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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马忠发现，在人群中有一男一女和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组成的一家人频频回头去看那少女的“坟墓”，似乎有些不舍，脸上也有淡淡的哀伤。他觉得，这一家人很可能是那个少女的家人，于是拉了拉马义的衣角。马义会意。两人跟随着他们向家走去。
瞅机会，马忠把那个十几岁的孩子从家里叫了出来，带到了自己的木屋里。
“刚才那个被献祭的少女你认识吗？”马忠将一个通红的苹果塞到了孩子的手中，然后问。
“他是我姐姐。”孩子摆弄着手里的苹果，声音里有些哀伤。
“你姐姐为什么会被献祭？为什么你家人不阻止？”一旁的马义好奇地问。
“这是全村的人抽签决定的，我们改变不了。我们村每年都要在中元节这一天，给神树献祭一个人，这是从我们祖先就流传下来的。为了能得到长生，必须这样。”孩子一副无奈的表情，很显然，他是非常舍不得自己的姐姐的。
“献祭之后才能得长生？为什么？你们怎么知道？”马义不明白这其中的因果关系。献祭这些事情他了解一些：只不过是一些愚昧的人为了获得精神上的寄托，而作出的一些荒诞行为。这与长生又能扯得上什么关系呢？
“献祭之后，第二天神树上面就会结出一些红色的果实，我们吃了它就会得长生的。村长说，是神灵赐给我们的长生果。”具体的因果关系孩子也不知道，他只能说出自己看到的东西和从别人那里听说到的事情。
“居然这么神奇！”马义同自己的哥哥对望了一眼。他们决定明日一早亲眼见证一下这神灵的恩赐……
第二天，兄弟两人早早就来到了古树下。没想到居然有比他们起的还要早的：十几个男人围站在古树旁，似乎是在保护着什么。而在古树之上，有三四个男人正在攀爬着。他们的腰间各自挂着一个小竹篓。等爬到树顶后，他们就各自动手采摘起来。
兄弟两人凝神细细看去，发现在树顶的枝桠上结了一些如樱桃般大小的红色的果实。那些果实娇艳欲滴，红的像血。
果实的数量并不多，很快那三四个人就采摘完毕，然后从树上溜了下来。
这时老村长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古树下。他吩咐几个人把这些果实清点了一下，然后登记造册，再按照每家人口数分配了下去。
眼看着竹篓中的果实越来越少，马义有些着急。他疾步上前，走到老村长的跟前问：“村长！这些长生果有我们的吗？”
老村长抬起头，看了看马义，又看了看竹篓里仅剩的一颗长生果。然后摇了摇头，“这些长生果都是神灵按我们村的人数，一人一颗配比的。今日采摘的数量，只多出来一颗。看来神灵是想给你们其中一个人的。”说着，老村长将竹篓里的最后一颗长生果拿起来，把它交给了马义。“你们是亲兄弟。至于怎么分配，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就不管了。你们来到我们隐士村时间不长，神灵能够赐予你们一颗，已经是极大的恩惠了。你们一定要对神灵感恩戴德才行！”说着，老村长转身，拄着拐杖走向了远方。
马义用掌心小心翼翼的托着这颗长生果，转身来到了马忠跟前。“哥，你相信老村长说的话吗？”
“事已至此！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的身体状况已然如此，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这颗长生果你把它吃了吧。”马忠说的毫不犹豫：自己是哥哥，怎么能跟弟弟来抢这份活下去的希望呢？
“咱俩是比亲兄弟还要亲的孪生兄弟。怎么能一个人独吞呢？！干脆咱俩一人一半，看看有没有效果再说吧。”马义二话没说，将长生果“咔嚓”咬下一半，然后把另一半递给了马忠。
马忠犹豫了一下，然后把长生果接过来，放入了嘴中。
看上去鲜美无比的长生果可到了口中却苦涩无比，而且还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儿。如果不是因为它有什么功效，这种果实肯定是没人会吃它的。
两兄弟用不安又期待的心情等待着……
第二天清晨，马义从一个长长的美梦中清醒了过来。他舒展开四肢，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体力无比充沛，精神也比之前振奋了。有些喜出望外的他急忙叫醒了对面床榻上的哥哥。
马忠翻身起床，忽然发现自己就仿佛回到了二十多岁的时代：不仅仅是自己羸弱的身体变得轻盈了许多，就连心理状态都充满了无限的渴望。
“哥！看来这长生果真的有效果！我们终于找到续命的方法了！”马义兴奋的大叫起来，每天数着日子生活的过去终于要结束了。
兄弟两人一整天都兴高采烈，对今后的生活充满了无限渴望……
第二天……
第三天……
第四天凌晨。
慵懒的马义再次醒来，突然感觉浑身乏力，眼前有些模糊。他曾经听别的老人说过，人到了一定的年纪眼睛就会花。有些奇怪的他缓慢走到一面有些破旧的铜镜前：看到里面的那个老头容貌憔悴，面黄肌瘦，仿佛已经奄奄一息。他大惊失色，急忙叫醒了哥哥。
同样变得比三天前更老的马忠醒来后，也是疑惑不解，大为惊讶！
“这，这一定是因为我们只吃了半颗长生果的原因！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得到更多的长生果！”马义顾不上许多，拉开门，冲出了屋子。
他来到离他最近的一间木屋，敲了敲门，里面应了一下。门打开，是王婶。
“王婶！我问一下，你的长生果吃了吗？”马义的脸因为紧张而变得通红，现在他可以用任何的条件来换取两颗长生果。
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的王婶不施粉黛，皮肤却嫩得像可以拧出水来。“当然。发到手里的当天就吃掉了。老村长强调说这长生果不能隔夜，摘下来就必须吃掉。否则它就会很快枯萎，不会有什么效果了。”
失望至极的马义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又来到其他几户人家，结果得到的答案都与王婶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