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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嫁给严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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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晴,想好了么?”

严罗蹲下来,用右手将我捡了回去,他的左手依旧被我的真身死死握着。

老实说,严罗这个要求荒诞无比,但我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拒绝,或者说,我想不到其他的法子代替。

严罗心里有数,继续解释:“我之后会和那傻子换脸,等喝完了喜酒,所有人都会放松戒备,那个时候一定是我和你真身独处的时间,也是我们逃跑的最好机会。”

“你真身现在这么信任我,如果我不亲自上,指不定还会闹出来什么事,万一到时候马瘸子严加看管起来,对方人多势众,我们俩都跑不掉。”说到这里时,“我”又贴近了严罗几分,像是在证明他所言非虚。

“还是说,你有其他顾忌?比如,你结婚了?”

严罗的话戳中我的痛脚,我其实并不是个爱给自己惹麻烦的人,但不知为何,总是在不经意间惹上诸多事,但之前那些好歹是无意中发生的,可现在要我主动去招惹这些事,我迟疑了。

要知道,我的那位老公可是阎王,我连他的脾性都没摸清楚三分,万一以后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何况严罗自己也结婚了,我和他虽是逢场作戏,但是免不了人家心里介怀,万一毁了他的夫妻感情,那我真是罪过罪过。

但严罗最后一句话打消了我的顾忌,“阴晴,你若是担心你老公和我老婆不高兴,那大可不必,他们不会有意见的。”

“你怎么知道?”

严罗百般无奈,“你可别忘了,我们就算是被暂时停职了,那也是特异部的编内人员,来这里是为了管分内之事,于公于私都是以完成任务优先,出了任何问题,上头自有人顶着。”

是了,万一真有问题,有姑姑出面,一定能摆平。

“好,”我终于下定决定,“但是那傻子人不在这,你怎么换脸?”

说曹操,曹操就到。

那傻子竟然偷了钥匙来,顺利钻进这间晦暗的屋子里。

傻子嘴巴里喊着“媳妇亲亲”,一把扑上来,严罗想拦住,但是“我”出手比严罗更快,对着他的麻子脸就是几个大巴掌,噼里啪啦打完之后,像个受伤的仓鼠一样,又躲到严罗身后去了,看着委屈极了。

我在一旁偷着乐,严罗也忍不住轻笑出声,他不忘调笑,“你真不愧是阴氏后人,就算只一副躯壳,战斗力依旧不容小看。”

我高高兴兴收下他的称赞,“好说好说。”

可那傻子被打了之后,哇地一声就要哭起来,严罗一不做二不休,操起之前马瘸子打他的那根粗木棍,对着傻子的后颈一记重击,傻子的那一声“妈”只来得及说完前半个音节,就晕了。

前面院子里传来吆喝声,听着像是要开席了,严罗不再耽搁时间,先将他和傻子的脸互换,又彼此的衣服对调。

我从前不知道自己有密集恐惧症,严罗换完了脸,刚要将我捞回他怀里,我浑身的毛发都立了起来,闭着眼睛不敢看他,伸手拒绝。

“严罗,真的太难看了。”

严罗先是沉默,而后说,“也不看看我是因为谁才变得这么丑。”

这回轮到我理亏。

可我终究还是没回严罗怀里,核心原因不是我嫌弃他现在的脸,而是这衣服属实臭气熏天,我一刻都忍不得。

思来想去,严罗只好将我放在了“我”身上,他对着占据我身体的仓鼠说:“等会儿你安安静静待在我旁边,听我的就好,不用担心别的,我会让你回到原来的身体里的。”

“我”点点头,乖得不得了。

门外传来声响,是马瘸子在找儿子,他嘴上不停责怪自己老婆,“儿子嘞,让你看好他,娶媳妇的大事,乡里乡亲都在等着!”

另一个女声回他,“我淘米烧柴做饭样样都做,哪里晓得他跑哪里去了!”

“去找!找不到我揍你!对了,里头那间屋子看了没?快去看看。”

两人走进来时,正看到自己的儿子抱着儿媳妇撒娇,吵闹着要亲亲,而“严罗”睡死在一旁,身边有一根粗木棍。

这场面稍加思考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马瘸子笑嘻嘻的,“儿子,等下喝了酒,你就有媳妇了,想抱多久就报多久。”

而“儿子”也如他所愿,嘴巴不停流着口水,嘟嘟囔囔说:“媳妇抱,媳妇亲。”

我一哆嗦,严罗这演技拿下奥斯卡最佳男主角都绰绰有余了。

四人一鼠走出门,走之前,马瘸子留了个心眼,又将门重新落锁。

到了大堂,早已热闹得要将屋顶掀了。

婚礼本应该是大事、乐事,但我在这只看了匆忙二字。

新人没有额外的打扮,只是在衣服上各别一朵大红花,外加新娘子头上顶一张红盖头。

我窝在自己的腰窝处,看着四面八方的人,各个都笑开颜。

马瘸子和老婆坐了上座,有另一个自称村长的男人当起司仪,先是一番万金油的喜庆话,而后又说些不着边际的有色笑话,最后让新人三鞠躬。

“我”和严罗手上各被塞了一杯酒,被旁边的人扯着并排而站。

“一鞠躬,感谢亲朋好友来相聚,家常便饭别客气。”

“二鞠躬,感谢父母高堂养育情,生生世世记心里。”

“三鞠躬,夫妻恩恩爱爱把家还,早生贵子幸福长!”

想起我初次结婚的时候,连唯一亲近的奶奶都没有出席,唯有万千饱含杀心的恶鬼来闹。

而这一次,则是我被卖到山野乡村,为了逃出生天而有的被迫之举。

两次“结婚”都如此出人意料,此生难忘。

三句贺词完毕,“我”和严罗相视而立,旁边的人都在不停的起哄喝交杯酒、亲一个。

我心有不适,做戏做到这个程度,当是差不多了,又不敢出声阻拦,只好发出轻微的吱吱声,希望严罗明白我意思。

“啪嚓!”严罗的酒杯应声碎裂,大喜的日子酒杯碎了不是好预兆,村长开始找补,说“碎碎平安”、“长命百碎”,又忙着进入下一个敬酒的环节,好化解这份尴尬。

于是“我”和严罗被推搡着轮番绕桌敬酒,这桌上的人各个都好喝,酒是一杯接一杯,但严罗聪明,装疯卖傻,将酒全泼在了自己身上。

有了刚才那一出,马瘸子不愿意再生事,爽快的替自己儿子回敬宾客。

此时,早已不知道是何时了,只看到一圈一圈喝下来,四周的人脸上越来越红,满身的酒气,臭味不比严罗穿得那件衣服好闻。

我见时机差不多,正想暗示严罗进行下一步,可碰巧有人将桌子掀翻了,一声巨响,我回头一看,便发现假的严罗正趴在地上嗷嗷大哭,嘴里喊着“媳妇不见了,媳妇不见了。”他一边吼着,一边用手揉搓自己的被摔疼的脸。

两个儿子?!

众人喝多了,但还没喝傻,一看到那假严罗露出来的半张麻子脸,恍然大悟,神色一变,纷纷将手上的酒杯往地上一砸。

坏了!被发现了!“我”和严罗恰好就在角落里,看着四面八方的走路虚浮的人朝我们逼近,我们不得不往后倒退。

“怎么办?!”我顾不上被发现了,大喊出声。

可我话音刚落,严罗竟然挣脱了“我”的手,拔腿朝着门口冲去!

我不敢相信,严罗,抛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