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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警察局，苏以秋第一时间跑去了西街小屋，朱生和阿照还被她关着呢，是时候该细问问了。
等过段时间大虎和小树被放出来，她再去戏园把王项羽抓来，照片上的六人就彻底集齐了。
到了西街小屋，小五小六在外面把守着，小七小八在屋内看守着。这要是来往的人多，他们定会被叫去警察局询问一番。
入春的天气有些凉爽，苏以秋扯紧袖子走进小屋，她捂着鼻子问：“怎么样，人没死吧？”
小五回答，“小姐按你的吩咐，一天给他们喂点水喂点饭，死不了，他们可精神了。”
苏以秋瞥了眼门，她放下手说：“把门打开，我有事要亲自问他们。”
“小姐，请。”小六顺手将门推开，给苏以秋让出了一条道。
空气中一股排泄物的味道，呛鼻急了，屋里看守的小七给苏以秋搬了把椅子，还顺便开窗通了风。
“把他们两个拖过来吧，我就不进去了，太难闻了。”苏以秋远远的坐着，她嫌弃的眼神根本藏不住。
“我去吧。”小八自告奋勇将朱生和阿照拖了出来，扔到苏以秋的脚边跪着。
他们嘴里塞着白布，嘴角挂着血迹，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呜呜声。
“离我远点啊。”苏以秋嫌弃的连连后退，她推着小八说：“把他们嘴上的布拿下来。”
小八也有些嫌弃，他伸出两根手指扯走了他们嘴上的白布，布连着嘴上干裂的皮肉被抽离，顿时流出几滴鲜血。
阿照和朱生疼得直咧嘴，朱生比阿照先被关进来，他被拿走嘴上的东西也是没说话，就愣愣的坐着。
阿照不同，他精神足的很，他吐了口血沫子说：“苏以秋，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囚禁我们就不怕被警察局的人发现吗！趁事态还没发展到不可控的地步，赶紧放了我们！”
“你怎么知道我是苏以秋？”苏以秋翘着二郎腿，她玩弄着胸前的头发说：“算了，不重要。”
苏以秋换了个姿势继续坐着，“关了你们这么久，也该给我说些我想听的了吧。说，你们背后的人是谁？谁指使你们伤害君怀的？反反复复老问这几句我都问腻了，你们也听不腻。”
“说了不知道不知道，你是聋吗？”阿照被关的都有些精神失常了，他家里没人就自己一个，颇有光脚不怕穿鞋的感觉。
“你说话我是真不爱听。”苏以秋面不改色的从包里拿出一把匕首丢到地上，她哼了声，“小八，剁他根手指，让他想好了再说话。”
“小姐，我、我不敢……”小八盯着地下的匕首哆哆嗦嗦，他没敢看苏以秋，也没敢去拿匕首。
“废物！”苏以秋一脚踹到小八身上，“这点小事都干不好，我要你干什么啊。”
“本来之前就是盯人的，没扩展这些业务啊……”小八趴在地上嘟嘟囔囔的。
小七蹲过去小声说：“你少说两句吧，万一小姐不高兴你的小命就不保了。”
苏以秋当即踹翻椅子，“你们俩都滚出去，碍眼。”
“现在就滚。”小七有眼力见的搀扶起小八，他们很快跑到门外候着。
小五和小六看见两人出来很是奇怪，他们问：“你俩怎么出来了？”
小七解释道：“小姐让他剁人手指，他不敢，我俩就被赶出来了。”
“剁手指？”小六惊掉下巴，“也难怪。快别说话了，小心惹祸上身。”
屋内，苏以秋捡起匕首，她蹲下身对着阿照笑，阿照一阵脊背发凉，不自觉攥紧了手指。
“你、你想干什么，别乱来啊！”阿照话都说不利索了，他疯狂的往朱生身上凑。
“你找死，我可不想找死。”朱生往后一退，直接让阿照躺了过去。
苏以秋走到阿照身后，她摸着刀尖说：“我说到做到，剁你根手指，害怕就闭眼睛啊。”
阿照的手被绑在身后，苏以秋将他踹翻了个，用匕首快准狠的割下了阿照的两根手指。
两根血淋淋的手指被苏以秋捏在手里，她走到疼得喊不出声的阿照面前说：“不好意思啊，说好一根的，谁让你攥的太紧让我没看清，就多割了一根。”
“你真不是个东西。”阿照咬牙切齿的在地上打滚。
“我本来就不是东西啊，我是人。”苏以秋捏着阿照的下巴迫使他张着嘴，她一把将两根断指塞进阿照的嘴里。
这一操作看得常年拿刀剁肉的朱生都忍不住呕了起来，他低着头，生怕被苏以秋注意到。
“他不说你说。”苏以秋笑的人畜无害。
“我说，我说。”朱生几乎是没怎么过脑子的说：“就那几天吧，有个蒙面人给了我点小钱，还给我买了块金表，说让我帮他办点事。”
“我一看他出手阔绰，就没管他出什么条件，直接就答应了。后来一听是个美差事，我都以为自己被馅饼砸中了呢。说真的，要不是他说，我还真没想过这辈子还能上男人，还是个好看到没边的男人。”
“说点有用的。”苏以秋忍着刀人的心说。
朱生顿了顿说：“就这个啊，我们那个什么的时候，他在拍照。他看起来好像和沈君怀有仇，沈君怀一开始我们都按不住，后来他给沈君怀灌了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一边让人清醒，一边让人无力。所以我们才……”
苏以秋气的原地跳着，她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等气被压的差不多，她才开口问：“他是谁？”
朱生诚恳道：“真不是我不想说，他全程没露过脸，就是声音也是哑着的。他给沈君怀分尸后，就各给了我们一笔钱走了。”
苏以秋半信半疑道：“是吗，我有点好奇，为什么他偏偏找的是你们几个？你们有什么联系？”
“没什么联系，都一个毛病贪财。”朱生绞尽脑汁说：“对，他好像，好像有我们所有人的资料。”
苏以秋自言自语道：“有你们，所有人的，资料？”
“那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