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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5章脑震荡
第1295章脑震荡
第1295章
陈勃还是感觉有些头晕恶心,于是坐在了台阶上。
曾德浩低头看着他,陈勃拍了拍身边的台阶,让他坐下,你这么站着,老子抬头看你有些头晕。
“啥事?”陈勃待曾德浩坐下后,问道。
“那个凶手死了,昨晚没救过来,我来和你说一声,这事真赖不到我头上,你可以去县医院问问,他们就那个水平,根本治疗不了那么重的伤。”曾德浩说道。
陈勃扭头看着曾德浩,一直死死盯着他看,直到看的曾德浩心里发毛。
“这对你,对毕文海来说,都是一个好消息,杀手死了,你们都以为就安全了,对吧,可是杀手在死之前就告诉我了这幕后的指使是谁,你以为我会就这么算了?”陈勃冷笑着问道。
曾德浩很恼火,可是面对陈勃的时候,他也不敢过于刺激陈勃,领导们是来让他做工作的,可不是来激火的。
“你要不信,我可以把县医院的医生叫来,你问问他们到底咋回事,咋样?他们就那个水平,你说还能咋样,对不对?你要知道幕后指使人是谁,你可以告诉我,也可以自己去找他们算账,这都是你的自由,行了吧?”曾德浩递给陈勃一支烟,被陈勃拒绝了。
曾德浩看着医院里的人来人往,陷入了沉默,他在想该怎么劝告陈勃离开琼县,但是他还没说呢,陈勃倒是先说话了。
“我看了县里的这些领导们的后台,发现你们这些家族都是各有各的门道,发财的途径不一样,基本也是各管各的,没有相互之间侵犯对方利益的迹象,这是不是你们这些当领导的相互妥协的结果,我就想知道,曾局,你这次帮了毕家,他们给你的回报是什么?”陈勃问道。
曾德浩眼睛一瞪,说道:“你这是啥意思,什么叫我帮了毕家,我这是秉公办案好不好,我什么时候帮他们家了,瞎说。”
陈勃微笑着看向曾德浩,曾德浩也看着他。
“听说你曾家在琼县主要是干皮肉生意,还有一些赌博之类的,每年春节就是你们家收入最多的时候,有这回事吗?你先不要否认,想清楚了再说,你说我也是刚刚来这里,如果是没人给我喂料,我能知道的这么详细吗?”陈勃开始试探着离间。
“胡说八道……”
“我说了,你先不要着急,我还没调到这里来的时候,我和吴副省长和还有他的秘书卫语堂一起来过琼县,当时在这里住了一晚,遇到了有小姐在我车旁转悠,我去问了问,她们说这里很安全,有公安局的人罩着,什么事都没有,我当时还以为她是吹牛,没想到是真的,曾局,这个生意是不是很有意思?”
曾德浩差点就要暴怒离开,但是他没有,他也意识到,陈勃这么说其实就是在刺激他,让他失去理智,那样他就可以获得更多的消息了。
“陈副县长,其实你真的不适合琼县,我们这个地方,确实也没啥油水可以捞的,要不,你换个地方吧,这样大家也相安无事,你只要离开,这里的事就到此为止了,不会有人为难你,其实你做的一些事确实很过分了,再待下去,我担心你的安全,现在不是已经发生了这种事嘛,我不敢保证还有没有下一次。”曾德浩淡淡的说道。
陈勃闻言,扭头看着曾德浩,笑问道:“你们这是商量好了的?”
“什么意思?”
“在你来之前,毕文海刚刚来过了,他也是这么说的,只是他是一个商人,也是这么说的,说是琼县不适合我,让我滚蛋,他还和我谈了琼县这些家族的来历,要不,我上哪知道你曾家这么多事的,所以我说,你们这是商量好让我滚蛋呗?”陈勃问道。
曾德浩一愣,一开始他是不信的,可是人一旦有了疑心,就会不自觉的给自己的疑心找各种证据。
“我说真的,其实高兴文这个人还是很聪明的,一旦知道这里不适合之后立刻就离开了,人家这叫活的通透,你也好好想想我说的这些,真的,像你这次大难不死,我真是很担心你下次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看着曾德浩离开的背影,陈勃没有挽留,也没有什么狠话,都多大年纪了,要是想搞一个人,单纯的放狠话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只有坚定的咬在他们的肉上,这才会有人回应你的要求,否则,他们不但无视你,还会找个机会灭了你。
陈勃睡在病床上,昏昏沉沉,一直到了第二天早晨,他接到了褚明的电话,说是律师见过滕水生了,要来医院见见他,这是律师坚持的。
陈勃在医院里等着律师到来,他想看看这个律师到底水平如何,如果不行,还要李媛再找一些合适的律师过来。
褚明陪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秃顶男人进了病房,陈勃站起来和对方握手,褚明忙着给律师和陈勃倒茶。
“陈县长,你好,我是惠永昌,叫我惠律师就好,我是李媛的朋友,以前有几个案子和她接触过,本来她是检察官,我是律师,这是要打对台戏的,但是大家也都是就法律论法律,所以一来二去成了朋友。”
“惠律师你好,我这几天身体不舒服,住院,还要麻烦你过来一趟,那个,律师费你不要和犯罪嫌疑人家属谈,和我说就好,多少合适?”陈勃以为他是来要律师费的,所以自己先提了出来,毕竟是李媛的朋友,让人家先提出来不好。
惠永昌摇摇头,说道:“我见过滕水生了,这个案子很大,我不敢掉以轻心,但是在我和滕水生谈话后,我提一个要求,这个人不能再关在县里了,李媛说,我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和你提,我担心一旦我提出自己的辩护要求,滕水生会撑不住,他的身体上有很多的淤青,看来是挨了不少打,我说我是北京来的律师,他也不信,劝说了很久,才哭着和我说了整个案子的情况,很明显,他在县里遭遇了严重的刑讯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