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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莘哲坐在餐桌边等着母亲和爷爷,没过一会儿,许心妍便带着何碧澜下楼坐到了餐桌边。
“母亲早!”小莘哲像往常一样地礼貌问好。
“嗯,早!”许心妍一如往常般地冷硬和不假颜色。
“莘哲哥哥早!”,何碧澜依然一眼光亮地对小莘哲,喜悦欢喜的样子溢于言表。
小莘哲虽然内心不悦,可记着方才孙姨的嘱咐,便很礼貌地回道:“小澜早!”
食物已经齐全丰盛地摆了一桌,三人等在餐桌两侧良久,主位依然空着。最后许老先生差了佣人过来对许心妍吩咐道:“老爷说今天身体不适,就不过来用餐了,请小姐自便。”
许心妍脸色瞬间暗了几分,小莘哲明白,爷爷根本不接受小澜。今早是小澜到许家后第一次来大厅进餐,爷爷是想用这种方式让母亲和小澜没脸。
一顿饭,三人吃的冷清乏味。数天后寒假结束,到了上学的日子。
许心妍把何碧澜安排在了小莘哲就读的学校,司机每天都接送两个孩子一起上学放学。
许老先生依旧不理何碧澜,态度很是冷淡,甚至佣人们对她的态度也很是微妙,并不似对待小少爷那般。可是何碧澜依然很高兴的样子,特别是每天和小莘哲一起上学放学,或者是和小莘哲一起就餐。
小莘哲能感觉到何碧澜为了留在许家在尽力讨母亲欢心,对自己更是如此。应该说,她和自己独处时比在母亲身边更乖顺可人,同时也显得更欢喜。渐渐地,小莘哲觉得她有些可怜。
相处久了,小莘哲觉得似乎多一个妹妹也没那么令人难以接受,小莘哲慢慢地把何碧澜当成了妹妹。两人一起上学,一起做功课,一起吃饭,一起玩耍,像寻常兄妹那样一起生活了多年。
许莘哲以为他们会成为一辈子的兄妹,他也早就把她当成亲妹妹一般想要宠爱一辈子的。可是他忘了,他们本来就不是兄妹,这只是心软纯善的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十六岁那年,就读高三的许莘哲收到了斯坦福大学商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当许莘哲向何碧澜分享这个喜讯时,一向在自己面前欢欣雀跃的小澜却只是微微地勉强一笑。
许莘哲有些诧异道:“怎么了小澜,你不为我高兴吗?”
“我当然高兴,”何碧澜有些怅然,“可是莘哲哥哥,你去国外读书要很多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你。”
“傻丫头,我去读书又不是不回来,假期可以回来度假,还可以带你去美国玩,平时电话或视频,想联系随时。”
“可是,我想天天都见到你,如果见不到我会很想很想你。”
许莘哲以为小澜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相伴多年,一时接受不了自己远赴国外求学,有些闹情绪,于是就逗乐道:“天天都要见我?你是替我高兴傻了,还是脑袋进水了,你若是将来出嫁,还要我跟去陪嫁不成?哈哈哈…”
何碧澜听了,脸色瞬间更难看了:“出嫁?不!我不出嫁!”
“尽说傻话!…”许莘哲还想再逗逗这个傻丫头,何碧澜就从后背抱住了他的腰。许莘哲惊了一下,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听到何碧澜深情地告白:“我不傻,莘哲哥哥,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从六年前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了你。我不能嫁给别人,我只想嫁给你,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你的妻子。莘哲哥哥,我爱你!”
许莘哲有些惊呆了,虽然他也只有十六岁,没有恋爱过,也没有喜欢过谁。可是他很确定自己是把何碧澜当成亲妹妹的,绝不可能对她产生男女之间的感情,没想到她对自己存的竟是这种心思。
许莘哲尽力让自己镇定些,转过身对何碧澜郑重道:“小澜,我一直把你当成妹妹,想要拿你当亲妹妹疼爱的。”
“不!我不要只做你的妹妹,莘哲哥哥,我爱你啊,你一点都感觉不到吗?”小澜情绪越来越激动,眼眶也蓄满了泪。
许莘哲双手揽着她的肩膀安抚道:“小澜你听我说,你才十五岁,现在谈一辈子未免太早。你这些年天天和我在一起,眼里见过的男生太少了,你还没遇到那个你真正喜欢的人。将来,我会替你娶个嫂子和我一起疼你爱你,而你也会嫁给一个真正爱你和你也喜爱的人,你明白吗?”
“不!”何碧澜激动地摇着头,情绪崩溃道:“我不能嫁给别人,你也不能娶别人。如果我被迫嫁给别人,或者你娶了别人,我都没有办法再继续活下去…”
何碧澜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许莘哲看着她偏执又崩溃痛苦的样子有些心疼,但更多的是害怕。
本来许莘哲接到offer,离正式入学还有近四个月。可是何碧澜这样,许莘哲觉得他得提前安排,早些离开去美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