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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没人接,咱们先去边上问问吧。”
梁问秋没联系上正主,路旁就是个农家院,我们进了敞开的院门才发现,这看似普通的院子少说有三百平以上,五间崭新的北房,旁边各有两间厢房,大房子大窗户真是宽敞加透亮,看着比我们在城里的蜗居可顺眼多了。
两个五六岁的小丫头正在地上挖着什么,见我们进来跑回屋子里,一会就出来两个女人。
“你们找谁呀?”年轻女人见我们仨有些面生,走到门前招呼,另一个盘头的妇女好像想起了什么:
“你们是不是他二叔请来的师傅?”
“何永贵您认识么?他让我们来的。”
梁问秋上前答话,就见盘头妇女一拍大腿:
“就是二叔请的高人到啦,来来来,快请进……”
跟着两个女人进了正屋,村里房子的特点就是又大又方,四十多平的正厅,一套沙发覆盖了一面墙,还转角出来三米多,我估计十五个人坐上去也不会拥挤。婷婷也没见过这场面,她对着一排三个大茶几正在吐舌头,我赶紧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两个小丫头兴奋的捧着几盘子干鲜糖果放到我们面前,盘头妇女给她俩抓了几把,又回身招呼我们:
“孩子他二叔说师傅要下午才能到,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你们先坐,我让人去喊他二叔过来。”
年轻女人忙活着给我们沏茶倒水,这个热情劲,感觉我们不是来看事儿的,倒像来走亲戚串门的。
“嫂子,我去叫二哥吧……”
年轻女人说完出了院子,盘头妇女就在沙发上作陪。
“不是说有白事么,看着不像啊?”
婷婷贴在我耳边小声嘀咕,我也是一头雾水,路上你俩光扯别的了,到底干啥来的,那丫头也没说清楚。
再看梁问秋倒是气定神闲,和那妇女聊着家常:“听说老爷子是去年走的?”
“是啊,七月底出的事,说走就走,没遭什么罪,这都一年多了。”
她把果盘往我们这边推了推,梁美女不慌不忙的包开几颗花生放进嘴里:
“那托梦的事,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您知道么?”
女人想了想,神神秘秘的用手捂着嘴:“具体可说不清,闹腾了总有小半年了。”
……
正说着,一个瘦小的中年男人冲进了正厅:“看事儿的师傅来了?”
他边往里走边不住的打量我们仨人,可能是发觉岁数都不大,又疑惑地看向盘头妇女。
“他就是何永贵,孩子他二叔,你们接着聊吧,我去娘那屋看看。”
妇女走后,屋子里只剩下我们几个,何永贵来到近前挠挠头:“请问,哪位是梁师傅?”
“我就姓梁,彬哥让我来的,刚才打您电话打不通,我们就自己找过来了。”
“这边信号不好,师傅您别介意,听说您是世外高人,我娘这事儿可怪的很,这次全指望您啦!”
“什么师傅高人的不敢当,您看我比您岁数还小不少,直接喊我小梁就行。”
“那可不行,礼数不能乱喽,还是叫您梁师傅吧,您看这事怎么办?我听您的。”
何永贵明显是刚从外面跑回来,呼哧带喘喝了几口水,他就要领着我们去看他娘,梁美女反倒不着急,示意他坐下喘口气:
“磨刀不误砍柴工,刚才大姐的话没说完,何大哥,您还是把大娘的事儿说说清楚,再说下一步。”
中年汉子窝在沙发上双手支着脑袋,平复了一下心情,低声说起过往:他是何家的老二,家中三男一女,老大和老三都在外面打工,只有小妹和大嫂在家照顾老人。
他爹何老头去年出意外走了,尽管他娘哭的死去活来的,可仗着身体硬实,还是扛了过来。可就在半年前,他娘几次说起,半夜梦到没了快一年的老伴,好像有事儿和她交代。可具体在讲些啥,她却怎么都听不清,这把老太太急的,几次从梦中惊醒。
原先老两口的感情一直挺好,一开始家里人也没太在意,都以为老人只是牵挂老伴儿,老头走的又突然,是心理作用导致的。可随着老人三番五次做着同样的梦,家里人这才发觉不对。在后来的梦里,何老头几次把老人推到一个土坑里,气急败坏的指着她交代什么。老人就认定是老伴在下面孤单了,想拉她下去作伴!
家里人原本只是担心老爷子在下面缺东西缺钱,听老娘这么一说后,全家更害怕了,生怕老太太再出什么意外,被拉了走。
“然后呢,你们没找人看过?”
“能没找过吗?”何永贵既焦急又无奈,唉声叹气一番,眼里都有了泪光:“我出生的那会不足月,跟小鸡仔似的,村里的老人都说养不活。那时候家里穷啊,可我娘却不信邪,愣是走家串户借了钱,把我送到城里的大医院,这才保住我的小命。如今我娘出事了,我能不着急吗?”
“也找明白人破过梦,有说缺东西有说缺钱的,可东西发送了不老少,老娘那里还是睡不安稳。最后请了隔壁村的胡瞎子,他瞧虚病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来了就说是登门吊客,结果一番整治下,不但没瞧好,还更麻烦喽……”
正说着,盘头大嫂和年轻的何家小妹也进了屋,看来小妹才哭过,眼睛还有些红肿,她冲何二哥摇摇头:“娘还是那样,就这么躺着。”
何二哥听后重重叹了口气,见我们都在盯着他,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对了,你们还没吃晌午饭吧?这都准备好了,先凑合着填填肚子。”
看来何家是早有准备,这顿饭可不能叫凑合,大鱼大肉的摆满了一桌子,这可是正经的农家菜啊,我吃的那叫一个香!再看看没动几下筷子的媳妇:
“你说你一路上嘴就没停过,这现采现摘的绿色无公害没肚子放了吧!”
“就你废话多!”
婷婷在桌子底下施展出绝技,大腿根被她掐的酸爽无比,我只好擦着眼泪继续听何二哥讲故事。
“本来托梦这事就够闹心的了,谁知道两个月前又起了变化。俺老娘平时喜好打个麻将,那晚牌局散了已经是半夜,她回家路上发现了一个人影,从背后看去和过世的老爹很像。有之前的事儿一直压在心里,她也顾不上害怕,就在后面紧追。可说也奇怪,任她如何加劲都撵不上,俺娘就围着村子足足绕了半个多小时,那人影子才消失不见。”
何大嫂端着刚炒好的菜进了屋,把盘子放下,神神秘秘的插口道:
“是啊,老太太那晚到家就作下了病,从此以后,每天就茶不思饭不想,眼见着瘦了好几圈,精神头也大不如前了。我们这才着急上火,把她拉到城里大医院一通检查,却查不出个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