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凯与洛邑醉龙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康妮小说网https://www.vkni.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本文为作者系列推理小说第三篇《大雪迷踪》第八章 云遮雾绕 第三节
我不相信这就是真相,因为理由太牵强,倘若这就是谋杀,那么另一种推断,也完全能成立。代浩然决意自杀,又唯恐意志不够坚决,与女人喝酒壮胆后,才把汽车开进湖里。之后,纷飞的大雪掩盖了一切。
然而,有一点却让人费解,喝酒壮胆可以理解,再喝安眠药就于理不通了。
“难道车上就没发现别人的指纹?”
邱霞一撇嘴,似乎对我的问话很不满意。
“我的公主啊,你就不能用正常一点的思维想一想,汽车在水里浸泡了十几个小时,即使有指纹,也消失了。”
我难以应答,邱霞说的有理有据。印象中她不爱看侦探类的小说,也不知这些知识是从哪里来的。仿佛只有一种可能,她是鹦鹉学舌,照搬了那位朋友的话。
“还有更铁的证据,”她又说道,“找到了代浩然的遗书,经过分析比对,是伪造的,根本不是他的笔体。”
“上面是怎么写的?”
“写的什么不重要。要命的是,那份伪造的遗书,据说很像你的笔体。”
我犹如瞬间跌入幽暗的洞穴中,感到窒息和恐惧。这些证据环环相扣,不但能证明代浩然是死于谋杀,还能证明我也参与其中。
“遗书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在他办公桌中间的抽屉里。”
我惊恐似的吸了一口气。倘若代浩然真的是自杀,尚有回旋的余地。可是现在,无论用什么样的说辞,似乎都有欲盖弥彰的味道。
“我听说你请了私家侦探,想查明真相。”见我吓得脸色煞白,她继续说,“私家侦探和警察可不一样,不知他从什么地方开始调查?”
“说是从玉面狐开始。”
“是把你救出来的那个人,叫高云鹏吧?”我一点头,她忽然站起身。“我想起一件事,必须马上去办。”
还没缓过神,楼梯上已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她今天的举止有点反常,上午来说如果代浩然不是死于自杀,让我千万不能说怀了别人孩子之类的话,以免引火烧身;下午来说得更加明确,警方已经确认代浩然的确是死于谋杀,遗书是伪造的。而伪造遗书的人,有可能是我。
(注:若在别处见到该文的作者,不是“诸葛凯与洛邑醉龙”,那就一定是剽窃。)
只是当说起侦探要首先调查玉面狐时,她却说有急事需要办理,匆匆离去。
我对她还是了解的,没有心机不说,城府还不深,什么事都会挂在脸上。从这一点考虑,她的匆匆离去,说不定和玉面狐有关。一想到这些,心里忽然异常焦躁,像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人愚弄了一样。我被莫名的不安笼罩着,很想找一个人谈谈。
拿起手机,想拨打曹律师的电话。可是转瞬之间,又犹豫起来。邱霞来之前,我已经和曹律师通过电话。曹律师说曾秀成找他有事。现在再去电话,曾秀成一定在场。三番两次打电话,曾秀成会不会想到我们之间有什么事?
有些事早晚会被人知道,只是在这个紧要关头倘若被察觉,就算一个智商再平庸的人,也会和代浩然的死联系在一起。我如坐针毡,左右为难。
给诸葛凯十天期限,是不得已。假如十天之内能证实代浩然之死与我无关,我不但会兑现承诺,还会向外界说出心中的秘密。而当下,我犹如悬崖上的舞者,一步踏空,便会粉身碎骨。
不敢犹豫,立刻拨通诸葛凯的电话。
诸葛凯好像正在吃饭,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如果方向正确,也许用不了十天,八九天足矣。我再次重申,元月十号是最后期限。他回答的很自信,嗯嗯两声后说没问题。也不知诸葛凯真有把握,还是随口应允。
最后说关于案件的进展,必须每天当面向我汇报。他连声应允,随后挂了电话。
透过半敞的窗帘看到,雪还下着,没有停下的意思。这场雪是近几年最大的一场,新闻报道高速已经封闭。年关将近,公司的货物运输一定会受到影响。前后加起来,我已经有八九天没到公司去了,也不知情况如何。
地面的积雪有七八寸厚,我不敢开车,只能搭乘出租车去往公司。
刚到办公室门前,被一位文员叫住,她递给过来一张请柬,说是天马公司年终宴会,请我出席。我一愣神,立刻想起半月前的那起绑架案,被绑架者不正是该公司的女老总吗?时间过去才半个多月,年会怎么会如期举行?
实施绑架的两名绑匪在和警方的交火中双双毙命。而幕后主使,也就是被绑架者的丈夫,十天后发现死在一座废弃的厂房内。
表面上看是自杀,可有个网名叫诸葛村夫的人发帖表示质疑,提出数条可疑之处,并一一给出他的推理——几乎无懈可击。我敢断言,这根本不是真想,案件还远远没有结束。
现在天马公司发来请帖,说要举行年终宴会。在我看来,这个年终宴会,有种别样的味道。
那个网名叫诸葛村夫的人,会不会是诸葛凯呢?如果是的话,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绑架,就有了水落石出的希望。
之所以对那起绑架案格外关注,是因为与当初自己的设想非常相似。为了抓到代浩然出轨的证据,我跟踪至湖畔酒店。
根本不会想到,自己也遭遇了绑架。回头再想,脱险顺利的异乎寻常,不但诸葛凯心生疑窦,连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假如代浩然的尸体没被发现,不是和那起绑架案有着某种相似之处吗?
代浩然真是幕后主使,还是一枚被利用的棋子?如果他是一枚被利用的棋子,那么和他死在一起的女人,殉情一说便没有成立的依据。
正在我想得一头雾水之际,猛然意识到女文员还站在一旁呆呆地愣着,像是还有话要说。知道自己失态了,冲她歉意地一笑。她随即把一沓货单递过来,说由于大雪阻隔,这些货物都难以按时送达目的地。
我忽然有股怒气,离开前已把所有业务托付给副经理曾秀成,怎么还会积压这些多待运货物?
“难道我不在公司,公司就不能正常运转了?副经理人呢?”
“已经好几天没见他人影了。据说他家里有事,走不开。”
她的话提醒了我,来之前给曹律师去电话时,曹律师说曾秀成和他在一起。曾秀成真是因住房羁绊不能到公司来,还是其他的原因?
一想起曾秀成和曹律师在一起,我有一种秘密被洞察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