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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为作者系列推理小说第三篇《大雪迷踪》第七章 脱险之后 第一节
事情巧合得让人生疑。当晚领头的女人有事外出,另一个绑匪却喝得酩酊大醉。而玉面狐呢,说话支支吾吾,犹如雾里看花。
“我确实说不清。我是在校的大学生,想利用寒假找个兼职挣点钱。在网络上看到一则招聘启事,便和发帖人联系。发帖人说这不过是一场游戏······只要按照他说的去做,事成后会给我五万元作为答谢。你答应给我一百万,当然要救你出来了。”他一脸茫然。
据玉面狐讲,他与幕后指使从未谋面,对方说这不过是一场游戏,只要按照指令去做,不会出人命且能得到五万元酬劳。
“我会兑现承诺的。可你必须告诉我,那个领头的女人是谁?”
“我不知道。发帖人让我在湖畔酒店901室等着,说有人会送来一个皮箱。当时并不知皮箱里装的是你,事后也觉得害怕。可送皮箱的人说不必害怕,这确确实实是游戏,只有按他们说的做,才能拿到钱。”
“难道说那个女人你不认识?”
“她和那个男人是来送皮箱的。以为皮箱交到我手里,她就会走。她却说要看着皮箱送到指定的地点,还让我听她的指挥。”
“那你为什么要给皮箱里喷迷魂药?”
“她说皮箱里有只违禁动物,醒来会叫个不停······”
还是无法确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照玉面狐的说法,他只知道皮箱里装了一只违禁动物,当我在里面挣扎皮箱倒地后,他猜想动物苏醒了,才向皮箱里喷迷药。可是,当他得知皮箱里装的是我后,为什么还要继续?私运违禁动物是贩卖,和绑架人质有质的不同,是犯罪,他难道不知道?。
“后来知道皮箱里装的是我,为什么还要把我关起来?”
不问则已,一问他竟然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能看出来,他这不是假笑,有忍俊不禁的意思。
“让我去时他们说,里面装的是一只金丝猴。当看见是一个人时,他们又说这就是金丝猴,那是你的外号。还说这不是绑架······不但不会伤害你,还要保证你的安全。”
“你说的是实话吗?”他一点头,我又问道,“发帖人让你们绑架我的理由是什么——不会像游戏那么简单吧?”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去问领头的女人,她说你是一个红杏出墙风骚的女人,有人出钱,让你吃点苦头。”
“那你怎么知道,幕后老板姓代呢?”
“发指令的人,前面都加一个代字。另外两人也说过,我才知道幕后老板姓代。”
玉面狐说的可能是事实,我曾听到领头的女人说什么红杏出墙之类的话。再结合以后发生的情况,确实没有加害我的意思。只是,他们为什么要向家父索要赎金哪?这里面难道隐藏着更深的阴谋?
“那赎金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说这是一个必要环节,要不不够完美。”他回答的很快,没有丝毫迟疑。
为了让绑架更加完美逼真,故意做样子给我看?不,好像不仅仅让我一人,还包括家人以及亲朋好友们,让他们确信绑架案曾经发生过。我有点头昏脑涨,理不清这中间是否还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注:若在别处见到该文的作者,不是“洛伊醉龙与诸葛凯”,那就一定是剽窃。)
这是我和玉面狐分手之前的一段对话。由于事情错综复杂,难以确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再则,基于我平安脱险,玉面狐又处于两难之中,从某种意义上讲,还是我的救命恩人,不能弃他于不顾。
话又说回来,我也有自己的软肋,假如报警被警察察觉,对绑架的真实性,会产生质疑。
正是出于这种考虑,决定暂时不报警。
但这只是暂时的,必须弄清事情的原委,再做决定。如果一切都是为了我,想暗中助一臂之力,不但会既往不咎,还要投之以李报之以桃。若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玩我于掌股,岂能善罢甘休?
玉面狐不是坏人,他可能是受骗才参与其中的。他说玉面狐这个外号是他到湖畔酒店后,那个女人给起的。说什么行动中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姓名,根据他俊郎的面貌,起了这个外号。他的真实姓名叫高云鹏。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高云鹏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名字。而另一个男人,只知道外号叫黑蛋。
我告诉高云鹏,等事情告一段落后,会兑现承诺。他非常感动,带着哭腔说少一点也行。相互留下电话号码后,我望着他的离去背影,渐渐和纷飞的鹅毛大雪融为一体,才收回目光。
在回家的路上,我按原号码补办了一张手机卡,又买了一部手机。说来奇怪,绑匪只拿走了我的手机,钱包以及里面的一些重要证件,却没有殃及。回家后把手机卡插进手机里,手机一开,显示收到几条信息。
我感慨万千,是父亲发来的。
“你可能收不到这条短息。我忧虑心切,还是发了。已经报警,你囚禁的地点应在湖畔酒店西南四十五公里左右,回龙湖北岸,一所废弃的房屋内。······如若收到,务必报个平安。”
当过话务员的父亲,果然异常准确地捕捉到我发出的暗语,并及时报警。
我含泪给父亲回复:“已平安到家。请向警方撤案,我没有被绑架。这是一场恶作剧,是检验我不在公司的情况下,员工们能否正常工作。”
明知这种说辞父亲根本不会相信,他会认为赎金已付,绑匪才会放我回家的。避免再出事端,不得已才撤案。可是不这么说,确实没有更好的理由。
再看接下来的信息,忽然有种莫名的激动。是曹律师发来的。
“几天杳无音讯,不知是拿到证据后外出旅游,还是遇到了什么麻烦?那天因为参加重要会议,关机没能收到你的来电,信息又被忽视。等打电话时,才知道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收到信息后,第一时间联系我。”
事发前我给曹律师打电话又发信息,始终联系不上。出事后就更无法联系,手机被绑匪拿去。只是有点生疑,记得那天打电话是夜间,难道会议一直持续到深夜?要不是会后聚餐,又喝了一点酒,忘记开机了?曹律师是我信赖的人,他没理由欺骗我。
就在考虑如何回复时,手机忽然响了。是父亲打来的电话。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话筒里传来父亲如释重负的声音。“给警察打过电话,他们说已经找到那座鱼类加工厂。工厂废弃了多年,却发现近期有人居住的痕迹。”
“警察······”我头晕目眩,警察的效率超出了想象。
“你要有准备,”父亲继续说,“在紧挨工厂的湖里,警察发现一辆汽车,车里有人······”
“一辆汽车开进了湖里?”我想起那辆出车祸的汽车,可是地点不对。那辆车离废弃的工厂大约有二十公里,撞在安全墩上损毁,被推到了湖里。
“听警察的意思,是代浩然的车,里面的人已经死亡。警察正在设法打捞。”
“车里的人不会是代浩然吧?”
“这可不能瞎说,毕竟是你丈夫。很奇怪啊,你打电话说被绑架,绑匪要五十万赎金。现在又说不是。而代浩然的汽车却掉进湖里。要是这么说,这件事好像和他有关系。不过,现在还不能下结论,等汽车打捞上来再说吧。”
“能证实汽车是他的吗?”
“虽说汽车还没打捞上来,车牌还是能看清的。经确认,证实是他的。”
不用再费心思,我的遭遇的的确确和代浩然有关联。可是,在遭遇绑架的整个过程中,至始至终没有见到代浩然本人,仅仅听玉面狐高云鹏说我要是出了意外,无法向姓代的老板交代。
我顿时乱了方寸,绑架案的幕后主使和掉进湖里的死者,真是代浩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