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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迷踪》第十一章第一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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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为作者系列推理小说第三篇《大雪迷踪》第十一章 忽闻噩耗 第一节

我身子一软,无力地靠在沙发上。那个幕后主使何其狡狯,为了证实绑架案是骗局,竟然连年迈的父亲也牵扯进去。可想而知,我假如真是遭遇了绑架,家父的脚印怎么会出现在现场呢?

“看来,我在劫难逃了!”

我绝望之极,没想到他却面带微笑。

“如果从另一方面考虑,更能说明不是你父亲留下的。”

“怎么才能证明?”

“从案发当晚的天气考虑。冰天雪地,一位六七十岁的老人的脚印,怎么会出现在一百多公里外的现场呢?”

“这个理由有说服力吗?”

“问题的关键在于,是用什么方式证实脚印出现的时间,与案发在同一时段呢?”他叹了一口气,又说,“我想不出什么好方法,确实很难。”

“脚印出现的时间?”我顿悟似的瞪大了眼睛,“要是能证实脚印出现的时间是在案发后,不是能证明与绑架案无关吗?”

“理是这个理。如果能证实脚印是出现在案发后,不但与案件无关,还能证实是伪造的。难就难在,用什么方法证明呢?”

一时间我俩都陷入困惑之中。

案发时大雪纷飞,加上又在湖边,地面潮湿泥泞,即便那几枚脚印是伪造的,又怎么能推断出时间呢?

“能不能做个实验······”话说一半我就打住,因为思路一片混沌。

“不行,这是冬季,大雪过后空气中湿度大,难以从地表干湿程度判断脚印出现的时间。”

困顿中有了一个全新的思路,再次勘查现场是绑匪的律师提出的。假设,该律师周围的人暗示他有必要再次勘查现场,那么对方为什么要提这个问题?除非知道脚印没被警方发现,或者此人就是那个伪造者,才会如此吧。

“再次勘察现场是绑匪的律师提出的。先不说他为什么要提这个问题,关键是谁提醒他,那么提醒者难道就不值得怀疑吗?”

诸葛凯抬起头,犹如我提的问题很幼稚似的。

“你能想到的,我当然也能想到。我问过靳勇,据那位律师讲,他是在一次律师交流会上受到的启发。主讲的教授说,所有的线索都在现场。当案件止步不前时,有必要再次勘查现场。”

原以为找到了案件的突破口,没想到会这样,不禁悲从中来。由于自己的鲁莽,把家父也牵扯进去。

我欲哭无泪,诸葛凯却突然一声大笑。

“责任在我,是我把你领骗了。”

“你想说什么?”

“我真是愚蠢透顶,为什么要纠缠在脚印出现的时间上呢?”

“难道有更好的办法?”

“当然有了,只要能证明脚印是伪造的,不就能说明你父亲根本没去过现场吗?”之后他又兴奋地说道,“鱼类加工厂、鱼类加工厂——有办法了。我立刻告诉靳勇,让他好好保管你父亲的那双鞋,关键时能证明这一点。还有,明天一早我要去现场。”

他的表情变化太快,让我不知所措。不过能看出,他一定是找到了证明父亲没去过现场的证据。然而有一点使人不敢恭维,为什么不首先想到证明脚印是伪造的,反而在脚印出现的时间上纠缠不已呢?

话又说回来,我母亲不是能证明案发时段家父没有外出过吗?

“我母亲不是能······”

话没说完,被他挥手打断,仿佛知道我想说什么一样。

“夫妻之间虽说能相互证明,但那是孤证,有时甚至不被认可。除非找到更有力的证据。”过后他又摇头晃脑一脸得意。“我不是说过嘛,没有我诸葛凯解不开的谜团。”他一脸轻松地端起咖啡杯。

我这才意识到,谈话间咖啡杯里已是空空如也。连忙接过咖啡杯,起身又沏了一杯。他望着热气氤氲的咖啡杯,眉头又拧在了一起。

他放下咖啡杯,起身踱起步子。知道他刚解决了一个难题,另一个棘手的难题又横在面前。我向他投去询问的目光,他摆摆手,不让打扰。

不知什么原因,此时又对他有了那么一丝好感。看着看着,他进门时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我不想再为此纠结,决定问一问。

“我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他停下脚步,用诧异的目光看着我。

“当然见过。那个地方风光旖旎——难道你忘了?”他没有正面回答。

“第一次见面时我就有这种感觉,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那你应该去问曹律师,他总不会忘了吧?”说完他又踱起了步子。

我碰了一个软钉子,他不明说也就罢了,却让问曹律师。忽然有一种不好的念头,他这话看似随随便便,说不定是有用意的。

许久他才停下来坐到对面,脸上依然愁容不展。

“你这是······”

“我遇到了难题——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所有的嫌疑人都有不在场证明,也没有作案动机。”他揉着太阳穴,模样很是不堪。“我怀疑一个人,可是怎么也找不出他的动机。”

“那你去省公安厅干什么?”我心里一直疑惑,他不辞辛劳,跑到一百多公里外的省公安厅干什么?

“难道你不清楚?”他摇摇头,“你太迟钝了,代浩然去省公安厅参加以前那起绑架案的通气会,怎么会当晚急急忙忙又赶回来,溺亡在回龙湖里呢?要知道,通气会还没有结束,第二天还有更重要的会议。”

我露出痛苦的表情,摇摇头。

“除非他遇到了非常紧要的事情,非回来不可,才会不顾危险,冒着鹅毛大雪赶回来。”

那会是什么事情,使代浩然必须冒雪赶回来呢?我思索了很长时间,也得不出结论。

他紧紧盯着我,仿佛要把我看穿。他的目光里有股灼人的成分。我直视着他的目光,再次摇头。他收回目光靠在沙发上,若有所思。

“我到电讯部门查过,他在接了四个电话后,才冒雪往回赶。令人不解,打电话的人都找到了,却没发现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