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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逝月似乎被刚才所闻惊到,眼波流转一圈,“姑娘的意思”
“你想要我的命?”
“怎么?不舍得?”红衣女子语气略带嘲讽,夏夜晚风拂过面纱,细心的人会发现面纱下面隐约藏着一道从眼角裂至唇边的伤疤。
逝月淡淡地回了一句。
我给。
“好”红衣女子素手摸了摸腰间玉石。幽暗忽闪的红光,似乎很满意这样的干脆利落。
“江湖传言,有种秘术可穿越时空一月,穿越时空者,三日后急速衰老至死,过程极其痛苦,或七孔流血,或口吐白沫。究竟是何样,我今日倒想见识见识,到底是何其神秘?”
红衣女子随即奏起引曲。
逝月双手覆在殁世之上,耳边传来声音:此为“缥缈梦”的第一曲:寻忆。探寻姑娘过往前事。
笛音悠扬,她的记忆恍如青烟,一丝一缕萦绕入红衣女子眼前,一幕幕跃然清晰
逝绸行乃百年老字号布商,每一匹丝绸锦缎皆非凡品,卞城第一行。
奈何逝家仅有一女,生而花容月貌,求亲男子门庭若市,或好图美色,或更多好争当乘龙佳婿。
一日,此女命家丁将那提亲的媒婆赶出大门,放下狠话:如若城中有不怕死的男子,尽管上门,打得过我府上尽数家丁,我便嫁与他。
愈传愈盛,传至臭味,都说逝家大小姐泼辣至极,若娶了她,莫说三妻四妾,自己能活上两天已不错矣。
逝家老爷气急败坏,捉住那几个在大门口传播谣言的混混,扇了几个耳光子,更加坐实了逝家大小姐不好相与,久而久之,无人敢上门说媒。
噼噼啪啪,账房内满是算盘声,父亲忽而想起今日是元宵节。
“月月,今日元宵,你且出去转转附近有何生意可做。”
女子一袭淡紫色纱衫,细绣浅浅粉白冬梅,云带束纤腰,简单发髻边上簪梅花琉璃发链,后半发丝倾泻及腰,双眸似水,神清浩浩,虽说不上倾国倾城,但也美艳动人,气质怡然。
想起那些只会攀龙附凤的纨绔子弟,逝月不由得蹙眉,眼角瞥到父亲一脸阴沉。
说是看看生意,实则父亲想趁此机会,让自己觅个如意郎君。岁岁年年如此,早就看穿父亲的把戏。
虽然逝家财大业大,在这笑商不笑贫的朝代,商贾地位低廉,名门瞧不起,贫民不敢攀,明面上不敢造次,背地里却笑得惨兮兮。
罢了。
“知晓了,女儿这就去。”
逝月与司徒文相识,缘于一盏羊皮灯。
当时,一席众人想破脑袋猜想头牌花灯的谜语。逝月对那个花灯甚是喜欢,自己虽可算得一盘好账,却从小对咬文嚼字的兴致缺缺。老板也是个死脑筋,光猜不卖。
凡是东西,都会有它的价钱。等哪位猜中了,便出高价钱买下来,逝月,看着人来人往,人猜人败。谁也不曾想,花灯会落在一个外乡人之手。
也许等的时间长了,花灯被猜中取走了,手持花灯的司徒文在灯火下伫立,在她看来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
“公子,可否把花灯割爱让与我?”
但他拒了,说是要赠予意中人。
出价三百两时,司徒文明显愣住了。也许在有钱商贾里,这三百两并不算什么,却是普通人一辈子都赚不了,瞧他一身素衣,憔悴容颜,空茫的瞳孔找不到焦点,三百两确实不可多得的相宜价钱。
“姑娘,为一盏花灯费那么大价钱,实属不值当。”
“四百。”黄荧的灯火柔和了神色,却软不了她眼神中的不甘。
他好笑地摇摇头遂离开了。不知是笑这何等的豪气,还是苦哀穷人的悲凉。
时隔半月之久,抢匪把利刃架在逝月脖子挟持,现场混乱一片,刀剑挥向时,司徒文冲出为她挡刀,手臂被刺出一个小窟窿,血顺着衣服滴落下来。
官差总会打斗尾声适当时机出现,白捡功劳,象征性寒暄百姓一通,像拖垃圾般将抢匪绑起拖走。
衣服那一大滩血,不是个瞎子都能看见,逝月坚持要带他回府,他跟上次一样,也拒了。像个没事似儿,闷头离开。
逝月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冲上跟前,暧昧地在他耳边轻轻语,“公子挡刀之时,已与我有肌肤之亲,你可知”
“按我们的习俗,可是要娶我为妻的?”
听罢,他柔和的脸庞唰时爬上红晕,像抹了一层胭脂。深深吐出一口气,似乎思想挣扎了几番,“姑娘,我”
看着那憋红的俊脸,逝月肆无忌惮的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