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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友文谦虚道:“跟任兄相比,我是相形见绌。”递上茶杯:“你可是北大俄文系的高材生,李大钊的学生,鲁迅的助手啊。”
任鹏飞接过茶杯:“你抬举我了。”
苏友文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我收藏你写的《苏联的文化论战》一书,写得非常好,我读了好几遍,尤其是鲁迅先生给你写的《前记》。(念道)不独文艺,中国至今于苏俄的新文化都不了然,但间或有人欣幸他资本制度的复活。任君独能就俄国的杂志中选择论文三篇,使我们借此稍稍知道他们文坛上论辩的大概,实在是极为有益的事—至少是对于留心世界文艺的人们。”
任鹏飞笑了:“那是1921年夏天,鲁迅先生担任《晨报》的主编,我当时帮他校订文稿,翻译俄文小说。”
这时,闯进一位戴眼镜的青年,手拿一沓报纸说:“苏老师,你看过今天的《奉天早报》了吗?”
苏友文问:“阎翰林,有什么好消息吗?”
阎翰林叹口气:“嗨,军阀混战,民不聊生的年代,能有什么好消息?(递上报纸)报上刊载张学良致电上海全国学生联合会,声援上海‘五卅运动’”。
苏友文诧异:“张学良声援上海‘五卅运动’?(夺过报纸念道)6月4日,张学良代表东三省致电上海全国学生联合会曰,‘报载上海学生因援助失业工人,为英租界巡捕开枪轰击,死伤多名,展诵之余,曷胜悲悼’”
任鹏飞趁机鼓动道:“上海‘五卅惨案’引爆了全国民众心中的怒火。6月1日以来,北京、上海、南京、广州、香港、汉口、青岛、重庆等城市,工人、学生、市民纷纷涌向街头,罢工、罢课、罢市,游行示威,声援上海五卅运动。”
苏友文激动:“阎干事,全国都行动起来了,我们怎能袖手旁观呢?”
阎翰林见身边有个陌生人,迟疑:“哦。”
苏友文恍然大悟:“噢,都是同志。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北大李大钊的学生、鲁迅先生的高徒任鹏飞同志。(转身介绍)这位是奉天基督教青年会干事、奉天贫儿学校校董阎翰林同志,他是一位新青年,笃行新文化运动,在这里开办了‘文学社’,还是入党积极分子呢。”
任鹏飞伸过手:“阎翰林同志,非常高兴认识你!”
阎翰林握住他的手:“任鹏飞,都是同志,别客气!”
任鹏飞欣喜:“我们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来了。”
阎翰林带着任鹏飞参观了奉天基督教青年会。
教堂里,神甫普兰德在布道。阎翰林指着前排坐着的穿西装的二位青年说:“那个穿白色西装的就是张学良,坐在他旁边穿格子西装的是他的美国朋友伊雅格。”
任鹏飞惊奇:“张学良?”
阎翰林说:“是呀,他也是一位基督徒。”
体育馆会员在打乒乓球、网球,文艺厅会员在唱歌跳舞,教室里,学生在听数学课
阎翰林边走边介绍:“这里白天是宗教活动场所,夜晚是文艺活动中心。现代青年崇尚新文化运动,因此我们在这里开办了群育部、体育部、智育部和德育部,培养学员德、智、体、群的综合素养。”
夜晚,从文艺厅传出萨克斯和架子鼓演奏的声音,五彩灯光透过窗户,射在走廊的廊柱和地板上,留下斑斓的影子,三五成群的各色人种走进文艺厅,隐隐倬倬的跳起交际舞。
任鹏飞跟着阎翰林进入二楼“德育室”,阎翰林把门关上,嘈杂的音乐被关在了门外。
阎翰林走向讲台:“学员们,今天我们邀请了一位北大高材生,李大钊的学生、鲁迅的弟子-任鹏飞先生,给我们讲授‘文化革新’。让我们欢迎任先生开讲!”
教室里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阎翰林走下讲台,对任鹏飞说:“他们都是文学社的学员,主要来自奉天爱国小组、卫生协会、白杨社和同志会等进步社团。”
任鹏飞登上讲台,望着二十多个不同年龄的学员,睁着朴实而又渴望的眼神。
任鹏飞说:“同学们,晚上好!我很欣慰,奉天有这么多文学爱好者。今天,我受奉天文学社的邀请,给学员们讲授新文化运动以来的文学革新”
课后,有位妇女追上任鹏飞:“任先生,我是鲁迅先生的崇拜者,我崇尚李大钊、陈独秀、鲁迅、胡适、蔡元培等人倡导的新文化运动,他们在《新青年》发表的反传统、反孔教、反文言的文章,我大都拜读过。听说你是李大钊的学生,鲁迅的弟子,能来到奉天推广新文化运动,难能可贵。”
任鹏飞愣住了:“你是?”
妇女自我介绍道:“我叫韩淑秀,是奉天基督教青年会和贫儿学校的董事。”
任鹏飞恍然大悟:“你就是‘奉天女侠’、郭松龄将军的夫人韩淑秀?”
韩淑秀谦虚道:“奉天女侠谈不上,郭夫人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