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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戚渝,男性,年龄二十六,至死前无工作,是一个影视投资商大鳄的公子,和珊月、尔觅音都有未曝光的绯闻。
不过如今这些绯闻也因为案件全部被曝光出来了。没有什么事情是能躲过人民的目光和审判的,我对此深信不疑。
正是因为抱有此种绝对的信念,我不能纵容存在于光明里的一丝黑暗。
于是当有一个神秘的委托人找到我,希望我重新调查那个无罪、但已经被判刑的凶手一直认定的“真凶”——珊月时,我没做过多考虑就接下了这个不义的任务。
虽然利用职务之便可以重新调回卷宗以及查询各种机密档案。但再去调查已经结案的嫌疑人,显然是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在她千篇一律毫无破绽的说辞里,我并没有能从珊月身上取得突破。
在场的另外几人,分别是国民女神伊冉,导演王治源,裳倪经纪公司的财务任九重。
裳倪经纪公司所属道具部组长白昊宇则是凶器提供者。
如果要以知名度为三个女明星排名,那么从高到低应该是伊冉、尔觅音、珊月,当然这肯定是案件曝光前的情况…其中伊冉更像是无辜被卷入者。
整件事情都受到上层高度的重视,派有专门的调查小组来处理这个案件,因而对此我的参与并不多,除了跟随走访调查了一些零零散散的人和事,到最后也就是躺着把案结了。
警局档案里的卷宗描述的情况是如此——
案发前六天,一个关于双女主的大剧本被裳倪经纪公司提上日程,当时初步定下主演之一伊冉,毕竟她是整个裳倪经纪公司最红的艺人,以及导演王治源、编剧、灯光、摄影…当时另外一位女主的人选在尔觅音和珊月中选择,导演拿不定主意,而这个项目招标很高,整个行业都认定其为爆款,另一女主的选择变得非常重要。案发前一天,裳倪经纪公司的财务任九重的账户上多出一笔奇怪开支,但他本人已经习惯了影视行业偶尔出现的“公钱私用”,因而没有过多在意,同一日白昊宇接到了秘密通知即已经内定尔觅音为另一女主人选,同时尔觅音为了适应角色需要枪械练习,因而白昊宇在道具部准备了一把只能打出空包弹的枪,但不料失误混入几颗导演实拍需要用的仿真子弹,成为凶案发生的关键。随后第二天早上在裳倪经纪公司的大厦第六十四层的会议房内召开了一场独特的会议,现在共到五人,分别为:伊冉、尔觅音、戚渝、任九重以及王治源。据这些人描述,他们召开会议的原因是为了悄悄确认尔觅音为女二号,戚渝作为裳倪经纪公司最大的股东之一,自然有左右项目的决定,更何况彼时他的女朋友为尔觅音。在准备散会之际戚渝的前女友珊月赶到,向戚渝诉苦,同时曝光了戚渝与其昨日情事的情况,尔觅音怒火中烧,朝着珊月开枪的同时,所幸子弹擦着耳上打偏,直接命中戚渝心脏令其当场死亡。随后两人都晕厥倒地,在场人员在镇定后报警。
不过犯罪嫌疑人尔觅音一直认定凶手就是珊月,后来其被诊断为有轻微被害妄想症。同时现场认定报告说明戚渝的伤口几乎是将胸腔弄成一朵鲜艳的滴血的花,而子弹还是停留在胸腔,鉴于其父亲不惜动用一切力量保留孩子全尸,因而没有做尸检,只是法医还是给出了部分结论。同时在珊月家中找到避孕套,为戚渝常用款以及特殊尺寸,且购买使用的钱来源为任九重没有在意的支出,说明在与尔觅音交往过程中,戚渝对上一段感情死灰复燃,而这很可能被尔觅音发现导致这样一出悲剧。
最后尔觅音被判无期徒刑送入那个关押特殊犯人的监狱。鉴于白昊宇并没有杀人的意向,其行为虽过失,但积极配合协助警方办案,于情于理获得减刑,但目前依然被关在看守所,情绪极不稳定。
除了法医在保全尸体的前提下,用尽力气只通过镊子和窥镜从戚渝胸腔取出的子弹外,这个密闭的空间并没有任何发现。
这便是这个案件——“天使之殇”的全部概括。当然这只是公布给世人的一面,也是我期望就是结局的一面。毕竟我目前受到的委托就是在质疑这一结局的真实性,倘若其真实性被否定,那么真正的正义就受到挑战。
倘若真的有人在暗中诱发人们对正义的不信赖,也许当我开始质疑的这一刻起,其结果究竟为何已经并不那么重要了。
我——李昆界,将正视何为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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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u盘里的资料汇总得到的便是如此,似乎很合理又好像哪里说不清。
毕竟从内部窃取出来的资料说不准已经被订正过了,而且记录的客观文本并不多——陈世看得出来,更多的是主观言语记录的,而一旦是主观的概念,在陈世的认知里都会有修饰的成分。
就好像曾经有人跟他说可以百分之百做到感同身受。虽说陈世也是格外感性、善于换位思考的人,但他至始至终都明白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完全的感同身受。毕竟两者分别为主观、客观思想,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思维是经历许多客观人物看不到的事情累加构成,只是当前客观人物看到了某个突出的时事件令其暴露出喜怒哀乐,但对于这位主观者是否在经历这件事而感受到藏在亘古以前的情绪,实际上能做到感同身受百分之八十已经很不错,这样几乎算是高情商且极具热心肠的人。
陈世曾经想过做这样的人,毕竟自己具有这样的共情能力。但经历了一些事,导致腼腆的性格不会再多管闲事。
约定好在凉粉摊碰面,已经超时许久还不见踪影,陈世或许对警察的好感度又降低了。
更何况是雨天,即便老板架起了遮雨棚,但飞溅的雨滴和雨中的景象还是让人的心境不如晴天爽快。
“怎么样。”熟悉的声音在陈世耳边响起,随即皮质夹克的衣摆便遮蔽了陈世几乎全部的视野。“应该对案件有所了解吧。”
“或许…不过说句实话,看似经历了许多事情,实际上我几乎是才刚刚认识这个案子的全貌,而所谓的调查也几乎是起步。”
只见陈世说完话后猛地吸一口凉粉,试图将近日下雨带来的烦闷给逼出内心。
“毕竟这是一个早已结束的案子,像是重新翻开布满灰尘的卷宗,等待那掀起的扬尘消散也需要足够的时间。”
说罢,李昆界便吆喝着要一碗凉粉。那爆发而出的粗犷嗓门好像从来不在意别人的目光,
“而且还要生活的嘛…毕竟这是暗地里做的事情,必须要在不影响正常生活的情况下做,你说对吧。”
陈世不置可否,只是他知道这个进度确实太慢了。
“其实这个案子…要证明尔觅音不是凶手,可以试着找到另一颗子弹,或者更多颗子弹。”
“多一颗子弹,就可以证明那个卡在死者胸膛里的子弹并不是造成珊月头部中枪的原因吧,顺势就推翻所有人证看似完美的供词。”
“但我们还是要找到在这个可能下,其他人说谎的理由。”
两人不再交谈,就好像大家都心知肚明一样。
“虽然你是警察,但没有传唤文件,人家不一定会和你如实脱口而出。所以今天你可以造个假,看有没有机会去拿到剩下几个人的访谈,也许过了些许日子,他们对于非事实的谎言已经有些懈怠、模糊,说不定也可以从话语里找到破绽。”
“你不跟我一起?”
“进度太慢了,那个女孩马上出院了,我希望有机会她踏出医院大门后随即就踩上法院的瓷砖,不然如若是她做出的事情,她必然会在自由行动后开始掩盖一些脆弱的线索。”不知道为何,李昆界总觉得陈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好像这平淡如水的人也能因为石头的碰撞绽放涟漪带来能量。“所以我要去调查她的过去。”
“嗯?什么意思?”即便他曾经说过要那么做,但还是在临近行动前让李昆界摸不着头脑,不能任由疑惑占据而地发问。“你就事论事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去调查人家的过去?除了那段恋情还有啥值得为这个案子增添剧情的?”
“你不懂…反正需要调查她的过去…”
那颤颤巍巍的声音像极了做错事的学生,像极了心虚不敢暴露的嫌犯。
“你不说出来,我真没有理由相信你。”
在李昆界的再三追问下,陈世总算是略带不耐烦地回答了。
“朱祁镇…朱祁镇!”陈世的声音很激动,但越是激动他越是小声,仿佛在尘土里打滚的蚂蚁。“那个案件我之所以能查出他是凶手以及动机,就是调查了他的过去,他可能会有暴力倾向的缘由,或者可能塑造这个灵魂的过程…总之我完成了那个案子的调查,即便败诉也必须要正视!那便是我完成了案件的反转并把真正的真相公之于众。”
“啊…嗯…行行…我不是刻意要揭开这个伤疤,如果你觉得合理就尽管怎么去做。”
李昆界确实感觉到对面这摊死水的底部好像有那火山开始在底部喷涌;而那小声的语气,就像那难以被影响到的平静湖面,实际湖底深处已经暗流涌动。
“那你要去哪里调查…”
毕竟零号案件,几乎是杀死眼前这个男人的匕首。
“不清楚…好像是南市郊区的一个镇,叫荷莱镇…”
陈世的语气带着些许沮丧,但外表却展露不出来。
“那u盘上面应该有许多涉及隐私的个人资料,你要出发了为什么还不了解呢。”
“不是…”口齿都不太利索了呢,陈世内心有些犹豫。“毕竟我听到先辈的指引,声音述说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啧…都现在这个状况了,还要调侃只发生在我身上的怪事。”
李昆界不满地撇了撇嘴,猛地“滋溜”对着凉粉狼吞虎咽起来。
“没…没有…开玩笑的…”那生硬的笑容挂在那张脸上,就如同汤加火山顶层飘舞的不是尘埃,而是喜马拉雅永恒的白雪顶冠。“虽然说是开玩笑,到底我也没有像你一样可以听到奇怪的声音,得到奇怪的指引…但曾经从警多年的直觉告诉我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简单就不会有人找我调查了。”李昆界很快速地从一旁抽过餐巾纸擦嘴,随即从口袋掏出两样东西,一样压在吃得干净的碗底,一样压住拇指甩到嘴巴并顺势用火机点燃。“其实你就是不想以警察的身份办事吧?昨天都感觉你很抗拒呢,到底还是有些膈应啊…”
“不过没关系了,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李昆界知道这是一个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越是触碰越是被揭开的更大。“对了,你去荷莱镇的路上顺路去那个监狱一趟呗。”
“为什么?”
冷静、干脆的语调很符合陈世的性格,不置可否的回答,如同猎豹般的警惕和那如黝黑死湖一般几乎不会被打破的平静。
“别紧张,那个地方没啥,只不过我剩下调查的人居住地大都集中在荷莱镇的反方向。你去荷莱镇的路上去趟监狱,毕竟搞不好要见那个女孩可能得预约。”
手机地图显示的位置确实如此。陈世默默地学着李昆界将钱压在碗底,但他临走之前还是小声的跟店家说了一声。好笑的是,他叫了前几声店家没听着,憋红了脸又强装镇定的样子确实惹人啼笑皆非。
“对了,李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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