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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文博的漂亮女助理官方且恭敬地把二人送出了他的办公室。
经纪公司里偌大的公共办公区域里，人来人往地忙作一团，只把他俩当做是透明人。
第一次出马就有那么点铩羽而归的意思，这并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不过潘瑞恩看着端木，她却好像显得很平静。
“合同并不好，”潘瑞恩安慰道，“我们先回去，等几天，这几天我再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到其他公司去签个好合同。”
“潘老师，其实我是有心理准备的。”端木说道，“赵经理说的不错，二八分成的全约，对我这样一个履历并不好的新人来说还是不错的。”
潘瑞恩看着她，知道她已经有一些心动，也许参加完酒会，那个赵文博再在背后游说一番，她可能就要在这坑死人的合同上面签下她的大名。
“对一般人来说是不错。”
端木彤阳的眼睛里顿时闪出许多光芒，“潘老师是说我其实还是有实力的？”
话说到这里，端木的属性面板在潘瑞恩的眼前显现了出来，他看着她头顶s+的综合潜力评级顿时陷入了沉思。
有时候，人容易对自己盲目自信，而在面对一些重大的人生机会时，人往往又开始犹豫而优柔起来。
自己来华夏国独行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这么坚定地鼓励过自己。
端木彤阳的脸霎时浮上两朵红云，“您过奖了！”
“你相信我！”
这时电梯门开了，一个干练而精致的中年女人出现在他们面前，来人正是李瓶。
潘瑞恩和端木彤阳立刻冲她打了个招呼，而李瓶却是一脸的诧异，“你们怎么来了？”
人的第一反应往往不骗人，看着她这个样子，潘瑞恩感觉签约的事情她也不知道，于是他说道，“是这样的，赵总叫我们过来谈签约的事情。”
李瓶也是老江湖了，听潘瑞恩这么说，心下也知道赵文博玩了什么套路，于是兀自叹了一口气，心想，这个人牙口真是好，苍蝇肉蚊子腿都要咬上一口才肯罢休。
于是她宽慰道，“他是总经理，可能觉得端木小姐资质好，走的总经理特殊流程吧，不过你放心，你的佣金肯定还是走一般流程的。”
她一边这么说着一边盘算，那点佣金可千万不能给潘瑞恩黑掉了，自己在朝云这么多年这张老脸可能还管点用，混世魔王好不容易要干正事，要是被赵文博搅黄了，苦的又是欢颜和自己。
自己在朝云这么多年这张老脸可能还管点用，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赵文博把佣金黑了。
“哦对了，”潘瑞恩从兜里摸出那两张酒会的入场券，“瓶姐，这种酒会是业内常有的吗？”
李瓶只是瞟了一眼那票样，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轻叹了一声，却把话题岔到了别处，“合同条款怎么样？之前赵总也没有跟我沟通过，应该还不错吧？”
潘瑞恩撇撇嘴，“挺一般的。”
“哦？”
趁着这点功夫，潘瑞恩简短地把合同的概况介绍了一遍，直听得李瓶心里连连摇头，委婉道，“确实，挺一般的。”
听到资深经纪人也这么评价赵文博开出的价码，潘瑞恩心里也就有了底。
两人看李瓶形色匆匆，也就没有多聊。
对潘瑞恩来说，刚才她所暗示到的那些信息也已经足够了。于是二人同李瓶简短道了别，便下了楼。
“潘老师，周末的那个酒会去吗？”
坐在潘瑞恩的车里，端木彤阳有点拿不定主意。
“去，为什么不去？入场券都发来了，不去看看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也是。”
端木不说话了，从她如水的大眼睛里，潘瑞恩仿佛看出了一些什么心事。
他发给竹内正一的委托也有一些时日了，不过对方除了回复他一些场面话以外，调查的事宜并没有什么进展。
神通广大的竹内事务所调查这么一个小姑娘也这么费劲的吗？潘瑞恩这样想着。
车行中路，潘瑞恩忽然问道，“小端木，你的梦想是什么？”
“梦想？”
“出名？成为人人倾倒的偶像？还是挣很多钱？”
端木彤阳有些痴痴地望着车窗外飞快退去的高楼大厦，此时他们正路过东港远洋大厦，崭新巨幕上又在播放苗可依的最新mv，星光璀璨的大明星，此时正演唱着她的新歌《昨日小镇》，端木彤阳看着那巨幕，头也没有回，“真想能像她一样能够登台演唱。”
“也是，”潘瑞恩在这个世界的记忆忽然间从他的脑子里闪现而过，前妻的笑容浮现出来，歌声也萦绕在了脑海里，“也不是每个人走上演艺道路都是为了名为了利的，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目的，也总有只是想登台演唱的歌者。”
“其实我一直以来想的都是怎么到更大的舞台上去证明自己，或许，街头表演，流浪歌手的舞台太小了。”
端木说得很平静，平静得理所当然，言语中有一种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笃定与坚持。
初春的阳光照耀在她白皙的脸庞上，潘瑞恩扭头看着她阳光下的侧影，纯粹得像远山中清澈见底的清泉一般。
“我相信你行的。”他笑着，伸出自己右手的拳头。
“加油！”端木也伸出手，和他的大拳头猛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