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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不见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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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仪式结束之后,他避开众多欲凑到前面想要拉拢于他的族中叔伯,举步便去寻凤尘晓,迎面却碰上了惊惶的梧桐。

凤栖臣心里一沉,低低地问:“出了什么事?”

梧桐脸色发白,她怕因为此事受牵连,向四周一看,见无人注意才略带着哭腔道:“小姐怕是又不见了,而且……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怒极而笑,一手扼住她的脖子将她扯入一道影墙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做的是什么丫鬟?”

她呼吸困难,觉得下一刻便要身死,挣扎着想要拔开他的大掌,努力发出声音:“小姐要奴婢到二少爷那里送东西,奴婢进了东院直到现在才出来,实在不知……”

忽然觉得脖颈里的束缚松开重获自由,便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又是哽咽又是咳嗽,抬起泪眼看那狠心的少爷。

凤栖臣站在一轮冷月下,面上神看看不分明,又继续问她:“说,去做什么了?”

她胡乱摇着头,瑟缩地道:“奴婢,咳,咳,奉小姐之命将昨日暮大人送来的礼物给二少爷带去,小姐说二少爷常年在外,见多识广,该是识得此物,让奴婢去问上一问。咳,奴婢虽然不放心小姐一人在此,可是又不敢不从,便嘱咐了几个小丫鬟留意着才去了,哪知到了东院,二少爷看了会儿那盆花,说不识此物,奴婢正要告辞,却不知为何晕了过去,直到方才才醒了才赶过来。”

他不再多话,招过来府内管事凤大,要他看管好梧桐,便往东院赶去。

南城长堤尽头,枯树下附近一匹毛色全黑的高头大马正不耐烦地用马蹄刨着地,像是在催促同来的主人早些回返,可是堤下站着的沈诚动也未动,只是望着弥漫着轻雾的江面发呆。

今天是腊月二十三儿过小年,往年这个时候他即使远在他乡,也已赶回沈府拜祭祖先,如今是来不及回去了,大伯一房该兴奋许久,趁机打压他这个不孝子孙永无翻身机会。

远远地似有铃声轻响,越来越近,一辆四匹马车冲破迷雾疾驰而来,车身漆红,每匹马的身上均佩挂着一排精致的小金铃,随着车马进行发出阵阵悦耳的铃声。沈诚跃上堤岸,有些紧张地看着马车停下来,车门打开,凤尘晓出现在他面前,风髻雾鬓如姑射仙子,让他有种不真实地感觉,不由地伸出手轻挽住她的云锦袖笼,才略有些放心。

见到是他,凤尘晓不由露出喜悦的神情,抬起纤纤素手就着他的力道下了马车,对驾者挥了挥手道:“且等我一会儿。”

马车复又起步,距他们不远处停下相候。

她今日穿得是正服,裙裾长长,冬夜里看不清上面繁复的花纹,如同自己暗沉的心思。她明白沈诚的来意,也感动于他的心意,却依然静静地望着沈诚:“公子前来看望尘晓,有心了。”

公子?面对她的疏离,沈诚无奈:“我冒名而至,只盼没给你带来什么麻烦。”

“只希望公子下次冒用谁的名都行,千万不要用暮璟之名,我对此人绝无好感。”但又觉得象在声明什么,澄清什么,便又道:“公子可到凤府直接找我便是。”

“贵府似乎不大欢迎我,数次前往,均碰了壁,自你离去,我曾写过信来,均无回音,魏娘说你回信并未提到过我,是否怪我请她骗你去了通州?”

自别后,她也不自觉盼着有他的音信,却没料到会被这凤府给拦截,这种日子不知道她能否忍受到明年春日。欲张口向他诉苦,又强行止住,罢了,她一人承受这些便可。

凤尘晓转身往堤岸边走了两步,面对着江面幽幽地问:“柳柳好吗?魏娘好吗?”

“她们都很好,一品花韵正往京城去开分号,我那兄弟魏崇礼,也就是魏娘的夫君去打了前站,来日春暖花开之时,便要大展拳脚。”他走上前与她并肩而立,给她细细讲述通州之事,两人站在江边,如多日未见的好友般言笑晏晏。

她粲然笑道:“来年春日我也要去天锦呢,到时候便可以京城与她们相会,真好。”

“那是自然,你是大老板嘛,自当去看看。”

想到一品花韵,她觉得二人之间有说不清楚的牵扯,面上一红,幸好是晚上,无人得见。那时她满怀戒心,看谁都像坏人,当然他的做法让她反感。

冬月光华甚淡,偶有阴云遮挡,四周便陷入一片黑寂,久久的沉默中沈诚再无法忍住,将她冰冷的手合入自己的手掌。

她轻轻挣扎,发现无法动弹,恙怒道:“大胆……你快放开我!”

“尘晓,真的要我放手吗?”

她有些不知所措,冰冷的手逐渐被他温热,那一点点暖意让凤尘晓战栗不已,顾不得害羞,不再挣扎,心也微微悸动。

只听他柔声问道:“今日是你二哥突然出现在我住的客栈,要我来这里等你。他说你在凤府过得虽然是养尊处优,可是并不开心,为什么?”

背负着仇恨自是与开心快活无缘,可她无法诉说心事,只得半掩双眸淡淡地道:“也没什么,许是离家太久,有些不适应罢了。”

“可我看得出来,不是!是否于暮璟公子有关?”如此近的距离足以让他看清楚她眼中的惊惶,有些心疼,不忍逼得太紧,松开她的手:“别想太多,我只是关心你。”

凤尘晓暗叹一口气,她能感受得到他的情意与关怀,只是如今的她能不能接受?

“你怎么知道与暮璟公子有关?”

“我并没有看出什么,只是觉得你自宝华寺见到暮璟公子后有些奇怪,并不是女子见到他后的爱慕,可我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之后你刻意掩饰,再没人看得出来。”

她略放了心,自嘲道:“我还以为自已掩饰得很好,却不知已经这么明显。”

虽然他并不算说出了自己的心事,可被人窥到秘密总是不妥。但他,应该不会做什么对她不利的事,看他关切的眼神,应该只是想帮她。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太过诡异,太令人难以置信,她不想连累别人,只得走一步看一步。许多时候,她希望能有人帮到她,可要如何说出本是皇室贵胄的她变了个身份,便是死也不能告诉别人这个秘密。

“天寒地冻,你不宜出来太久,还是早些回去。”

沈诚说完打了个唿哨,那匹黑色骏马欢叫一声,哒哒小跑过来,等候主人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