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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4章 恼火归恼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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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4章恼火归恼火

第1294章恼火归恼火

第1294章

毕文海很恼火,但是恼火归恼火,事情还是要解决才行。

琼县抓捕女大学生失踪的事情,依然在发酵,而且有愈演愈烈的架势,而那个女大学生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杳无音信。

现在虽然被放在火上烤的是琼县县政府和公安局,可是只要是有心人深挖以及内部有人泄露消息,迟早会挖到毕家头上来。

他倒是巴不得那个女大学生死了,这样就算是有人深挖,可是没有证据,也不会有人真能把毕家如何。

回到车上,他给自己堂哥毕文山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自己和陈勃谈话的经过。

“看来这是没有和解的余地了,好在是那个人死了,只是,陈勃说在山里的时候,那个人就什么都说了,不知道真假,我现在担心的是这个。”毕文海无奈的说道。

“你这边不要动了,我和党心远见过面了,也深入交流过意见了,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再往前凑了,这件事还是要按照程序走,党心远对陈勃也是烦的透透了,我看能不能让他走走省里的关系,把陈勃赶走。”毕文山在电话里低声说道。

“这个混账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现在的年轻人啊,一个比一个火爆脾气,没法办了。”毕文海沮丧的说道。

“你回去好好管管你儿子,实在不行,让他出国躲一段时间吧,开拓一下国际业务,我担心陈勃说的是真的,如果那人真的把什么都说了,孩子会有危险,这事不解决完了,不要让他回来。”毕文山考虑事情还算是周全。

因为这事本来就是毕文海的儿子私下干的事,他们这些老家伙都不知道,这下好了,还不是他们这些老家伙出来替他擦屁股?

陈勃正在闭目养神呢,听到有开门的声音,听声音进来的不是护士,于是睁开了眼,看到了一个虽然看起来熟悉,可是从没见过的人走了进来。

他和毕文山的年纪差不多大,但是比毕文山要有精神的多。

“高……高县长?”陈勃坐了起来,问道。

“是我,我来医院拿药,听县里的同事说,你来市里住院了,我过来看看你。”高兴文将一个果篮放在了床头柜上。

陈勃想要起身招呼他,但是被他拒绝了,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没啥大问题吧?”高兴文问道。

“没啥,就是有点脑震荡,得休息几天了,不知道年前还能不能回去上班。”

“上班的事慢慢来,这工作也不是一天就能干完的……这一次太危险了,媒体没有报道,但是小道消息传的到处都是,是真的吗?”高兴文有些担心的问道。

“咳,都是小事,问题不大。”陈勃说道。

高兴文摇摇头,说道:“你最好是重视起来,我也是出了一次车祸才下决心离开琼县的,那些人不是我一个人能扛得住的,可以说,琼县就是一口大锅,锅里煮着各种各样的东西,你在那里待着,要么是下了锅,要么是离开,只有这两种选择,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可能了,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你年纪轻轻,没必要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搭上吧?”

从高兴文这里,陈勃知道了更多关于琼县的问题,当然,他提到最多的就是毕文海这个琼县首富。

“其实,如果再引进几家大型加工厂,完全可以把琼县的坚果生意做得更大,也可以让更多的老百姓得到实惠,他们得到实惠了,消费上来了,县里的其他生意也会跟着盘活,现在的问题是,这些人各自为政,又相互联系,他们把持着一个个的行业,让普通的老百姓很难伸进手去……”

高兴文忧心忡忡的样子,让陈勃意识到,他不像是来挑事或者是劝自己单纯放弃琼县的,他是真心为琼县的未来发展上过心的,只是这重重阻力,都被当地的政治生态和门阀阻碍的寸步难行。

“我也试过引进一些企业,从事坚果深加工的行业,结果人家考察的老板刚刚到了县里,当晚就被人打了,第二天一早就走了,根本不敢在县里待着,曾德浩这个人,就是一个两面三刀的家伙,他当副局长和局长十多年了,可谓是一手把持了县里的那些灰色产业,还暗地里给赌场提供保护,这不,又到年底了,外出务工的那些人都回来了,琼县的赌场又要发一笔横财了,把这些外出打工的人一年赚的钱通过几个晚上,彻底吸干榨净,有的还会借他们的高利贷……”

这些事情都是陈勃还没了解到的,毕竟他也是刚刚到,对县里这些人的发财手段还缺乏足够的认识。

不过想想也是,几天之间就能凑出来一个亿的家族能是小事吗?

“高县长,你为什么不再等等呢,又没有人逼着你辞职,你如果还是请假,说不定还有回来的可能呢……”

高兴文闻言,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这几年,我也想过调到其他的地方,或者是忍一忍就过去了,但是生了一场病,什么都看开了,官再高,多高算高?我倒是觉得,老老实实做个老百姓,粗茶淡饭,好好活着,看着那些人一个个的进去坐牢,或者是命不长久,这比做官过瘾多了,我现在最大的爱好就是等着他们塌房,有再大的抱负,有啥用,其实你想通了就明白了,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满足自己才去做那些事的,我现在找到了另外一个可以满足自己的渠道,那就没必要在这个粪坑里挣扎了。”

高兴文确实是死心了,他也确实是来拿药的,陈勃把他送到了楼下,看着一个和他差不多的妇人在等着他,等他走到身边的时候,挽着他的胳膊,两人离开了医院。

陈勃一直站在那里,沐浴着冬日里为数不多的阳光,抬头看看天空,虽然很蓝很干净,但是总有一种让人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陈县长,你咋知道我来,在这里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