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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文博完全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上去还没有完全发育开的小姑娘喝起茶来竟然有一种不世的端庄。
不由得高看了一眼。
而坐在一旁的潘瑞恩倒像是个雏儿了。
他呷了一口茶汤，不紧不慢道，“经过上一次的测试，我们公司的评估团队对端木小姐的专业能力还是很认可的，所以今天把二位叫过来就是谈签约的事宜。”
这人倒是很会顺水推舟，这就装上了，潘瑞恩想，要不是端木耿直，一早给自己打电话，自己的佣金怕不是都飞了。
扯起谎来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不过转念又想，自己初来乍到刚起步，还没有什么名堂，被人看轻也在情理之中。
大鱼吃小鱼嘛。
“二位可以先看一看这份合约的内容。”赵文博往后一套，右手抬起便做了个“请”的手势。
端木彤阳忽然间没了刚才喝茶时候的端庄。
细小白皙的不自觉地捏起了自己的裤子。
这小动作自然也没有瞒过两个男人的眼睛。
“那我先看一看。”潘瑞恩也没客气，就把合同拿了过来。
合同不长，只有几页，潘瑞恩几下就浏览完了。
虽然有些细节的地方都留了空，但关键的几点却写得明明白白。
“全权合约？”潘瑞恩把合同放回茶几，问道，“你们不是经纪公司吗？”
赵文博坐在沙发上根本没有动弹，甚至带着一丝轻蔑地笑了一下，“这个，潘先生你可能入行的时间不长，业内的很多事情你可能不清楚，我们朝云彩虹在全国也是一线的经纪公司，大多数的新人进来都是签的全权合约。”
“那意思就是端木小姐以后的演出、包装、唱片的发行以及广告全都由你们公司负责打理了？那给她安排的经纪人是谁？”
“具体落实经纪业务的人要确定了合同之后再由公司安排。”
“而且没有解约条款，分成比例还是二八分成？”
赵文博又一次很官方地笑了一下，“在新人里面已经是非常好的了，潘先生。这也是因为我们公司非常认可端木小姐的潜力。”
在潘瑞恩看来，他的话说得非常官方且波澜不惊，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但以自己不多的社会经验来看，对方或许并不是那么看好端木彤阳的潜质的。
自己这一阵子跑公司的资质，到处去找人，对华夏国的娱乐圈也算有了一点粗浅的了解。
这几年一般的歌手出道，要么参加比赛，要么参加选秀综艺，要么就是正经的科班出身，端木的履历，在他们看来无疑就是野路子。
但那天测试，她既不露怯，唱功和才艺也都很好，他相信只要不是个混子，都能看出来端木是个可造之才。
那这份合约……
看来是想趁他们两个人入世未深，想把端木直接套牢。
合约要求一年要出五张唱片，一切通告，演出，唱片发行事宜都由公司负责，还不能解约，甚至也没有类似于对赌的条款。
这可真是像极了银行的合同，你要对它负全责，它对你倒是一丁点儿义务都不尽。
潘瑞恩忽然有一点愤怒，我看起来有这么好欺负吗？
想飞我单也就算了，给人的合同居然也这么苛刻，华夏国的经纪公司全都死绝了？
要是他再年轻个五六岁，自己十七八岁时的年纪，估计已经拍桌子走人了。
但此时他也做出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来，“赵总，您这个合同是不是我们都还需要再考虑一下？”
“不急。”赵文博说着，又把合同推到了端木彤阳的面前，“端木小姐你也可以先看一看。”
“哦，好。”端木应声也拿了合同。
有一阵时间，办公室里又回到了之前那种只有新风机嗡嗡声的状态。
端木看得很慢，也很认真，半晌之后她才缓缓把合同放回了茶几。
她闭着嘴，但是门牙咬着下嘴唇，显然是在做着什么思想斗争。
“端木小姐，我们公司也是国内首屈一指的经纪公司，能在我们这里签约出道，很多参加过选秀的新人都不一定有这个机会。”
赵文博不动声色地朝她施加压力。
但最终，端木还是把压力扛了下来，她轻声道，“赵总，我还是想再回去商量商量。”
“行吧，”赵文博站了起来，和二人握手送客，“对了，周末有个酒会。”
他从西装内衬里摸出两张入场券，“业内的酒会，希望周末二位能来看一看。”
潘瑞恩接过两张入场券，“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