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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为作者系列推理小说第三篇《大雪迷踪》第十一章 忽闻噩耗 第二节
代浩然之所以从省公安厅匆匆赶回来,是接了四个电话,而且打电话的人都已找到,并无异常。那蹊跷在什么地方,他为什么要冒雪往回赶呢?
“他要是计划好,事发那天一定要回来呢?”
“那更不靠谱,通气会计划两天,他在第一天采访结束后就往回赶。还告知总编,说事情会很快结束,不会影响第二天的采访。也就是说他第二天还要赶回省公安厅。”
“那四个电话都是谁打的,说了些什么?”
“一个是总编打的,要他按时交稿。另两个是栏目负责人和排版编辑打的,商议稿件的篇幅及所需要的配图——总之都是工作方面的。最后一位是他的朋友打的,请他回来捎一种稀缺药品,他朋友的妻子生病,正需要那种药。”
“要是有人撒谎······”
“这四人与他没有利益纠纷,撒谎一说难以成立。”
“你不是说有些动机隐藏的很深,不深入调查很难发现吗?”
他无力地摇摇头,似乎对这个问题他已经做了深入的调查。
“这就是该案的难点,要是知道动机,根本不在话下。没什么能难住我······”他话说到此,戛然而止。
看他的表情,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不再自我标榜。这次我没有认为他自命不凡,却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触。事实也正是如此,横在他面前的拦路虎,同样也是我的,倘若无法逾越,最终会落到我的头上。
“现在的交流平台很多,要是用微信或其他方式联系,是不是也能查出来?”
“当然能。所有的交友平台,拿国家层面来说,都是透明的。我请靳勇他们查过,事发前没人通过其他平台给代浩然发过信息。”
我撞了一鼻子灰。说的也是,一个对刑侦一窍不通的人能想到的,诸葛凯也必然会想到。只是所有的可能都被否定,那代浩然为什么要提前回来?又怎么会溺亡在湖里?
我忽然想起,说代浩然出轨的人是邱霞。代浩然回来如果是和情人幽会,不就和那几个电话没有关系了吗?可是一个障碍横在面前,同车溺亡的女人是代浩然的同事,那他要是和情人幽会,不是有暴露之虞吗?
“那同行的女人,为什么要跟车回来呢?”
“她是代浩然的徒弟,之所以要一同回来,是他父亲生病了。”
我不由对诸葛凯钦佩有加,自己能想到的问题,他已作了全面的调查。但是,倘若代浩然的女同事因故随车回来,到地方后要分手,那代浩然再去和情人幽会,不就没有暴露之虞了。
“果真如此的话,他回来和情人见面还用电话吗?口头约定,不是更安全?如果这个推断正确,找出这个女人,不就找到了突破口吗?”
正在低头沉思的诸葛凯闻后,猛然直起了身子,用赞许的目光看着我。
“有道理!有道理!”他失态似的大着嗓门说道,吓得我不由看了一眼窗户。
夜幕已降临,窗户上泛着微明的光,那是积雪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的。他突兀地起身,又开始踱起了步子。随后他走到衣架旁拿起大衣,戴上帽子,回身欢天喜地地看着我。
“我的目标一向精准。”他说,“最原始的方法最稳妥——这就是代浩然回来的原因。你等着瞧吧,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出我的手心。”他又开始自我标榜。
本来还想说:还不是在我的启发下,才找准了方向。他却说他的目标一向精确——有夺功的嫌疑。不过我没说出来,微微一笑。毕竟我们俩在同一条船上,必须同舟共济。
他穿戴整齐,回转身神采奕奕地看着我,有点得意忘形。
“还剩四天时间。我知道幕后主使就藏在你身边,想找出他并不难。难的是,作案动机是什么?”他摇头晃脑后,又喃喃自语似的说,“你等着,没有我诸葛凯解不开的谜团。”
说罢,他犹如一阵风似的推门而去。
他急匆匆去干什么,难道真去找代浩然的情人?说实话,我猜不透。至于缘由嘛,他这个人有点古怪,思维方式异于常人。
想要找到代浩然的情人,首先应该去找邱霞。邱霞曾经暗示过多次,虽没明确指出,然而却能肯定这是事实。换而言之,邱霞见过代浩然和情人在一起,也只有她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不过据邱霞讲,她只看到那个女人的背影。
猛然有种虚幻的感觉,自从得知代浩然在外有女人以来,就让邱霞跟踪他。可是邱霞从未正面见过那个女人,不是背影,就是坐在车里模糊的身影。从这点来看,邱霞也不清那个女人是谁。
想到此,又开始怨怼邱霞了。她笨的不可理喻,三番两次跟踪代浩然,竟然连那个女人的模样也没看清。
如此一来,事情变得愈加复杂。既然邱霞也不知那个女人是谁,那在这华灯初照的夜晚,诸葛凯急匆匆去干什么?也可能是回家去了吧,毕竟劳累了一天。
我犹豫再三,还是拿起了手机。自己曾与诸葛凯有一面之缘,诸葛凯回答的非常肯定,却没说明地点,反而让去问曹律师。反复思索诸葛凯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却是枉然。想要解开心中的疑惑,只有问曹律师了。
“不好意思,本不想打扰你,可憋在心里不说出来,反而更加不安。”电话接通了。
“什么事情?不会还是因为那件事吧?”曹律师谨慎地问道。
“不是。我似乎和你介绍的侦探在什么地方见过?我问了,他让问你。”我看了一眼手表,刚过八点,还不算太晚。
“为什么要问这个?”
“我不是说了,憋在心里反而更加不安。”
曹律师沉默有两三秒,才说道:“好像有这么一回事。具体地点说不清。会不会在某次酒会上,偶尔遇见——这样的场合太多,一时还真想不起来了。”
“听他的意思不像在酒会上。他说得很直白,让我问你。听他的口气,当时只有我们两个人。”
话筒里再次沉默,有种在记忆里搜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