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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子俊拿着那个纸盒推门进来，快速地走到一张桌子前，把纸盒按在桌上，七手八脚地撕开纸盒。一个透明的塑料瓶里装着一朵黑色的夹竹桃。
他盯着塑料瓶里的花，嘴唇翕动着，跌坐在椅子上。
门外传来隐约的人声，他急忙把塑料瓶子包起来，塞进包里。
手机响。
曹子俊犹疑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未知号码”。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按键接听。
“喂。”曹子俊极力地稳住自己的声音，不至于变调。
电音男声：“花漂亮吧，怎么也不给点个赞？”
曹子俊抬头望向门口，正要说话。传来手机挂上的声音。
他有些沮丧地甩了一下电话，塞进兜里，抓起背包，起身冲向门去。
手机再次响起，是信息进入的声音。
冲到门口的曹子俊陡然站住，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手机屏幕：有结果了。
他沉吟了一下，拉开门，走出。
匡天云收了手机，把手提电脑合上，塞进包里，歪嘴斜眼地笑了一下，背起双肩包。
他回头环视了一下，会心地一笑，转身出门，把一切简陋留给了这间出租屋。
正要进门的匡天云朝后退了一下，等着两个身着工装的维护人员走出，然后进去。
坐在办公桌前摆弄着一部新手机的梁正抬起头，望着走近的匡天云。
梁正：“怎么才来上班？”
匡天云笑吟吟地走到桌前坐下，依旧笑吟吟地望着梁正。
梁正有些诧异地问道：“你没事吧？”
匡天云把背着的双肩包取下，放在面前抱着。
“我没事。恐怕你有事。”匡天云的语气充满着滑稽，像是玩笑，又像是威胁。
梁正立刻板脸道：“你什么意思？又想加薪？”
匡天云：“不加。”
梁正“嘁”了一声，把新手机的包装盒放进抽屉。然后找出一张便利贴，递向匡天云，摆出老板的架势说：“正好，有个单子，是全套监控。你跟一下。”
匡天云伸手挡住便利贴，讪笑地说道：“我要点股份。”
这话怎么听，都有些生硬。
梁正的手僵在半空，侧头凝视着匡天云，一脸的不可思议。
匡天云讪然一笑，打开包，拿出手提电脑，放在腿上，打开，又连上耳塞，把耳塞递给梁正。
梁正诧异地看着他。
匡天云依旧笑望着他，把手里的耳塞朝前递了递。
梁正脸色阴郁，放下手里的便利贴，抓过耳塞，塞进耳朵里。
匡天云嘲讽地点着头，按了下回车键。
梁正脸露不屑地看着匡天云，接着手指不由地按在耳机上，两眼瞪得浑圆，死盯着匡天云的脸，突然把耳塞拔出来，摔在桌上，两手拍在桌上站起来，狠狠地望着匡天云。
匡天云仰头迎着梁正的目光，手在桌上收拾着耳塞。
匡天云，“耳机挺贵的。梁总，别跟专业人士玩儿心眼儿。比如，教授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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