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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严罗分析,但凡这种成了产业的生意,绝不可能是两人之力可以办到的,这洞洞山附近的指不定都是同一伙人,唯有以利益相互捆绑,才能通风报信,团结一致对外。
我一想到我初进村时遇到的那几个人,不免打了个冷颤,原来我一开始就被人盯上了。
我有些发愁,“既然如此,那我们更难混进去了,他们一定是管理严格。”
“不对,这买卖这么久都没出过事,这些人的警惕性也许没那么高,我自有办法混进去。”
话音一落,严罗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黄符,我看着他和李诚如出一辙的手法,惊异地问他:“这换脸的法术你怎么会用?那我之前不是白找李诚了?”
“多亏你找了李诚,我才能学会这招。”严罗手脚不停,很快我眼前就出现了一个五官都皱到一块、身姿佝偻的七十岁老叟。
换脸的把戏我看惯了,可秦吱却看呆了,“阴晴,你们不会都是神仙吧?”
我看她一眼,没吱声,心中疑虑重重。
这老叟背着破旧的背篓,缓步走到洞洞山附近的村民家中讨碗水喝,不过半刻钟,另一位年轻力壮的猎户从屋中走出来,腰上横着一把刀。
猎户一路爬过山岗小路,到达某处隐蔽的屋落,和站岗的人对上暗号,又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在这个屋落里,有无数品种的小动物挤在一个大笼子里,食物扔得满地都是,散发出难闻的味道。
年轻猎户对这些视而不见,他是来询问进度的,要打听清楚是否还要“进货”。
和他对话的人是这里的饲养员,约莫四十岁,长着小胡子,听到猎户的话,他摆摆手,“不用,上次的货还没用完,我等下还要去送货,哎,你小子放心,该你赚的钱少不了你的。”小胡子说。
“哥,但是我最近搞到一批新货,之前没有的,你要不再看看?”
“哦?什么好东西?”小胡子来了兴趣。
年轻猎户左右看看,压低声音说,“野生大熊猫,刚出生的。”
小胡子吃了一惊,“真的假的?这可是稀罕货。”
“哥你凑近点,我给你看看图。”说着,年轻男人掏出手机,划拉几下,递到小胡子眼皮底下。
小胡子正要拿近细看,哪知年轻猎户左右手飞快交叉,原本的手机变成了黄符,正贴在他的额头,小胡子顿时像是被抽了魂一样,老老实实呆站在原地。
年轻猎户问:“几点送货?送什么?送给谁?暗号是什么?”
小胡子木木地回答,“九点二十六,送外面那车动物,给秋姐,暗号是……”
那黄符被风一吹,差点飘落,小胡子失神的眼神有一瞬间恢复清醒,但猎户狠狠拍对方额头一巴掌,小胡子又成了木头人,继续说没说完的话,“暗号是,麦子熟了,好收成。”
“还有什么别的事?”
那小胡子语气突然娇羞起来,从口袋拿出来一个丝绒盒子,里面是一根碎钻项链。“还有,送秋姐这个。”
猎户收下这个礼物,他以手为刀,快准狠地砍在小胡子颈部,小胡子应声倒地,而后,猎户拿出另一张黄符,点燃一簇蓝色火苗,将自己的脸换成了小胡子的模样,又将对方的衣服扒下来,套在自己身上。
假的小胡子将真的小胡子搬到床上,把捂在他胸前的我和秦吱放出来。
我闷得直喘粗气,秦吱一脸崇拜的表情,对严罗一天之内换了三张脸的事惊诧不已。
“严罗,你也太厉害了吧!”秦吱说。
“哪里哪里,比不上阴晴。”严罗的小胡子上翘,看着我回答,秦吱不明所以,对我亦是眼冒金星。
我轻咳两声,问他,“接下来怎么做?”
“要委屈一下你们俩了,我看外面那车动物里正好有松鼠和仓鼠,等下将你们换进去,我们一起混进去萌宠之家。”
我看着那密密麻麻、吵吵闹闹的笼子,忍不住抖了抖身体。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严罗开着这辆遮掩的严严实实的三轮车顺利出了大门,我在他怀里随着不平的路况起起伏伏。
很快,我们就到了萌宠之家,这回没有走大门,而是进了一扇不起眼的偏门。
严罗手快,在秋姐来开门之前,将我和秦吱塞进了笼子的一角。
秋姐今天穿着艳粉色的连衣裙,紧紧包裹出她的姣好身材,她捂着鼻子,有些嫌弃,“小胡子,说过多少回了,你下次把这些东西收拾干净再送过来,难闻死了。”
“欸,秋姐,是,我下次注意。”严罗谄媚地讨好对方,笑出一脸褶子,他又从裤口袋里掏出来那个紫色丝绒小盒子,想塞进秋姐手里。
秋姐有些嫌弃,“这什么,不会也都是骚味吧?”
“不是,专门送给秋姐你的,你看看就知道了。”
秋姐轻轻打开盒子,果然,这亮闪闪的首饰换来了秋姐展颜,她将项链放在锁骨处试了又试,掩饰不住得内心得意,催着严罗赶紧把东西送进去。
“欸,欸,好。”
严罗正准备发动三轮车,我以为这第一关总算是过了,可这时,老刁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我心里一咯噔,暗道不好。
“这项链,还挺好看。”老刁冷冷盯着秋姐。
“我托小胡子买的,是不是和我上次送你的手表挺配?”秋姐不急不躁,完全没有尴尬。
“欸,刁哥。”严罗点头哈腰,恭恭敬敬双手奉上一根烟,只换来老刁一声冷哼。
老刁绕着三轮车转了一圈,鹰一般的目光审视着无处可逃的动物们,秦吱明显害怕了,抖个没完,我怕他被老刁认出来,只好挡在她面前,可就动这么一下,我便被老刁抓个正着。
他将我一把揪出来,上上下下看了个遍,又嗅了嗅我身上的气味,甚至倒拎着甩了几圈,我头晕脑胀,一口呕了出来,正好吐到了老刁的衣服上。
“这仓鼠哪来的?”
“刁哥,都是之前养的。”
“不过这只总感觉很眼熟。”
“仓鼠都长得差不多,要是刁哥看不顺眼,我就带回去了。”
“不用,宰了就行了。”说着,老刁的虎口收紧,我的呼吸霎时中断了,“不听话的东西,不用留。”
这话我听明白了,玩杀鸡儆猴呢!
严罗眼神不变,表情自若,倒是秋姐发了火,将那项链往地上一扔,“多大的事,还给我脸色看。”
秋姐也不管后面的人,径直走了进去,老刁见状,将我随意抛进笼子里,跟随秋姐而去,他路过那根项链时,特意用脚踩了几次,将闪亮的钻石项链埋进土里,蒙上脏污。
老刁趾高气昂,以为自己长了威风,却没留意身后的严罗,眼神有多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