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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文允说话时似笑非笑,让人分辨不清他到底是不是认真的。
直到最后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说:“时越兄感兴趣,我也尽力去办。谁也说不准,我们最后能不能成功,哈哈哈”
赵起陪着他笑:“真没想到,他还有这种想法。”
“是啊,他一直是众人之上,无欲无求的样子。物质上已经几乎到了顶峰,也没什么繁殖欲。”
“你是不是想说,张时越先生之所以这样帮我,除了对我的欣赏,还有他自己的欲望?是不是大成古村,有可能也有他想要的东西。”
袁文允沉沉地笑着,“是的。”
过了一会儿,赵起回想起当初在西京时的往事,感慨道:“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这么些年过去了,张时越先生和你,看上去都没什么变化呀。”
说着又伸出手,给袁文允看,“你看我,年岁渐长,皮肤也糙了,手都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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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很拥挤,汽车堵在路中央,好大一会儿才能挪动一下。
日头刚升起就很足,车内的温度快速上升,吵吵嚷嚷的人群和小商小贩的叫卖声,全都让人开始感觉烦躁。
路康和小麦趁着堵车的空档,买了一大堆好吃的:奶皮饼、鸡粒梅花饺、咖啡奶糕、伦教糕
阿鸪一开始很嫌弃,但没过多久就融入了进去,一边品尝着杏仁干粮,一边说:“没想到这个还挺好吃的。”
徐江坐在副驾驶“嗷嗷待哺”,“苟富贵,勿相忘啊。有好吃的也记着分我点啊要不挤一挤?后排或许还能再坐开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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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西京城几十里地之后,他们已经彻底远离了喧闹,开始进入了无人烟的区域。
长在土路旁的野树无人修剪,从树根处往上约一米,就开始长满粗细不一,满是绿叶的枝丫。远远看去,就像一个巨大无比的绿色羽毛立在泥土里。
午后的困倦,让大家都有些无精打采。
赵起提出,“前面的树荫看上去不错,咱们在那里休息一会儿,透透气吧。”
一行人坐在树下休息,偶尔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两句。
徐江偶尔不痛快的时候,就喜欢喝两口酒解闷,所以这次出来,他特意从张时越院里顺来两瓶高档洋酒。
瓶塞打开,清冽的味道立刻在空气中蔓延。
徐江又从随身的行李里摸出几个小杯子,给除了小麦以外的每个人都倒了一杯。
赵起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啊,不给你说了不要带酒,万一喝了误事吗?”
徐江嬉皮笑脸道:“小酌怡情,小酌怡情。”
阿风歪着脑袋,盯着酒杯看了一会儿,好像不认得这个东西。
徐江劝说道:“喝吧,阿风,好东西。外国来的,小曼说叫什么威威什么来着”
路康抓住机会起哄,“哟,那么熟啦,还小曼小曼的。”
徐江白他一眼,“快喝吧你,喝了这杯我再给你倒。”
阿风还是把酒杯举在眼前,仔仔细细地观察。
这行为多少有点不对劲了。
“怎么了,阿风?”赵起说。
阿风没有回答。
直到袁文允说了一句,“喝了它吧,阿风。”阿风才一仰头,一饮而尽。
赵起倚着石头,感受着空气蒸腾的味道,一杯接一杯地喝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
直到他感觉自己再喝一口就会失去理智,才把酒杯按在土地上,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这一觉一直睡到天黑,睡得也不太利索,脑子里稀奇古怪的出现了很多似梦非梦的画面,什么打仗啊,厮杀啊,人鱼啊,还夹杂着一些桃色画面,简直就是一个大杂烩。
醒过来的时候,他感觉心里很堵的慌,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想洗把脸舒服一点吧,才意识到自己正坐在车上。
路康坐在后排,看到他醒了,关心地递过来一个装满水的杯子,“哥,你醒了。”
此时,汽车正晃晃悠悠地驶进一个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庄。
明明还是上半夜,家家户户就已经全都闭了门,熄了灯。
徐江嘀咕说:“他们睡那么早吗?不会是个没人住的荒村吧?”
村里许多新鲜的生活痕迹证明,这不是一个荒村。
谨慎起见,他们只打算在村口的一户人家里借宿。
叫了老半天门,屋内才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应声。说明来意后,屋内的男人迟疑着打开了门。
这户人家很清贫,只能空出一间屋子,不过也正合他们的意。
出门在外,自然是抱团最安全。
徐江给了男人一点钱,朴实的男人惊讶地直呼:“太多了,太多了,要不了这么多。”
隔壁的屋子里,一个女人憔悴的声音在不停咳嗽。每一下,都像要把肺管子咳出来一样。
徐江看了看他身后破衣烂衫、瘦骨嶙峋的三个孩子,说:“不多,就收下吧。”
男主人很感动,还想给他们提供饭食,被赵起拒绝了。不是瞧不上那些粗茶淡饭,只是不忍心把这个家为数不多的粮食吃没了。
拿着钱、牵着孩子临走前,男人突然猛地转过身,警告说:“等一下睡觉的时候,还请几位千万不要说话聊天,也不要往外看,听到什么动静权当没听到,不要理会,不要出去。”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阿鸪用不知道什么地方的方言,叽里咕噜地对袁文允说了一句什么。
袁文允想了想,用标准的官话对男人说:“好的,我们知道了。谢谢你。”
男人点点头,带着孩子们往隔壁屋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