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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与父亲府邸书房议事,门外传来阵阵鸣金击鼓,吵闹不已。
府外台阶之下,人山人海围起,露出一条大道直抵逝府大门,司徒文孑然一身站于中间。他手里抱着一箱东西,双眼盯着过来,“姑娘,我要娶你。”
她俯瞰那抹白影,竟真的来了,脸上似笑非笑下了命令,“往死里打。”
数十个家丁得令后,纷纷操起木杖将司徒文团团围住,一杖一杖殴打。他本手无缚鸡之力,经不住五十杖便吐了一口血,伏倒在地。
他动了动手指,狠狠扎入地面,地上多了斑驳血印,一路爬,家丁手中棍子也不敢怠慢。
他顶着棍打,一路爬上阶梯,吐出的鲜血溅到逝月的绣花鞋,用手晃晃她的裙摆,推了推手中的破箱子。
当时司徒文说的话,逝月记忆犹新,刻骨铭心。
姑娘,箱子装有我的传家宝。
姑娘可否嫌弃?
逝月不为所动,踢了踢他,语气平静道,“站起来。”
他艰难地站来,面容血迹斑斑,满眼通红,舔舔嘴角的血,一袭白衣染成红衣,倚在逝月肩上,虚弱气息在耳畔响起,“那日之后我本应迎娶姑娘。但有事缠身,现下来请罪。但听闻打得过逝府数十家丁,才方可迎娶姑娘。”
捏了捏司徒文袖上的血,感受倚靠之人呼吸的起起伏伏,春风恰好趁势拂面而来。
她在想,这么一个文弱书生,挨棍子时,应该比寻常人痛吧。他竟将自己的一句儿戏话当真,得此夫君,妇复何求?
一阵风吹过,门前的凤凰花簌簌,花瓣如雨,悄悄缓缓落在司徒文的肩上。“家中在下孤单一人,姑娘可否嫌弃在下?”
凤凰花开,像极了一张喜事的请柬。逝月笑容桀灿,“你这身喜服不错。”
司徒文被棒打得伤势极重,伤痕像鱼鳞一样密集,躺在床板上一动也不动,休息了大半个月才能勉强下床。逝月给他换药时,他一头闷着不吭声,发白的额头布满细细汗珠。
冰凉的手指划过,背部有着各种不同时期的伤疤,狭长的,短粗的,暗红色的,浅红色的。“你背上怎么如此印子?”
司徒文避而不谈,艰难扯上衣服,打开那个破旧的箱子,将里头翠华吊坠轻轻挂在逝月的脖子,“姑娘,这是我的命,我现在将它交予你。坠花湮,湮没一朝风涟。”
在大婚前一日,逝月莫名得一种怪病,未行新婚之礼却腹部像怀孕一般,从手指之处开始溃烂,寻遍名医不得治。
后从古籍得知,此乃唤作獾祭,患者面色青黄,腹部胀满如孕,不出一年全身亏逐次溃烂而死。
尔后,逝家小姐得病消息走漏风声,不动声色传遍了整个卞城,生意也一落千丈,父亲也相继辞世。司徒文从一开始的嘘寒问暖,到后面早出晚归忙于打理生意。每日亥时一刻,司徒文都会准时到逝月床前坐着,默默不说话。
一日傍晚,逝月打起精神,唤来丫鬟支棱起来梳妆打扮,苍白的脸颊重新许久未见的血色,静静半坐床边等来了沉默寡言之人。
两人静静坐着许久不说话,还是逝月忍着像刀割一样痛的嗓子,声音凉薄而沙哑,带有一些痰气,“听下人说,你又跟别人打架了。”
司徒文背对着的身子抖动一下,似乎有些许紧张。
“别以为如今不由我掌权,消息便传不到我耳边,近半个月来,你与外人打斗弄得浑身回来,我岂会不知?”
“你已近乎一个月不曾正眼瞧过我,是否嫌弃我这溃烂流脓的身子?若非如此,你为何不敢看我?”
每每掀开被褥,里头都传来一股貌似尘封已久的死尸臭味,撕开伤口,鱼肉模糊。别说他人,自己都嫌弃这般模样。
“娘子,你再给我一些时日。”
“哦?给你时日准备逃跑吗?近日将生意转交他人之手。又是为何?清算家中所剩财产,不是携款潜逃又是什么?”
“处暑已过,更深露重,娘子早些休息吧。”
“司徒文,你不是人,我怎么就遇上你个斯文败类。”任凭逝月声嘶力竭地呐喊呕血,背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院外,匿着阴沉的失望。
民间有种至阳至毒秘术,每日剜未经人事的成年男子心头血浸养上好翡翠石,男子为八字全阳之人,是为至阳。此玉可吸取世间百病,将所吸取病痛转移至炼玉之人身上,是为至毒。遂此术所练之玉,也唤作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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