回握住了米竹的柔荑玉手,凑近了低声说着。
“诶,没想到白老爷老来得子,那孩子就是这茶楼掌柜白礼楠,自当是万分金贵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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