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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现在是要帮你为了正义不择手段的事情找借口吗。所以我想保护那个小女孩，但我为了法律还是将其送出去，如今到了这个时代这个案子确实可以翻案…但是你这样说不就有点事后诸葛亮吗？
而世界上所有人都拼了命保护的xxx，而你用尽全力去揪出他的错误。
你和我做了一样的事，只是你运气不好，我那件事也只是作为铺垫，你那件事则开创了民主纪元。”
李昆界似乎有些恼羞成怒，毕竟那个女孩的案件就像是xxx案对于陈世一样无法提及，他们都做了同样的事情，只是李昆界是抗拒的，陈世是决绝的。
“至少我一开始就坚定了法律，而不是在良知与守护法律的尊严间徘徊，没有犹豫。”
“但我现只想做自己觉得正确的事情，而不是客观认定所谓的正义。”陈世的声音很平静，却又如洪水般汹涌。
“我以为你是那种为了正义不择手段的人，没想到你也变得和我一样了，开始担心起正义似乎并不能真正解决问题…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改变？”
陈世想到了自己的改变除了一点一点无法改变地趋近那个起源外，便剩下两件大事。
一次是一个女孩的死，那还没使他掉入深渊，只是让他意识到自己要有救赎，于是乎他守护着法律的尊严，追求着绝对的正义，不懂变通，也不去深究事物的本质。杀人就是杀人，抢劫就是抢劫，除去办案外毫不在意动机。直至与父亲的决绝，他意识到正义似乎远没有单单纠集一个点拼命遵守那么简单，而正义也给不了他救赎。
现在似乎又一次，可以活过的机会摆在他眼前。
“那么…这一次我只想做我认为对的事。”
李昆界以为他说的，是指尔觅音不是凶手这件事。
殊不知陈世已经把那个女孩提到了另一个高度。
那是在内心高挂的光，是湖面唯一倒影的光，是寒冷的化身，是使星辰暗淡的月亮。
尤其是在他感受到身边的人都认为他们似乎走得很近的那一刻，一股莫名地暖流涌入心头。
就好像唯心者，当他本身孤僻之后，圈子狭隘，身边的人都如此认为，他便已然认定为真相。
当然只针对和女孩的这件事，也只有这件事，他才是唯心主义者。
“喂，其实我觉得我们的关系还好，过去那么久了，就算单独相处、不说话也不会尴尬。”
李昆界走之前还回头招了招手。
“而且你也不会在意或嫌弃我经常抽烟。”像是想到什么，那位警察在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前又补充一句。“你永远不会介意不是嘛，就好像你会觉得为了自己舒适就麻烦人家一样。”
陈世说不出话来，他这一辈子除去警察，做过最麻烦人的事情，在他看来就是那年高三，大声的告诉全班的人自己已经被大学录取。
啊…也不算全班吧，这么一想，好像又少了一个人在记忆里留下痕迹，似乎又有了点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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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月底，过了这个月整个南市的气温就要转凉了。而朋友圈却不似城市天气即将到来的变化，往往是在月底时刻这里才刹那挂满汹涌的人潮，而大多数都在做法，祈祷新一月的开始、水逆退散。也正因当代人皆如此，那气氛火热的网络世界和转冷的现实就想一个冰火两重天的床，压的上面的人喘不过气来。
任何时代，都有如此挣扎的人，此类人不在高层，没有被压死，时代的洪流里，这样的人被称作“大众”。
“为啥你不和大家一样在月底的时候发个朋友圈啥的转转运气？”
智开双腿搭在桌子上，那眼珠子都快穿越到手机屏幕里面了，完全顾不上办公室的一隅有一个胡子拉碴的落魄中年人站在那里。
那个角落是陈世无数次进出计算好的结果。正好是避开了远处长长窗边透射过的阳光，以及正好在灯罩闪耀的范围之外。根据早中晚的太阳偏差算好阳光的落点，于是乎陈世所踩着的地方阳光都碰不到他。
“我不习惯发…”
“你上次朋友圈发的什么？”
“我…”
“让我看看！”
智开跳起身子，像是弯曲的棒子崩弹而出，一瞬间就来到陈世的脸上。
“得了得了…没什么好看的。”陈世嫌弃的推开智开那健硕的身躯。“叫我来什么事…”
“哼…”
智开一脸不愉快地抖了抖衣服，随即去到桌子边拿出一张表，并解释到那是陈世这段时间因为特殊原因无法来上班时的空缺。
“这段小假期，也算是让你放个松，避开避开舆论压力之类的…虽然好像舆论是在你这一边…但你最近好像神经紧绷地要命…”智开说着便看向陈世，一顿招手摆弄比划以及挤眉弄眼后，还是摇摇头。“不过现在你的神经还是如此紧绷。”
陈世撇过脑袋没有说什么。本身陪练的工资低下，在扣除如此之多到手的就少之又少，而他还需要为母亲以及自己的生活承担开支。
仅仅靠着几乎是最差劲的销售的工资根本不够生活，才会去想着赚取副业。
虽有难言之隐，但陈世这样的人不会开口麻烦别人，即使是绝境同样如此。他想到自己还有一张那个男人给的，用以照顾母亲起居的银行卡，里面的钱肯定多到现在的他不敢想象，可他不屑于用如此肮脏的钱。
“有个建议你看怎么样。”
“什么东西…”
智开拿过他随身携带的鳄鱼皮包，似乎在里面翻找着什么。
“鉴于你这个月旷了几次工，算是你旷的…嗯…我少发一部分钱也很合理吧。”智开看着默默点头的陈世，没做理会接着说道。“但是我觉得可以这样…钱的话呢我正常给你发，但是你下个月要有…嗯…一段时间需要加班，每天加班半个小时就行了…反正加的时长够你欠的这些日子就差不多了！”
然而陈世听完这些话，关注的点确是在那只有半小时的加班。
为什么只加半小时，而不是去整的加一个小时或者两个小时…总之陈世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因为你知道的…你其实和外面那一群员工兄弟也差不多，所以我想尽办法都偷偷加了你们身边人的联系方式，也许可以从询问呀、朋友圈窥探一些关于你们生活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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