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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有所不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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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记得这座城子的本来面目。在我路过某个小区的时候,池塘里面的人养海豹和海豹雕塑玩具都在告诉我同一件事。当我坐在电瓶车后头,前面的美丽女郎带着我穿越这座城子的中心地带时,我看到高楼间一个男人纵身跳下,一个被这座城子压垮的人。当我早晨在出租屋内醒来,发现太迟了的时候。我都记得这座城子给我带来的教训。他们都在告诉着我所处年代,而所处年代也反过来告诉我自己有多天真可笑,纯属掩耳盗铃。它们都说的不错,我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

那时,石兜正在体育场上闲逛,过了不久集合排队的时候,一个人把他叫到了卫生间。进去的时候,他发现黑飖轫也在那。另一个人开口对黑飖轫说道:“听说你改名字了?那倒挺好,我从来都不知道你那复杂名字什么意思。”那人又转过头对石兜说道:“行了,拿钱出来吧。”石兜之前一直把手插在兜里面,这时他伸出了手,手里拿着掏出的手枪。指着那人说道:“钱没有,我有别的玩意儿。”那人慌了神,紧接着又恢复常态对石兜说道:“翅膀硬了啊是不。小子,你知道我伙计有多少不?你敢做这个事,当心你出不了这个体育场。”石兜道:“不劳你费心,咱们走着瞧。”这时候,卫生间外有人敲门,那人对着外面喊:“别敲了,忙着呢。”黑飖轫却开了门。一名身穿黑西装的男子走了进来。那人对着黑西装男子说道:“我刚说,忙着呢。你听不懂是吧?”很明显,这人正在试图找回自己的尊严。那西装男子却对他动了手,一瞬间把那人击昏在地。黑飖轫吓得赶紧出了门,石兜却不小心开了枪,击中了那西装男子的臂膀。“小心点!不会用就别用!”西装男子冲着石兜喊道。

‘我并不晓得猫有九条命的说法是怎么来的,但我猜测自己也并不逊色,我想自己大概会有四条命吧。我要拿自己这么多条命做些什么好呢?我还记得京城下特大暴雨,内涝严重的时候,这座城子却是另一番模样。那时我正在户外游玩,攀爬楼梯,跟过去的自己道别。’

现在,石兜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孤身一人,并且没有人可以帮到他。他目前正躲藏在某个景区的上方山崖石壁之间,有人靠近就躲在树丛深处。但还是太难了,有人正在附近搜查他,带着训练过的犬只,他们不是民兵,尽管他们装扮的很像,他们正是讹诈他钱财之人的伙计们。“那人死掉又不是我的错。”石兜这么想。虽然他也并没有因此就怀念起过去轻松的课余送外卖的日子。但仍然,他不得不承认,那时人生要轻松的多了。他比往常更加的怀念起自己的家人和朋友,他也不知道这次躲藏什么时候能是个头。有罪的人才需要躲藏,哪怕是欲加之罪。要是跟山坡下的那些寻找他的人硬碰一场的话,他也仅仅只带的有防弹衣和步枪。反之,如果躲下去的话,山上的干粮和饮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耗尽。正当此时,他又回忆起几天前的某件事,那时节他跑到了巫溪,独自划着破木舟穿过条条红绿,周围房屋里能看到一对人的影像,那时他浑身轻松,他以为他还不至于沦落到逃亡的境地。他来此是要投靠他的一个朋友,李谢苑。他回想起曾经与他的过往,他是如何跟众人与他立誓做死党的。等在一个红绿玻璃的西洋风格建筑外遇到李谢苑时,没想居然被拒绝在此。死党难道仅仅是说着玩的么。我难道做那些事不是为了也为了共同的朋友黑飖轫么。想到此处,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决定好了,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拼命了事。

‘看看那些人,他们告诉了我一个黑暗的真相,利益往往比单纯的友谊更加靠得住。友谊为什么不可靠呢,死党又算得了什么呢。今天他们的年纪顶多是个社会混子,但当时光流逝,他们往往能成为独当一面的真正的恶霸。那时就太迟了,无法撼动的成长,你们可以这么说。早晚不如今天算,豁出去罢了。’

打好了算盘,那石兜径直下了山,那些人没做准备,几发子弹被干倒了好几个人。要的就是这种劲头。石兜这么想道。如此一来,万事皆休。这可是现实世界,臭婊子们。让你们瞧瞧我的厉害,让你们知道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惹我们的。那石兜突然的亢奋了起来,杀的吓跑了余下的几个人。他直接了当的丢下那些半死不活的人,回去了山城。他还有很多未完成的事项,他还要确保一些人的安全无虞。

‘我不是大多数人心里认为的那种人,他们看我时的眼神透露出了他们的担忧。不,我压根就不在乎那些眼神,但那些眼神又强行逼迫我不得去忽视他们,更别提无视了。俗语说得好,鳄鱼的尾巴碰不得。当然那是假的。真相是,鳄鱼仅仅只是为了生存而已,这里不存在不必要的邪恶。抛开那些,鳄鱼其实跟家猫家狗差不了多少,跟小孩子比起来也没甚么坏心思。这就是养过一段时间鳄鱼的心得体会。你要真想了解,就得实际接触一番才行。当然,其他那些人是不懂得这些的,这毕竟还在他们的常识以外。你们要的简单,你们害怕未知。那就是你们的下场了,被蒙骗,被带歪。不,我不会跟你们一个样子。你们大可以沉迷其中,在花海里面,像是把根部刨除在外一样,因为你们看不到它们。’

当下,石兜拖着累垮的身子回到了家里,他躺在了床上闭目养神。过了很久,他起来把卧室里的东西兜掀翻推倒,像是泄愤的小孩一样,当然他确实还没有成年。他找出了一瓶酒,往肚子里灌着。一切又回到了从前,而且是美好的从前,不再有恶霸徘徊在他的生活里了,但他在疑惑,为什么自己却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呢,为什么会有种失去一切的想法呢。你们的追求,石兜觉得自己着实弄不懂。生活本该不是这样,不论是自己的还是其他人的。但不会有人跟他谈论这些,没有一个人会把自己正经的一面浪费在此处。石兜开始痛哭流涕,他想到了死亡,想到了自杀。想到了某个他再也遇不见的好姑娘。又开始想到了另一个自己曾经结识的想自杀的姑娘,她找到的所有人都没把这当回事,只有石兜自己苦口婆心的劝说。但是如今自己也想到了自杀,却找不到一个人像过去的他一样,哪怕是那个寻死的女孩子。天色已晚,但明天亮不亮,石兜也已经不是那么在乎了,他抱着酒瓶子这么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