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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迷踪》第八章第四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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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为作者系列推理小说第三篇《被绑架的我》第八章 云遮雾绕 第四节

女文员退出去后,我抓起电话想给曾秀成打过去,忽然又觉得不妥。要是他家里真有事走不开,而我又在气头上,难免会说一些难听的话。再则说,想知道的不是这几天他为什么没来上班,是他去找曹律师谈了些什么。

抓起手机,拨通了曹律师的电话。

“是我,没别的事。只是想问一问,曾秀成还在你那里吗?”

“刚走几分钟。你找他有事?”

“他这几天没到公司来,也没请假。”

“他跟我说了,你的手机打不通,所以没有请假。”

我心里咯噔一声。被绑架时手机被绑匪拿走了,当然打不通。可是有句话听着很不顺耳,曾秀成请假的事为什么要跟曹律师说?是他意识到了什么,还是随口说说?

“那他去你那里是咨询房屋的事,还是别的?”

“是房子的事。不过,闲聊时也说了一些别的——是你打来电话后,他问我你是不是请了私家侦探,想知道如何展开调查。我告诉他,据侦探说,要从一个外号叫玉面狐的人身上展开。”

“那请假的事为什么要跟你说?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也可能吧。他这么说,是想让我侧面告诉你吧。也不必在意,传出去不正好合了你我的心意。”

“本来是这么想的,只是现在情况很微妙,代浩然又死得蹊跷——可能会带来麻烦。对了,他是不是急等钱用?”

“这还用说。他看中一套二手房,首付要五十万,急得焦头烂额。”

“等钱用?难道是代浩然死的事,他听到了什么风声?你听到警方有什么动静吗?”

“这——没听到。让他们查去吧,代浩然是溺亡,最后的结论一定是自杀。不敢多谈了,我还有案子。”曹律师挂断了电话。

心里纠结的难受,思维还深陷自己遭遇绑架的一幕,难以自拔。寻思良久,似乎还有很隐秘的一种可能。

绑架毫无疑问是为了钱,当我顺利脱逃后,绑架者知道事已败露,便嫁祸于代浩然。代浩然一死,真正的幕后主使便能全身而退。从这点判断,这个人隐藏的很深,难以发现。

我很是惶恐,既不想让警方洞察心中秘密,又寄希望于诸葛凯能如期查明真相。倘若他能赶在警方的前面,尚且还有回旋的余地。如若不能,形势会非常不利。

翌日上午,也就是元月一号,我参加了天马公司的年终酬宾宴会,见到了那位被绑架的女老总。传言此人肥胖异常,见面之后,还是惊得目瞪口呆。说起此人的胖,已经到了让人难以想象的地步。她走上讲台时,是在一位工作人员的搀扶下。

据媒体报道说,她去滨河公园,是去与约定的情人见面,而那个情人是其丈夫杜撰的。

她丈夫很想要一个孩子,而又天生弱精,无奈才出此下策。可是,想要登上滨河公园,需登上十几米的台阶,再往东二百多米才能到达约会地点。若按她的身量,即使奋力攀登,往返一次十几分钟也难以胜任。

之前就感觉事情蹊跷,现在更加确信。媒体的报道,可能和真相有出入。

这里面一定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绑匪既然已被围困,已是瓮中之鳖,再与警方交火,无疑是自寻死路。那么,逃脱已是无望,为什么不缴械?难道真像报道所言,两人负有命案?

很难想象,蝼蚁尚且偷生,不到万不得已,怎会以命相搏?

如果两名绑匪真想逃脱,可以挟持人质。警察有所顾忌,必定不会开枪。报道上没有说明人质在什么地方,仅笼统叙述交火过程及最后的结果。绑匪是不知拿人质当盾牌,还是其中另有隐情?

周围的人都起身鼓掌,知道胖女人的讲话已经结束。讲台上她艰难地向来宾鞠躬致谢。我很担心,她会直接趴在讲台上。

近段时间以来,我被忧愁困扰,竟然没记住胖女人叫什么名字。拿出红色请柬翻看后才知道,天马公司的总经理叫丁艳秋。

环视四周,偌大的宴会厅摆了四十多桌酒席。有几位相识的熟人和我的目光相遇,点头致敬。我连忙颔首回礼。

有位女士手端酒杯走来。我认出来,她是一家公司的副总。只是心乱难平,想不起叫什么名字。

她来到身旁,目视主席台。丁艳秋在一位年轻男士的搀扶下,缓慢地走下来。

“看到没有,”女人说,“搀丁总下台的男人,是她新交的男朋友。”

“新交的男朋友?”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丈夫刚去世,怎么这么快就有了男朋友?”

“确实有点快,快得让人浮想联翩。”

“你的意思是,在她被绑架前已经······”

“你用心想想,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是什么意思?”之后她讨好似的一眨眼睛。

心里清楚她这话的意思,不由默默点头。

“新的男朋友,不会早就认识吧?”

“她说是新交的男朋友,谁会相信?”她似乎觉得话还不够透彻,接着又说,“我早有耳闻,男的叫吕杰,长相还不错,交往有三四年了。”随后她凑近身子又重复一遍,“三四年了。”

“噢——”我意味深长地哼了一声,女人也回到她自己的座位上。

宴会在纷乱嘈杂中进行着,丁艳秋在吕杰搀扶下挨桌敬酒。来到邻桌,自然收获许多言不由衷的客套话,甚至还听到有人向丁艳秋说了一些祝福的颂歌。

我意识到她祸不远亦,同时还有一丝莫名的不安。之所以感觉祸不远亦,是发生在她身上的绑架案,疑点颇多,远没到结束的时候,竟敢和吕杰出现在这种场合,似乎有点操之过急。

至于莫名的不安,扪心自问,我的遭遇,几乎是丁艳秋绑架案的翻版。

两人向我这边走来。丁艳秋端着酒杯在前,吕杰手拿酒瓶紧随其后。我端起酒杯,连忙起身。

“肖总啊,”丁艳秋率先说道,“听说你和我一样,也逃过一劫。这不是坏事,是天大的好事,可喜可贺啊!”由于肥胖,她说话时喘着粗气。

“说实话,你是逃过一劫。可是我,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别装,你是揣着明白·······哈哈!”丁艳秋不知什么原因,忽然瞪大了眼睛。“你不会是一个人来的吧?”

我不由生出一股厌恶,丁艳秋的话里有话。

“哪能呢,和我的司机一起来的。那不,他就在后面那张桌子上。”我平常是自己开车,只有在这种庄重的场合,才有司机代劳。

丁艳秋不信似的摇摇头,又看一眼五十多岁的司机,再次摇头。

“你比我稳重,是干大事业的人。”

丁艳秋领着吕杰向后走去。她的暗示我心知肚明,只是她怎会知道,两起绑架案虽说极为相似,却有天壤之别。之外,还从她的话中捕捉到一丝信息,她对自己被绑架,有种可靠地掌控性。换而言之,清楚最后的结局。

我与她不同,时至今日,还是一头雾水。

看着她与客人频频举杯,好不得意。不由心中萌生一种想法,这好似病危之人的回光返照。而她却浑噩不知,还以为众人皆醉她独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