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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一旁的泽阿大在心中暗笑：“就你？就算你是一家之主，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查到些什么没？”泽大徽对韵娘问道。
韵娘将陪客姑娘们搜集到的情报一五一十道来：“您的二少这位小郎君自称云舒，来自文阳县，年方二十。家中世代经商，很有几分资财。此行他来东都，说是想打下一片属于自己的全新事业。”
什么很有几分资财，花的还不都是我家的钱？泽大徽暗暗撇嘴，继续问道：“她打算做什么生意？”
“据云舒郎君所说，他打算在东都开一间画馆，起名为止影。这止影画馆的主要业务是定制画像、写真册，以及故事绘本。”
“写真册？故事绘本？这都是些什么？”泽大徽起了兴趣。
“写真册说是按买家所要求，照着本人或特定之人绘制出一系列画像，再将这些画像装订成册，就是写真册。”
“故事绘本其实就是近些年流行的小人书话本，但云舒郎君除去搜集民间故事制成大众绘本，也想如写真册那般，提供私人订制的业务。”
“哦？这小人书要如何定制？”泽大徽执金纸扇一下一下地敲着手心，兴致盎然道。
“这故事绘本其实和写真册有共通之处，画出买家所提供的私人故事，定制出供其小范围自娱自用的绘本，亦或是按买家的要求画出有关本人的杜撰故事，以达到宣传的目的。”
有意思！没想到啊，这苟云淡竟然不是个满脑子只有渣男的无脑之人，还很有些思想和创意呢。
“云舒郎君来我们金风玉露楼，是想发展我们楼内的姑娘为其客源，帮其宣传。再加上烟花之地汇聚了各色人等，积累人脉的同时，还能搜集到不少曲折有趣的故事题材。”
听罢，泽大徽挥退众人，熄灭烛火就寝。躺在床上，泽大徽向来规矩端正的睡姿不复往日，仿佛烙饼一般翻来覆去，不管怎么调整姿势都无法平复心头的焦躁不适。
面对无人的黑暗，泽大徽喃喃自语道：“当时和苟云淡照面之时，她看起来并无任何相认或交谈之意，就如寻常过路的陌生人一般，差点便错过了。看样子苟云淡并不愿我认出她来？呵，女人，你以为你卸去浓妆换上男装，就能瞒天过海吗？这脑子，还是不太行啊！”
思索间，泽大徽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个女人说是来我金风玉露楼发展客源，但既然不想让我知道，那为何偏偏还来我这儿，而不去其他青楼？身为我泽大徽的女人，还是生意上的事，她若是和我正经去说，我直接将楼内资源推给她不就行了？还用得着这般费神费力费钱？”
“难不成，生意只是一个幌子，她真实的目的还是想要接近我、征服我？”
之前被云素虐身虐心的凄惨记忆轰然来袭，即使盖着锦被，泽大徽也是一阵阵恶寒。他暗暗决定查探出云素的真实目的之前，在楼内万万不能作死地往她眼前去凑。
天色将明之际，泽大徽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但因为心里装着事儿，不过两个时辰便又醒了。
泽大徽思索过后，下令楼内全体姑娘都要对云素的事业表现出热情与支持，且绝对不可拆穿她女扮男装的谎言。
哼，女人，看你要给我玩出什么花样来！
为了广揽客源广集故事题材，以及搜罗到帮助天帝历劫的有用情报，两不耽误，云素自第二日起便不再去独立包间，而是在一楼开放大厅与众多青楼同好交友聊天套近乎，很快便将画馆宣传做得热火朝天。甚至还有男客私下给云素递信，想定制以自己为男主角，展现自己雄壮英伟的春宫画册。
云素：听着就很有意思，但还是别了！我现在这个身份可是有夫之妇，女扮男装出入青楼已经很离经叛道了，再增这一项色浓口重的业务，就算执笔之人不是我，到时候万一行迹暴露，岂不是重走吴清荷的老路，再给泽家添一笔浓墨重彩的桃色？
作者有话要说： 素颜，终于看到了，但是不是和预想中不太一样？
泽大徽：还故作不痛不痒不牵强，都是假象！——《凉凉》
云素：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爱情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