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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普罗米修斯计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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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衣店位于哈尔滨安埠区中央大街的拐角巷,离火车站不远,虽然门面看起来有些陈旧,但门前打扫的干干净净,门口还摆着花盆,栽着几株茂盛的月季花。

任春华走进店里,问前台的伙计小白:“你们估衣店有晚清格格穿的旗袍吗?”

小白说:“有,在后堂,你自己挑。”

任春华推开估衣店后堂的门,里面密密匝匝地摆了好几排衣服架。任春华进来,钻进衣服架中挑选衣服。

任鹏飞装扮成掌柜,过来问:“小姐,你喜欢什么样的服装,我帮你找。”

任春华说:“我喜欢晚清格格穿的那种旗袍。”

任鹏飞问:“你来这里找找看,有没有合身的旗袍?”

任春华过来,悄悄地说:“刚接到上海发来的电报,说中央已派出接待组,从上海出发了。”

任鹏飞对另一边挑衣服的苏友文说:“女士,你来这边瞧瞧,看看有没有你瞧上眼的衣服?”

苏友文走过来说:“唉挑来逃去,都把我的眼睛挑花了。”

任鹏飞提起一件裙子问:“你看,这件裙子怎么样?”悄声问她:“大连、奉天、长春、哈尔滨的交通站、交通员都安排好了吗?”

苏友文悄悄地说:“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这时,有一对夫妇进来,任鹏飞赶紧迎上去问:“二位,需要什么款式的衣服?”

妇女说:“我们进来看看。”

任鹏飞吆喝道:“好嘞,你们随便看,随便选!”

当吉田茂走进奉天公所的凹型院子时,突如一阵邪风劲,吹的院子里的残花败叶乱舞,像幽灵一样在他脚下乱窜。他疲惫地迈上石级,推开那扇朱漆门,跨了进去。

刚走进奉天公所的大厅,吉田茂就听到办公室里传出争吵声,好像是土肥原贤二与另一个人在吵架。吉田茂闷闷不乐地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听他们吵架,内容好像与张作霖和北伐军有关。

“唉又是这个张作霖!”吉田茂此次来奉天公所,就是来向土肥原贤二汇报他与张作霖谈判的结果,或者说,他是来向土肥原辞行的。因为他与张作霖谈判未果,还遭到张作霖的喝退,这在他的外交生涯中从未有过,所以他一直耿耿于怀,郁郁不乐,他想辞去日本驻奉天总领事一职,回东京另谋高就。

吉田茂出生于东京都涩谷区神山町,当他出生第九天,生父竹内纲就把他过继给横滨富商吉田健三郞当养子,取名吉田茂。养母名士子,书香世家,挚爱汉学,从小就给他灌输汉学修养。长大后,吉田茂进入东京贵族学院学习,后转入东京帝国大学法学院。大学毕业后,吉田茂参加了外交官及领事官考试,成绩合格,被任命为日本驻奉天总领事的见习领事,开始了他的政治生涯。但让他飞黄腾达的是,他与日本政界巨头牧野伸显的长女雪子结婚,而岳父大人牧野伸显历任日本外务大臣、内大臣、枢密顾问等要职,还是天皇的重臣。此后,吉田茂的仕途一帆风顺,先后担任中国地方领事、总领事。1925年10月,吉田茂当上了奉天总领事。可是,就在他顺风顺水时候,他却在张作霖那里跌了一个跟头,让他一直郁郁不乐。

吉田茂坐在沙发上发呆。这时,河本大作气哄哄地从办公室出来,吉田茂赶忙站起来,河本只对他点了个头,扭头便走了。可见关东军内部也不和,常常有鸡鸭鹅斗之事。

吉田茂来到土肥原的办公室,见土肥原坐在办公桌前看文件。他深深地鞠躬道:“土肥原大佐,你好!”

土肥原贤二起身还礼:“哦-是吉田总领事,你请坐!”

吉田茂坐下说:“上个月,我专程去北京拜访了张作霖,他如今坐上了安国军大元帅的宝座,得志更猖狂,根本不把满蒙诸悬案放在眼里。他不仅矢口抵赖,还把我轰了出去,让我一直无脸来见大佐阁下啊!”

听了吉田茂的汇报,不,是诉苦、抱怨和委屈,土肥原贤二的火气蹭蹭地往上冒,没等吉田说完,他忽地站起来,拍着桌子说:“这个胡子大帅,太不像话了!当俄国人得势时,他追随俄国人;当日军战胜俄军时,他又发誓效忠日本人;当郭松龄反奉时,你作为日本驻奉天总领事,向内阁发了50多份电报,催促日本派兵迟滞郭军,援助奉军。而如今,这个胡子元帅却好了伤疤忘了疼,忘恩负义,出尔反尔!这不仅是对你的侮辱,而且是对我们大日本帝国的不尊!”

吉田茂终于咽了一口气,终于有人站起来为他说话了,这让他抑郁的心情舒坦了许多。他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说:“那个张大帅还威胁我,‘妈了巴子的,要动武吗?’还把那个翡翠烟杆给摔碎了!”

听到这,土肥原贤二“嗯嗯呀呀”地叫起来,脸都憋红了。他跳起来吼道:“别说啦!”吉田茂怔怔地看着他,他脸上的仁丹胡子几乎竖了起来。

土肥原贤二歇歇气说:“你去通知本庄繁、武藤信义、河本大作和石原莞尔等人,今晚吃过饭后,来奉天公所开会!”

吉田茂鞠躬道:“是!”然后蟹行而退。

晚上,奉天公所昏昏暗暗。在桔黄色的白炽灯下,“一夕会”的成员围着茶几正襟危坐。

本庄繁叹气道:“唉可怜的吉田茂,被张作霖骂了一顿,郁郁不乐,居然要辞职回国。”

土肥原贤二说:“不仅是吉田茂,还有驻华公使芳泽谦吉,包括你我,都受过了张作霖不恭的礼遇。这是中国人日积月累的轻蔑日本人的心理表现!”

吉田茂像一个磕头机,连连称:“是-是-是。”

石原莞尔说:“张作霖像一只豪猪,时而张狂,时而狡猾,让人难以容忍!我们应该除掉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河本大作叫嚣:“干掉这个老头子,除此之外,没有解决满洲问题的第二条路,只要干掉张作霖就行!”

武藤信义说:“张作霖长期受日本的豢养,已经羽翼丰满了,一旦铲除张作霖,我们所做的努力都白费了,这样做太过于冒险了。”

土肥原贤二说:“北伐军所向披靡,安国军已全线崩溃。张作霖这个胡子元帅,大势已去,已没有利用的价值了。”

河本大作咋呼道:“只要干掉张作霖,奉系所谓的‘四梁八柱’,就会树倒猴荪散!到那时,我们再回头收拾奉军,满蒙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武藤信义瞥了一眼河本说:“河本中将,你是关东军高级参谋,应该制定一个周密的暗杀计划,而不坐在这里发牢骚!”

河本大作低头道:“嗨!”

土肥原贤二补充说:“我们曾今派特务刺杀过张作霖,但张作霖为一代胡帅,天性狡猾多疑,且防范周严。前两次刺杀行动均让他死里逃生,反而使关东军背负骂名。因此,这次的暗杀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河本大作抖擞道:“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