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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指引到一个圈里站定,等待的不知又是什么花招,我心中忐忑不安,东张西望的,那家伙分配完后,就把账册往桌上一丢,不知道触发了什么机关,一道道白光瞬间笼罩住圈子里的人,随后,光线里的人全部消失了。
我的眼前一黑,然后感觉四肢无力,陷入了昏睡之中,不知道又是过了多少时光,我开始渐渐地有了感觉,可是,很糟糕,完全施展不开手脚,只能缩着身子,而且眼睛也张不开来。
我能听到清晰的心跳声,一股很温暖的液体裹着我,于是我忍不住舒展了一下身体,忽然隐约听到有个女人惊呼:“哎呀,老爷,老爷,他动了,他动了,孩子他刚刚动了”。
然后有个男人声音,乐呵地说:“呵呵,娘子莫要惊慌,这个臭小子,竟然这么调皮,肯定是个淘气鬼”。
什么鬼?我伸手摸摸,伸腿踢踢,尼码,我投胎了,我这是在母亲的肚子里,神奇不?惊喜,不,惊吓不?
又听到了那欣喜的声音:“咯咯咯,才四个月就这么爱折腾,看来确实是个臭小子无疑了”。
然后有一只大手在隔壁轻轻抚摸着,男人说:“鑫儿乖哦,别折腾娘亲了,她会很辛苦的”,随即,一股温热的气体导入,让我有说不出的舒坦,于是我又舒坦地睡着了。
就这样,每天都是吃了睡,睡了吃,但我醒着时,也没敢闲着,虽然不能大动特动,但我可以想啊,自己冥想着这一生该如何好好地活下去。
因为从外面陆陆续续的谈话声中,我点点滴滴地整理得出,外面不再是我的那个世界了,而且那称呼,什么老爷,夫人,娘子,那些谈吐和规矩,古代是肯定的了,至于哪朝哪代,这个要出去了才能知道了。
那么古人都是冷兵器为主,于是我天天用脑海去回想和熟练,我的咏春,太极,八极,还有以前所有读过的书,都复习了一遍,古时候,没有文化那是要吃大亏的。
要知道,古人哪怕中了个秀才,那在乡下也会被别人一辈子,尊称为秀才老爷的呢,所以在闲暇之余,我都在用功,这就是所谓的,在娘肚子里就学习的天才了吧!
时间一晃就到了生产日期,只听得外面热闹的紧,这古人生孩子那可是最危险的事了,我怕母亲难产痛苦,赶紧自己乖乖地摆正了位置,所以,我很顺利地来到了这个世界上。
我被包裹着抱到了门外,一个老婆婆眉飞色舞地说:“恭喜大帅,贺喜大帅,母子平安啊,快看看小少爷,长得多俊哦,人家出生都是闭着眼的,小少爷已经能看人了呢。”
一位面容俊朗,气势威严的老帅哥,探过脑袋盯着我,微笑渐渐地浮现,然后只说了一个字:“赏”,哇塞,老爹酷毙了,真是帅呆了哦。
随后又是一阵阵呼喊声传来:“恭喜大帅,贺喜大帅”,竟然是一群略带残疾的家伙,都在跪着庆贺呢,帅老爹又是爽朗的大笑和一声:“赏”。
可是憋屈的日子又开始了,因为我明明是想喊一声“娘”的,可是发出来的声音却是“呃哎”,于是,嘴巴就会被奶子塞住,我想喊“我要尿尿”时,却是喊出来的是“哇~哇”,于是,一群漂亮姐姐都围着我开始检查身体。
幸好照顾我的几个漂亮姐姐很是贴心,简直是无微不至,娘亲长的也好好看,每天都要抱着我喂奶,真是好幸福哦,真的,一个有记忆的人喝奶,简直不要太幸福了。
虽然不能走路也不能说话,可我什么都懂啊,于是我也渐渐知道了,这应该是个平行世界,我爹金惠乾,是这大圣朝的兵马大元帅,赫赫有名,战绩彪炳,西境是大圣朝最大的敌人,所以他们都恨我爹恨得牙齿都快咬断了。
他老早就唤我鑫儿鑫儿的,所以,金惠乾的儿子自然叫金鑫了,那些糙汉子都是退伍老兵,因为没有地方可去,被我老爹收留作为下人来用,什么车夫,花匠,护院,扫地,其实就是给他们一口饭吃。
所以他们特别地宠爱我,看到我被抱出来晒太阳时,都硬挤出笑容来和我打招呼,要是真正的小孩子,我不骗你们,保证会被他们吓得哇哇大哭。
可我是谁啊,我还朝他们笑呢,于是,这帮臭丘八就会开心上好几天,满院子的去吹牛皮,说小主子喜欢他哩,因为冲他笑了呀。
老爹很忙的,但每天都会来看我一眼,然后满心欢喜地去书房里忙碌,母亲加嬷嬷的奶水非常充足,所以,我一天一个样,茁壮成长的相当完美。
在我周岁那天,元帅府大摆筵席,这时我已经能满地跑了,也能说会道的,总是逗的满府的人围着我转,而我却总想避开他们,一个人躲起来,开始悄悄地练习功夫。
我正躲在角落里时,看到一个人悄悄从后院溜出来,我就觉得很是奇怪,因为我不认识他呀,后院里一般人可不能随便进入的,所以我就想跟着去看一看,这个人他究竟是谁。
但是小短腿刚迈出门槛,就被福叔抱了起来,我真恨不得揍他,可是他们都对我那么好,于是也没有挣扎,这些老兵我都已熟识,其实他们年龄都不大,所以我都是喊他们叔叔。
这不,孙叔,林叔,董叔,黄叔,多叔,忠叔,捧着些木剑,木刀,风车,拨浪鼓,献宝似的围着我献媚,哎,真是心累啊,我还玩这个吗?那得多弱智啊,可是只能装出开心的样子收下,还得一一说声谢谢。
这帮家伙就冲这一句谢谢,感动得稀里哗啦得,哎,好无奈啊,看着他们欣喜的骨头没有三两重,我只能翻白眼,不知道他们能不能理解。
今晚的月亮很明亮,宴席在前厅举行,爹娘抱着我出去露个脸后,就让嬷嬷送我回后院,爹娘开始送客忙碌,已经顾不上我了,于是我在花园里打拳,力量虽然不够,但是招式不能荒废。
忽然,地面抖动起来,马蹄声犹如惊雷,前院的天空被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然后一阵阵的嘈杂声,里面夹杂着娘亲的哭喊声,我的心里“咯噔”一惊,赶紧又迈着小短腿朝前面奔去。
可是刚才的那一群老兵们,又是红着眼睛扑过来,不顾三七二十一,抱着我直奔后门,我挣扎不脱就问:“杨叔,你抱我去哪里?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我娘亲为什么在哭”?
杨叔捂住我的嘴巴,急得流泪:“小主子,先别说话了,安全了我们再说,快点,老孙,马车准备了没有”?
后门一打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具穿着铠甲的尸体,血腥味扑鼻,董叔黄叔拎着砍刀,手臂上还在流血,我心里更是惊慌,出大事了呀,这些老兵是在拼命护我逃命啊,那么能对付我老爹的,这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皇帝。
我不敢再开口说话了,任由着老兵们掩护着我,他们赶着马车专门挑小胡同走,然后就来到到了一处不起眼的院子前,他们下车护着我直奔院内,而马车则继续驾车离开了。
七绕八绕的来到后花园里,老兵们掀开一块假山巨石,我们又全部进入,恢复地道入口后,有人点燃了火把,一行人跌跌撞撞走了好久好久,我差点睡着了,可还是拼命保持着清醒,因为我想知道事态的发展。
当出到地面时,却是在城外荒野的一处猎户家里,他们围在一起叽里咕噜说了一通,那猎户只有一只眼睛,恐怖得能让人做噩梦,他背着一张弓和箭囊,走出门打了两声呼啸。
半盏茶后,黑暗里悉悉索索又涌出来五六个猎人,都一个人牵着两三匹马,话不多说,只是低低的三言两语后,这些人哭着抱起我,全部飞跃上马,一路向西飞奔而去。
摸不着头脑的我,随着他们晓行夜宿,大概奔袭了近半个月,来到了一座风沙凛冽的破落城堡,看上去是战乱荒芜的丢弃之地,可是我错了,进入城堡,居然又涌出来几十个老兵,一番交流后,把我们迎进了一处大院里。
忠叔把我安放在主位的太师椅里,五六十位老卒整整齐齐地朝我跪下拜倒,口呼:“拜见少主”!
随后才围着我,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那晚客人全部离开后,突然一群官兵围住了大帅府,带头的拿出圣旨,说是要严查内奸,捉拿金惠乾,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于是有人冲入了帅府内,没一会儿就搜出来不少书信,竟然是金大帅和西境的来往书信,于是在证据确凿之下,不由得大帅张口说话,就万箭齐发,老兵们本就在下人房里喝酒,在前面大乱时,他们直扑后面,抱着我就逃。
幸亏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兵们,对万事都会有防备,做事都会留有后手,所以才逃得如此顺利,而此地,真是以前荒废的地方,因为这曾经被屠城,所以没有人敢来这阴森之地,因此,这里成了无家可归的老兵们等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