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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月台是尊贵之所,有资格站在上面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神刀卫们身着甲胄,腰系长刀,在夕月台下八方之位各站一人,包括南云庭。
可除此以外,剩余的神刀卫都留在了进入夕月台的最后一道灵星门之外。换句话说,整个仪式过程中,皇帝身边最贴身的守卫,只有八个人。
可是,灵星门,真的是通向夕月台祭坛的唯一入口吗?
殷夕颜的目光落在夕月台西侧的一棵月桂树上。那树约莫几百岁了,几有三层楼高,树冠大而茂密,远远望去犹如一团硕大的浓云,在夜幕之中深绿近玄。
天幕之上明月如珠,而这月桂的树冠则犹如黑幕,即使如此明亮的月光也无法穿透它的枝杈,看起来就像是被它切开了一个树形黑洞。
月桂深黑的阴影令殷夕颜有些害怕。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那片她看不透的黑暗里藏着一个人,正目光如炬地看着他们。
“那树离我们少说也有一百步吧,”殷夕颜安慰自己,“就算真的有刺客,这么长的距离,等他轻功飞来,灵星门外的神刀卫早赶过来了……”
殷夕颜是真心实意地这么想。
然而世事总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她刚安慰完自己,便看见天空之中,方才徐徐散去的流云逐渐开始重新聚拢,明月在飞云后方时隐时现,原先在明月映照下徐徐生辉的夕月台也随之忽明忽暗,天象诡谲,尤为不祥。
殷夕颜体内江湖游侠的血脉立时苏醒,就像山中敏锐的鹿,没有任何理由,几乎是依靠某种本能敏锐地捕捉到了猛虎呼吸之间漏出的血腥,并且就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全凭本能做出了反应:
“有刺客!!!”
只可惜,一切还是晚了。并非是殷夕颜的警示发出得太晚,而是那藏于浓密树冠枝杈中的刺客,身法简直犹如厉鬼,即使殷夕颜早有预感已经盯着那树冠看了许久,事情发生时也只看见了一道黑色的劲风。
流云过月,夜色晦明,然而只在云过月隐那一弹指的黑暗间,夕月台上已经多了一个人。那人一身鲨皮夜行衣,长发高束于顶,黑布蒙面,袖间藏有精巧机弩,在落地之前已连发六枚暗器,落地之时,台下六名神刀卫已轰然倒地。
场内一片哗然,众人四散奔逃,台下仅剩的两名神刀卫拔刀冲上夕月台——包括南云庭在内——灵星门外神刀卫开始鱼涌而入。
殷夕颜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从头到脚地被冻住了。
她从未想过这世上竟有快到如此境界的轻功,如风,如光,如穿杨利箭,即便落地之时仍恍惚可见其身后残像,如花影颠颤,狂烛乱摇。
此人身法已近鬼神,凡人之命,取留不过只在呼吸之间罢了。
“跑啊!”殷夕颜用尽全力朝台上那帮在她看来极度缺乏自知之明的人大喊,“没人打得过她的!快跑啊!!”
在殷夕颜这种内家人看来,再多的人冲上来也不过是在帝后之前竖起肉墙罢了。偏偏台上那三个贵人对此浑然无觉,竟然还有功夫腿软!?
果然,那刺客从腰间抽出一柄一臂长的窄刃,眨眼之间,已经划开了一名神刀卫的咽喉,旋即反手一刺,正好刺穿了试图从她后方奇袭的,南云庭的股骨。两人双双倒地,血喷如注,雪白的祭台之上妖红四溢。
殷夕颜浑身汗毛奓起,不仅仅是因为那些刺目的鲜血,更因为那柄沾着血的窄刃,她认得!
在“梦”里,当时穿出她胸口的,便是这样一柄宽约二指,双侧留有血槽的细刃……
“不、不是梦?!”殷夕颜也开始腿软了,她脑中一片空白,拔腿便要逃跑。
“坏人!离我母后远点!”
要命!几乎所有人都在往外逃,偏偏那个雪球王,不对,卫王,连自己的短腿都驾驭不了,竟龇着牙他的奶牙要往台上跑!
“你凑什么热闹!走哇!”
殷夕颜被这小东西气得炸肺,一把抱起他塞进刚刚冲到她身边的赵王怀里,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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