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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树南去找宿管阿姨的当口,黄生独自走到窗前,看到上次过来打扫时,自己贴的那张镇煞平安符,已经被不知什么液体污染,怪不得水鬼可以来去自如。
黄生判断,整个临海市鬼物的横行,看来都不是偶然,肯定有很多的人为因素在里面。
不一会,李树南吹着口哨得胜般地归来。
孙思德装模作样地摸摸李树南的脸颊和肾区:“辛苦树南兄卖豆腐喽。”
“去去去!一边待着去。”李树南一把推开孙思德,转头对黄生说,“亲爱的宿管阿姨说,王柔柔老师这间宿舍六七十年代住过一个女教授,学问做得极好。可惜在那个特殊的年代,被学生当众从讲台上揪了下来,后来就找了个晚上跳进苏州河里了。”
“啥?还有这种掌故?”
“阿姨还说了,那个年代,跳进苏州河的人还不少,可不只这个宿舍的女教授。阿姨还想多发挥一些,被我用零食堵住了嘴。我立马跑回来跟你们讲了。”
“怪不得。幸亏我刚才没有动用上清雷法,把那群水鬼都打得魂飞魄散。但是这种水鬼,半灵半钝,用超度普通鬼,或者超度精怪的方式,好像都不太妥。我还是得请示一下我师父。”黄生沉吟半晌。
朱启航忽道:“那这几天,万一这几十只水鬼冲破结界闯进来怎么办?”
“无妨,水鬼有过河梯,我有张良计。”
黄生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开始倒腾他的随身包。
李树南又非常虚心和好学地问东问西,黄生漫不经心地回答着。
半晌,黄生终于准备好一应物事。
李树南锁好门,跟黄生他们再次赶回河边。
黄生在横跨苏州河的校内桥四侧地下埋了令旗,四侧延伸出去的部分,每隔两三丈,就埋下一枚五帝钱,一直埋下四十九枚五帝钱才停下来。
他重返那座小桥,咬破手指,在两侧桥栏都画了一道驱邪符。
等黄生忙完,李树南才啧啧称奇道:“大师真的是呕心沥血,吾辈楷模啊!华政上下,都要感谢您的义举啊。你这样画啊画,会不会贫血啊?”
“别废话!这个铃铛谁收着?万一铃铛响一两声,就是有水鬼冲撞我布下的阵法,不用管它。如果铃铛响个不停,就是水鬼大肆进攻,记得打电话给我。”
“我请示完我师傅,还得去找找帮手,这中间可能还会去闽省把高远的事情收下尾,你们得有人站出来啊。”
李树南摇晃着硕大的身躯:“大师,大师,闽省那一趟得让我跟,我要跟你学风水和道法。这些破猴子,刚才看到你秀了雷法,都蔫了,肯定不敢进犯我校,安排朱启航或者孙思德盯着就行啦。”
朱启航和孙思德本来也没想过黄生会带自己去闽省,因此并没有提出异议。
华政四少一通计议,孙思德和朱启航负责巡河和看守铃铛,一有异动就联系黄生。
……
根据卫岚的安排,她和黄生以及李树南,第三天就陪同高远前往他在闽省刺桐市的老家。
再见高远,他的脸色稍微好一些,不过死气依然很盛。
黄生望气演算,判断他老家那边的麻烦也不小,所以虽然目前不会因为阴气侵染而暴毙之类的,但是慢刀子拉肉,还是有远忧的。
早上九点多从临海市驾车出发,中间吃了两餐饭,到了闽省刺桐市,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
胖子直呼太累,高远便在市中心找了一家酒店入住。
黄生看高远脸色比之临海更差,阳气更衰微,就安排李树南跟高远开一个标间:“胖子,你阳气盛,跟高总一间,刚好可以调和一下他的阴气。”
“采我的阳,补高总的阴?”李树南好像懂了。
卫岚瞪了他一眼:“你们怎么都一个德行,张嘴就口吐芬芳。”
李树南被卫岚奚落,老脸一红。
黄生解释道:“话虽如此,不过也证明你阳气盛,是个练道法的好苗子啊。我可以考虑把你介绍给我们家穆白师傅,他可是真正的天师级别的存在,万一他老人家眼瞎了,打算收你为徒,你就赚大了。”
“是吗?你别骗我!骗人会变小。”李树南说道。
“喂喂喂!胖子你比老色胚还色,再这么随便开黄腔,下次不带你了。这点权力,本助理还是有的。”卫岚红着脸骂道。
李树南不敢再得罪卫岚,赶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江南区第一美女助理,我以后注意,以后注意。”
高远见李树南没有异议,就开了三间房。本来想开连在一起的三个房间,但是刺桐市的旅游最近很火,酒店生意实在太好,找不到三间连着的,只能开在同一个楼层。
旅途劳顿,又是深夜,几个人没有再交流,分别回房休息。
李树南沾床就睡,呼噜声也跟着响起,这可苦了高远。
他睡眠本来就浅,现在旁边睡着李树南这大喇叭,压根就睡不着。
后来因为实在太累了,高远也勉强进入了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状态。
突然,有一双冰冷的手扣在高远的脖子上。
高远一下子就惊醒了,本能地想掰开那双冰冷的手,却发现那双手力气奇大无比,根本就掰不开。
他想要喊叫,因为喉咙被扣,只能发出呵呵的微弱声音,旁边的胖子自顾自地打着震天的鼾,完全没有醒转的可能。
正在绝望之际,他脖子上挂的那枚护身五帝钱,突然光芒大盛,那双手倏地松开,耳畔还有一声尖利的叫喊声。
高远死里逃生,转头看向李树南,想要求救,却发现李树南的床上已经空无一人。
刚才那个震天响的呼噜声也消失了,房间里一片死寂。
高远当场懵逼了,跌跌撞撞下床去摸李树南的床,发现触手冰凉,还湿漉漉的。
他又去拿手机,发现居然没有信号。
他大声地呼喊救命,却没有人回应他。
高远踉跄着紧走几步,拉开房门,却发现走廊也是空无一人,只有惨白的灯,还有呼呼作响的穿堂风。
什么破酒店啊?大晚上走廊窗户居然没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