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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校长拼尽全力拍向纸面上的排名，非常有辱斯文地撕扯着，甚至有把纸吃下去的趋势。满屋的老师看着这一幕，表面担忧，心里却都为葛钧点个赞。
爽诶！
稍后，发泄完毕的校长又生一计：“说来我们也该顺应上级安排、不搞排名了。”
“校长，这……”
政策早就喊了几年了，但各大名校都是置若罔闻，毕竟哪里有排名更能刺激家长为教育付费的？你校长现在为了自家的面子说不排名，那下次月考呢？到时候联考呢？
“我说了，这次不排名！”
也就是说校长硬要赖掉这次赌局，至于下一次能不能赢……哈哈。
教研室里正因此乱哄哄一片，以至于谁也没注意到一个美女闪身进了房间。以灵巧的动作躲开妨碍她的一切，来到桌前用好看的美甲轻敲了下桌面，引来众人的注目。
“这次的排名呢？”
这位是关系到仁大附中直保名额存续的大佬，别看年纪轻轻，在汇聚了全国的顶尖学者中硬是杀出了属于自己的一个研究小组。校长就是活够了也不敢招惹。
“排名……排名……”校长只能硬着头皮交过去自己刚刚撕坏的一坨，引来美女非常蔑视的皱眉。
“如果您能代表贵校的整体水平的话，我不如研究下如何让贵校毁灭。”
这话吓得校长呼吸一窒，而美女已经扫完了纸上的信息，总结了包括葛钧在内几个学生的信息。
自己妹妹是坚持要走高考的，此外这一个个看下去成绩都不过如此，现在的仁大附中就只有这种水准吗？
细长的眉毛蹙成两团不满，“校长先生，贵校这一年似乎有些骄傲自满啊？”
“不不，本次月考是我们有意增强了难度，不信您可以看看卷子……”
校长也是有苦说不出，一般来考察的人不是要到期末才来吗，怎么正好赶上他要坑害学生的时候来。
“行，就那个葛钧的吧，给我看看。”
怎么又是他！
校长已经要吐血了，他开始觉得葛钧分明就是他的灾星，自从他来之后就诸事不顺。当初就不该眼馋他的成绩把他招进来！
卷子很快到了美女手中，纤纤素手在几科之间快速划过，把卷子分成几个区间，好看的丹凤眼灵活地浏览过去，很快发现不对。
“这里为什么扣分？审卷子的老师呢？”
一个可怜的老师在校长的注视下弱弱举起手，“他写得有点潦草。”
“所以你一共扣了几分卷面？”
“十、十五……”
“数学老师！”
美女的审判并不是针对谁，每科的审卷人都被点名起来。这些老师在外面都是名誉教师，此刻却如同做错事的学生一样。因为美女的每一问都是戳中了痛处。
他们为了针对葛钧，做的太过了。
“原来如此，领教了。”
最后美女把所有的卷子整理好，为所有人的行为做个总结：“贵校的校训完全是骗经费用的，贵校的学子都是大冤种，我明白了。”
老师们对此还好，毕竟他们还能跳槽去其他名校，但校长已然手脚冰凉，全然没有早些的威严，腿一软就伏下去想抱腿求情，被厌恶地躲开。
“对不住、对不住，沈主任，这次是我们管理不严，让一些人钻了空子。您看在令妹的面子上！看在母校的面子上！宽容一下！”
七尺男儿，脸呢？
美女倒是真的因此松了口风，毕竟她其实也没有报复母校的打算，只是这些老师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和研究所的学阀如出一辙！
怒气退了，她也不打算越俎代庖，这个分数既然校长想掩盖，那就随他去。不过葛钧这个学生，逆境中仍然能有这样的作为，说不定是个可造之材。
“且让他再磨练磨练吧。”回想起那天的初遇，沈清音还是稍微有些介怀对方眼中过分的自尊，这在复杂的社会上是很吃亏的，不如趁这个机会给他吃吃亏。
不过看现在这个样子，这点对手也难不住他。
旁观的老师现在都是大气不敢出，谁敢探究沈清音怒极反笑的原因，却见美女把那一摞卷子拿起、在跪地的校长脖颈上一搭，好像要处决路易十六一样。
“噗！”当即有人笑了半声。
沈清音装作没听见，居高临下判决道：“这个月好好学学怎么当校长吧！”
随即把东西一扔，如来时一样迅捷地离开了，留下一屋子特别的香气作为痕迹。
跪地的校长马上像是活过来的僵尸一样挣扎着起身，他这些日子从来没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暴露，更没想到自己会输得如此惨烈。
中年男人特有的肿泡眼阴冷地扫过每个老师，用神情警示他们管好嘴巴，“把东西收拾好，排名……排下去呗！”
老师憋笑着按命令行事，希望以后这位校长多和葛钧赌一赌，他们喜欢看。
葛钧还在教室等待着最后的结果，虽然他确信自己不会输，毕竟姬楠自己都没有了心气，不敢来找他放话。
无趣。
他的志向早已不是这一个名额能概括的了，他要的是考上最高研究所的研究生、给那些逼死自己的人看到，他不是志大才疏的癞蛤蟆。
现在开始，什么人都不能让他放下书本
“葛钧，这次我一定能赢过你。”沈清韵例外，人要知恩图报知道吗？和长相没有关系的。
“也许吧，你很有自信？”
“虽然还是占了有老师辅导的便宜，不过我也有帮你，算是勉强扯平吧。”沈清韵双手抱胸，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怪了，怪可爱的。
“谢谢，如果你赢了我会衷心祝贺你的。”
“嗯？”
宛如冰山消融，沈清韵总是有意无意板着的脸很快透出粉红，毕竟葛钧这次已经不止是道谢那么简单了——
这厮会说人话了！
如果是车祸前的葛钧，必然会对输赢发表长篇大论以彰显自己，哪有这样谦虚的时候？
“你还真是有些变了，以前你可没这么……诚实。”
如水的眼眸认真地审视着葛钧，好像要把他的灵魂看透。说起来以前高中生流传过这样一个说法：只要对视十秒，不是相爱就是要干架。
不过没等到十秒，外面的喧闹声就打断了发生后续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