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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的东港，入夜后的主干道上却是十分通畅。
很快，他们就到了海蓝科技中心。
李瓶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八点过了，这栋大楼却每一层都亮着灯。
“这楼里的公司都这么卷的吗？”
潘瑞恩抬头看了一眼，“大多数都是初创科技公司，咱们不也是晚上还跑来办公吗？”
李瓶一笑，二人很快穿过无人的大堂就上了电梯。
潘瑞恩的办公室还是那样，一副叙利亚风格的装修。
“瓶姐见谅，我们的队伍刚刚开张，能省则省了。”
虽然李瓶之前来拜访过，但潘瑞恩还是客套了一番。
他打开电脑，按照李瓶的意思，很快就把她说的那几点做成了合伙协议，并打印了出来。
“瓶姐你看看。”
本来她只是简明扼要地提了三个关键点，等到潘瑞恩理清思路，整理语言，打印成册整出来，却在a4纸上弄出来好几页。
这让李瓶心里不由得再次高看了潘瑞恩几分，这家伙还不是转性这么简单。
过去又不是没有了解过他什么来路，几乎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状态，和现在比起来根本就不像是同一个人。
“小潘总这一个多月学了不少。”李瓶这一次对潘瑞恩的赞叹倒是由衷的，“我只说了重点，你把细节补充出来这么多，而且公平公正，一点暗坑都没有留。”
潘瑞恩则只是微笑着把钢笔递给了李瓶。
李瓶接过钢笔大笔一挥，瞬即就把自己的大名签上去了。
或许李瓶过去签过很多次这样的私下的秘密合约，只是这一次，她签字的时候忽然感到有一点儿沉重。
她是一个直觉很灵敏的人，当她把名字的最后一笔划上，潘瑞恩把公司的公章盖上去之后，她想，这看似平平无奇的一个夜晚发生的事情，可能是人生之中的关键一步。
手续很快就妥帖了。
这时候，潘瑞恩才问起了关于徐欢颜的事情。
“瓶姐，昨天问的那件事……”
“《昨日小镇》是吧？”李瓶也心知，今天应邀赴约，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这个。
潘瑞恩点点头。
“和网上说的差不多，欢颜的处境并不是很好。”
潘瑞恩本来只道是有人买水军故意黑徐欢颜。
当时看着这些颠倒黑白，无中生有的黑料，来自地球的友谊和来自蓝星的夫妻感情猛烈混合，就成了一杯无比上头的深水炸弹。
他当时就想把前妻给保护起来，怎奈能量有限，只能先去吃瓜人的评论区口嗨一波再从长计议。
当然，还有一方面是想站瓶姐的队。
于是潘瑞恩问李瓶，“上次她在公园唱歌不是小涨了一波粉丝吗？明明人气还在上升阶段的歌手，为什么你们公司，制作公司一点反应都没有？”
“小潘总呀，”李瓶笑道，“你是懂经纪公司与艺人、经纪公司与制作公司之间的利益本质的，怎么就没想到，欢颜是挡了别人的路呐？”
“我知道她和苗可依之间有竞争关系，但我把那些材料看来看去，都是粉丝在护着她，什么工作室公告，公司公告一个没见。倒是苗可依的工作室跑出来发了个不痛不痒的公告。”
“银星已经放弃她了，而且她并没有成立工作室。”
李瓶犹如在叙述一件寻常的事情一样，波澜不惊地说着，“你和她几年夫妻，难道不了解她吗？不争不闹，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
潘瑞恩有点汗颜，这一个多月净去想那些只有夫妻在一起才干的事情去了。
偶尔想一想徐欢颜的事业和过去的友谊，最该想的倒是半点儿都没想。
“这年头，二线里面比较有前途一点的女歌手，谁还没有工作室？有些不入流的小演员都有自己的工作室。”
“为啥？有工作室不是更好和经纪公司周旋吗？”
潘瑞恩一时嘴快，说出来才发现自己讲错了话，成立工作室和经纪公司周旋，那不就是和瓶姐周旋？
顿时尴尬地脚指头抠地，差点把办公室抠出个三室一厅。
李瓶却并不在意，“这么几年，助理都只有肖玲一个，车也只有一台。小潘总你不会不知道为什么吧？”
潘瑞恩脸上立马写满了惭愧，“知道，知道。”
“本来银星是打算让她给苗可依当绿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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