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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月茗看着刘太妃，又是几句嘘寒问暖的话。她真的很想吐槽，自己不至于这么柔弱。能出宫去玩，别提有多开心了，能有什么事？
刘太妃似乎也发觉她的不耐烦，忙拉着她坐下来。
“你这丫头，知道你要闷坏了，过几日德康公主生母寿宴，我带着你去解解闷。”
“德康公主？好！”顾月茗心里对这德康公主没印象，可一想到宴席必定有好吃的好玩的，当即应下来。
刘太妃摇摇头，慈爱地笑着，转身去了茂哥儿身边。
“雪落雪落。”顾月茗看着刘太妃渐行渐远，伸手示意雪落过来。
“公主有何吩咐？”
“德康公主是？”
有了第一回，如今雪落倒是冷静得开口了：
“德康公主是张太妃所出，前几月已办及笄宴，较您大几岁。”
“张太妃又是谁？”
“先皇在位时位分为婕妤，同刘太妃关系亲近。听闻最初是西京皇商张家之女选作御侍，也就是内客省使顾大人府上张小娘家的大姑娘。”
顾府？她瞬间捕捉到了关键词，那里还有功夫理清里面的关系。她清楚的记得，卿卿就在顾家。
这么一来，她倒是十分期待张太妃这个寿宴了。
也不知道卿卿会不会来？
——
见张六娘后的第三日早上，她的院里传来消息。
人已经不行了。
顾青禾赶到时，人刚去。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这样难受，或许这种情感是这具身体的吧。
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三娘。”
主母将她叫了过来。
她说，以后就搬到她院里去。
顾青禾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张六娘床边的顾盛，他没有说话。细细一想，顿时明白了。
这，才是张六娘的目的！
为了唯一的女儿，舍弃了原本就保不住的未出世的儿子。更是心一横，舍弃了缠绵病榻的自己！
若她去世，女儿必定会过到某个小娘院里。而她只需要死前在顾盛耳边提那么一嘴，让他好好对待女儿。以她在顾盛心里的一点地位，再加之贺小娘已经有了顾青洁。谁都知道，这两姐妹自小不对付，自然是身边没女儿的孙小娘了。
因此，孙小娘被她算计了。
贺小娘只是个外室出身的，顾盛又答应六娘好好对待顾青禾，自然过到苏琪院里。
那自此，对外她便是嫡女了。
看着面前的苏琪，又侧身瞧了瞧毫无生气的张六娘。
她承认，六娘为女儿的绸缪打动了顾青禾，却打动不了她。她本就不是真正的顾青禾，此刻只觉得这六娘有些心肠歹毒，工于算计。
可是，这是她心里所想吗？
六娘以命换女儿的未来，女儿就是她的全部啊。
只是这份爱，她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