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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府一晚上灯火通明,直到天蒙蒙亮些,才熄了灯光,蒙上了一层白布,明里暗里都透着哀伤。
苏家两位女儿身着缟素,头戴白花,她们双双跪在灵堂前,往火盆里扔着纸钱。
殷管家将处理好的苏家事务本交到了苏以夏手里,她看了两眼便吩咐殷管家将各个账本等一系列需要接手的东西放到自己的房间。
等这段时间过了,她再慢慢处理。
灵堂内死气沉沉,苏以秋是个待不住的,她揉了揉红肿的眼睛,被红果扶着起身。
苏以秋跪的膝盖疼,红果注意到,她轻声问:“小姐,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
苏以秋没回答,她看向苏以夏就又跪了下去。姐姐还没休息,她怎么会先离开呢。
“姐,你都一晚上没合眼了,去休息休息吧,注意自己的身体啊。这里有我呢。”
“不用了。”苏以夏眼眶下乌青一片,她放下拿着着纸钱的手,疲惫的笑笑。
“小秋你别有心理负担,有姐姐在,你依旧可以无忧无虑,做你想做的事情。等爹下葬后,家里的事我会慢慢接手的。”
姐姐向来如此,什么事都要自己扛着,苏以秋心疼道:“姐,你说什么呢,家里出这么大的变故我怎么可能置身事外啊。我们一起扛。”
妹妹真是长大了,苏以夏欣慰一笑,她气弱的回应,“好,一起扛。”
苏以夏伸出手,站在一边的红蔷立刻将她扶了起来。
上了三炷香,苏以夏叹道:“对了,我给大哥送了信,能不能到他手上我就不知道了。希望他可以尽快回来,和我们一起支撑这个家。”
大哥自从参了军就一直没回过家,要不是之前还写过几封信,苏以秋还以为他死在战场上了呢。
现在偌大的苏府就只剩下两个女子支撑着,远水解不了近渴,苏以秋拿了几张纸钱扔进火盆,看着熊熊火焰,心里异常平静。
“回不回来的,有什么用啊。大哥心里还有这个家吗,爹到死也没见上他最后一面。”
苏以夏维护道:“小秋,别这么说,大哥是保家卫国,他做的事情是很伟大的。”
“伟大?”苏以秋冷哼,“也就姐你这么认为,这么多年了,也不见大哥的人影。”
苏以夏还想说些什么,就听家丁来报,“大小姐,白医生来了。”
放在平时,苏以夏肯定满心欢喜让人请白医生进来,可现在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白医生。
于是,苏以夏回身道:“红蔷,你去帮我回了吧。”
“等等。”苏以秋拦住红蔷,她问:“姐,为什么不让白医生进来?”
苏以夏回避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他,索性就不见了吧。”
“有事当面说,白医生肯定都知道了,他会理解你的。”苏以秋可不想姐姐和自己一样痛失所爱,她直接让红蔷把人请了进来。
白安平一过来,苏以夏就绷不住弦了,她委屈的直掉眼泪。
“夏夏,没事了,我来了。”白安平把她抱进怀里安慰着。
苏以秋有眼力见的让所有人撤出灵堂,给他们留了二人空间将话说开。
没过片刻,苏以秋就听见灵堂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砸东西。
红果慌里慌张的跑到厨房找到正在吃东西的苏以秋,她急道:“二小姐,有人来闹事,你快去灵堂看看吧!”
“什么!”
筷子从苏以秋手里脱落,她吸溜着菜,大步冲去了灵堂。
姐姐柔柔弱弱,手不能扛,肩不能提,白医生的手就能拿个手术刀,他们两个肯定打不了架。
等到苏以秋赶到时,就看见乌泱泱的人挤在门口,隐约可以看见白安平将苏以夏护在身后。
人太多,声音太杂。
“干什么,干什么!欺负我们苏府没人啊,我爹刚去世你们就来闹事,想死吗!”
苏以秋一脚踹在叫的最欢的人身上,直接给自己踹出了一条路。
闹哄哄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
苏以夏担心道:“小秋你过来干什么?这里有我和安平就行了,你快回房间待着去。”
苏以秋拍拍她的手,“姐,有我在他们不敢乱来,我可不会像你和白医生一样对他们好声好气。”
有胆子大的拿着和苏府交易的单子说:“二小姐,不是我们闹事,是苏老爷这一死答应我们的事可就没了保障。我有一家老小要养活,肯定要过来拿回属于自己的那笔钱啊。大小姐支支吾吾给不出个准确时间,没办法,我们只能看什么拿什么了。”
说着,就有几人要上前,看这架势不把灵堂拆了绝不罢休。
苏府在盛京家大业大,让不少人眼红,苏老爷这一死,曾经被压上一头的人都开始找事了。
他们吵得人心烦,苏以秋能动手绝不动嘴,她搬起一把椅子对着人群甩过去,“我看谁敢上前一步!”
有人提着胆子在人群中喊,“二小姐,你是不想认账吗?”
“账我认,不过不是现在。”苏以秋放着狠话,“你们也知道我的为人,要是让我不高兴了,别说是账了,就是你们的命,也别想拿走。”
还是有不愿意的人说:“但总要让我们拿点什么安安我们的心吧,人都死了,你说的话,我们也不太信。”
他们不想吃一点亏,想趁着苏府薄弱的时候多拿一点是一点。
苏以秋一点也不惯着他们,她冷哼着,“强盗吗?”
不等他们开口,苏以秋就上前扭断一人的胳膊将其踩在脚下。
被苏以秋压在脚下的人呲牙咧嘴的喊道:“苏以秋,你想干什么!”
苏以秋冷冷道:“一个月,一个月后给你们答复,你们要是不愿意,我也不介意让你们见见血。反正,我什么都不怕。”
那人忙点头,“好,好,我们同意,同意。你先放手。”
苏以秋松了手,他们不敢碰苏以秋这个硬茬,只好纷纷写了一个月期限的条子离开了。
所有人离开后,灵堂满地狼藉,停着的棺材也被划出了几道痕迹。
苏以夏双目含泪趴在棺木上,“都怪我没用,让他们扰了爹爹清净。”
“姐,和你又没什么关系。”苏以秋无从安慰,她只好将白安平推了过去,“我去警察局一趟,白医生,我姐就交给你了。”
白安平扶住苏以夏,他点点头,“你放心去吧,这里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