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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飞骨神师的，到底是几个人？”过了片刻，李锐终于问道。靳言笑着拍了一下手：“没错，当时姐姐他们是四个人一起上了山，可发现飞骨神师墓的时候，却说发现者是三个人。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飞骨神师的墓穴，是几个人穿越悬崖缝隙，在一个洞穴里找到的。他们三人，为什么要走这么远，他们当时应该并不知道飞骨神师的墓穴，那么，他们找的，又是什么？”
“找的是第四个人？”李锐试探着问。
“没错。”靳言盯着李锐的眼睛：“还有一件事，你有没有发现，我一直把，在医院那个，叫姐姐。可是按道理，我叫姐姐的人，只是一条胳膊变化而成，她的本体，是自杀的巫婆。这是你认为自己知道的事实。是吗？”
“我认为？”李锐抓住了重点：“难道事实并非如此？”
“还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姜信为什么和我姐姐交往。”靳言似乎不急着说出答案，却抛出一个个新的问题：“顺便说下，我姐姐感情上很保守，姜信是主动追求我姐姐的。”
“那么这几个问题，会得出一个什么答案？”李锐有点急切的问。
“答案，很简单。这张照片，是个谜团，姜信追寻的，是这个谜团，巫婆的身份，是这个谜团，这，就是这个谜团。”靳言笑了笑，从布包里拿出第二张照片，看背景就在楼下院子里，四个人站在门口，向着镜头挥手，好像是要告别去哪儿。“这张照片，是我照的。”
“靳梦！”李锐只能想到这个名字，看服装，这应该是前一张照片几人正要出门的时候。四个人站在一起。姜信扶着院门笑着。两个女子拉着手，一个明媚的笑，一个没有表情，却也带着愉快。还有一个女子藏在镜头角落，仿佛正想着什么心事。而三个女子的面孔，一模一样。
“这到底是？”李锐只觉得背后发冷。
“我姐姐认识了一对双胞胎。她们自己这么说。而这对双胞胎，和我姐姐长的一模一样。她们一个叫袁路，一个叫袁显。因为这个巧合，她们成了朋友。”靳言轻轻笑着：“姜信以前认识我姐姐，但是只是普通朋友，从那以后，他开始追求我姐姐。这是看来合情合理的表面。”
“现在，我来告诉你另一面。”靳言轻声说：”姜信一开始，就是为了袁家姐妹，他似乎知道，袁家姐妹身上，有某些秘密。而他，是个异想天开，喜欢探寻各种奇怪事件的人。袁家姐妹，她们是故意接近我姐姐的，甚至我姐姐可能都感觉到了。她们刻意躲着我姐姐认识的其他人，除了主动靠近的姜信和远离人群的我。我一直奇怪她们的目的是什么？就算相貌一样，可是气质差别很大，她们要是长久替换姐姐连我都骗不过。而且我姐姐在家里并不受重视，不可能有什么巨额遗产。而我姐姐，明明感觉到了什么，却依然亲近她们，甚至似乎真心喜欢她们，也很奇怪。就在一切不可解的时候，我做了一件浪费钱财，来打发无聊的事，我收集了她们三个的头发，做了检测。”
“结果呢？“李锐问。
“第二张照片照相的袁路，和我姐姐，几乎没有血缘关系。而袁显，就是角落那个不太笑，也不喜欢照相的女孩。她，和我姐姐，基本可以断定，是同一个人。”
“什么？难道？”李锐不理解。
“没错，见到飞骨神师，学会法术。分身成我姐姐的故事是假的。”靳言说：“真相是我姐姐早就有了一个分身袁显。那天她们四人上山，袁显失踪了，袁路联系妹妹，得到消息她迷路了。然后三人按照手机里模糊的信息去找，一直找到飞骨神师的墓穴。”
“她们故意让你姐姐找到飞骨神师墓穴？”李锐问，
“是的。”靳言摇摇头：“然后我姐姐，就被那个有同一基因的袁显代替了。那天回来的，不是我姐姐，而是袁显。所以发现飞骨神师的只有三个人，因为袁显成了靳梦，自然人就少了一个。”
“我想，她们意识到我发现了替换的秘密。”靳言继续说：“是没必要多惹麻烦。还是不想多杀人？她们并没有杀我灭口，只是远离了我。”靳言忽然叹了口气：“我的腿，阻碍了我的行动，幸好我有这些孩子，在它们的帮助下，我居然找到了被她们迷晕藏在山洞里的姐姐。可没等我报警解救。姐姐被带走了，然后发生的，就是巫婆杀人案。和姐姐的失忆。”
“巫婆一开始就不是靳梦，而是袁显？”李锐越来越不明白了：“那医院里的死者？”
“那才确实是巫婆的分身。而姐姐失忆后被施加了某种影响，成了巫婆的工具。”靳言回答：“所以，巫婆，并不是飞骨神师附身后的姐姐，她故意做出那种姿态，其实是为了掩盖背后的另一个人。”
“袁路？”李锐再次说出这个名字。
“是的。”靳言点点头：“据我所知，阵法并不是为了唤醒飞骨神师。她们献祭生命，确实是为了献祭，可是却献祭给了一个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的存在。至于找到我姐姐，我想，和她的出生，和多了一颗看不见却能听到的心脏有关系。”
李锐迷茫了，他这才知道，自己了解的大多数事实，都是经过修剪的。可是他又想到了杜可。杜可是知道很多内幕的，很多错误的事实，也正是他提示引导出来的，是他也被蒙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