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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
换了槐序自己的手机后，周离发现自己又多了一道工序——要先把那些拍糊了的、照片中看得到手指的、取景实在太烂的、一模一样的等等等等删除掉，再进行正常筛选。
和周离的，和楠哥的，和团子的，和小郑姑娘的，和某个地标性建筑物的，和某样第一次吃的食物的，和共享电单车的，甚至和某一片风景的，等等等等。
“你不需要懂，快点给我。”
当然她要是躺下了，周离会把她抱开。
“为什么要选？全部都要不好吗？”
“你在搞什么？”槐序说道，“楠哥说咱们晚上吃的羊肉串还行，她们今晚烤了地瓜，问你要不要吃？要吃我就去拿。”
周离还是和之前一样，和槐序到处乱逛。既去风景名胜地，也会到乡道里去走一走。既帮助槐序‘故地重游’，看能不能让他想起原来的事，填补记忆里的空白，亦算是周离的游玩之旅，看看风景、了解下人文和当地美食，顺便给楠哥和小郑分享一下，也是很不错的。
“也行。”
“快去快去。”
“嗯。”
周离推测槐序应该多是路过，并没有在这些地方长期驻守过。
一次失败的分享经历。
“我打算把你的所有照片都集中起来，做一系列备份，刚才我在我的手机上选好了，选了一些，现在从你的手机上选！”周离放低语速以强调事实，“免得你什么时候把它们搞丢了！”
烤包子端上来的时候周离还拍了一张照，分享给小表妹，但只收到了一串省略号。
“这个地方我知道，产瓜的。”槐序坐在副驾驶，扭头看着窗外，“居然没有改过名。”
周离仰起头，只见槐序就紧挨着自己后背站着，目光炯然的盯着电脑屏幕，眼里反射着光，因此显得神采奕奕。
“哼！我看出来了！”
“什么意思？”
“也不买个瓜吗？”
他们已经吃饱喝足，回到酒店。
“再等等，我去拿桌椅，你找个宽敞的地方停下，我们就在路边上吃。”
还有拷油馍，烤包子。
一切合影。
他们已在路边支起折叠桌椅。
进了河西走廊之后，果然槐序是有更多感触的。因为这片土地几乎都是难以逾越的山脉，在山脉中只有这一条‘山沟’通往西域，是一条天然的通道，所以得名西河走廊，所以即便到了现代，修建的公路基本也是沿着这条通道修建的，两旁的山与水都是槐序曾经路过的。
周离抿了抿嘴，跳过这个话题，板着脸解释道：“你误会了，我并没有在看你的照片，也对你的照片完全没有兴趣。”
啪的一声。
槐序一脸‘这种事情你自己不清楚吗’的眼神看着他。
“瓜州。”
“为什么没这么做呢？”
今晚他们去吃了楠哥说的那家上过纪录片的烤肉，确实比面店里的烤羊肉串口味好些，不过差别也很小，反正周离吃不出来，只觉得量要比面店的少一些——面店一串有四坨肉，他家只有三坨。但和面店不同的是这家店的烤肉串可以按斤称，点一斤端上来一大盘，就显得很豪迈，吃起来也过瘾。
到凌晨后，周离总算关了电脑，在团子眼巴巴的注视下躺到床上，抱着她睡去。
老妖怪的照片是真的不好选。
周离坐在书桌前，面前摆着一台打开的笔记本电脑，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周离的身体刚好把电脑屏幕挡住。
槐序随手将手机一扔，甩向周离。
“你还是去躺着吧，你看着我选不出来。”
“嗷。”
除了羊肉串他们还点了很多其他菜，大多都是羊身上的，像是羊排羊骨羊腰子和蹄筋板筋之类的，老妖怪吃得非常欢实，而周离最喜欢的反倒是两块钱一碗的羊汤，便宜又好喝。
团子也站在书桌上边，正大摇大摆的从周离面前走过去，踩着笔记本电脑的键盘，像是t台走秀。
眼睛都酸了。
整个视线被槐序的肚子阻挡。
“……香。”
“后面的还没想起来……”
“你是不是不信我能宰皇帝？”
开车的是周离。
槐序躺在床上，把两只脚翘得老高，还时不时摇晃一下脚丫子，砸吧着嘴，回忆着晚餐的味道。
现在就不追求速度了，国道旁边就是高速，他们也没有上去。
“又多了一点虚伪了。”
这时周离会抬起双手来给她让路。
“嗦嘎！”
稳稳接住。
不知道在搞什么。
“不要了，直接去敦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