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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姨娘当即冲到院子里,胡乱招呼了几声,从自己院子里随便点了几个下人,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朝着侯夫人居住的院子疾驰而去。
田姨娘心急火燎地赶到侯夫人的院子里,刚一踏入院门,她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只见满地都是被连根拔掉的珍稀花草,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那曾经娇艳欲滴、生机勃勃的模样早已荡然无存。田姨娘的心仿佛瞬间被揪紧了一般,疼痛难忍。
要知道,这些可不是普通的花草啊!它们每一株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宝,耗费了无数的人力物力才得以培育而成。有时候,这些珍稀名贵的花草甚至比真金白银还要好使呢!
比如说,当需要向皇帝或者其他身份地位远远高于自己的人送礼时,如果只是送上一堆黄金白银,无论数量有多少,对方恐怕都难以真正感到满意。毕竟,人的欲望总是无穷无尽的,正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谁会嫌自己的钱财太多呢?
然而,若是换作送上一盆世间罕见的名贵花草,情况就大不一样了。这样独一无二的礼物往往能够令收礼之人喜笑颜开,心情愉悦。当然,在此之后,再附上一千几百两的小钱作为点缀,整个送礼之事就算得上是圆满完成了。
田姨娘原本心中还暗自打着算盘,打算趁着圣上的万寿节这个大好时机,精心挑选出一两株最为出众的花儿,分别敬献给皇帝和太后,好博得他们二位的欢心。如此一来,只要能哄得这两位大人物高兴了,她便可以趁机央求侯爷替自己的儿子在御前美言几句,将皇帝之前许诺给儿子的那份差事稳稳当当给定下来。
正当田姨娘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之中时,突然回过神来,眼见那些下人们仍在不停地拔除着剩下的花草,她顿时怒不可遏,扯开嗓子大声吼道:“给我住手!不许再拔啦!”
可惜,那些正在奋力拔除花草的下人无一例外全是侯夫人从娘家带过来的陪嫁仆从。
这些人向来唯侯夫人马首是瞻,对于田姨娘的呼喊声自然是充耳不闻,依旧埋头苦干地拔着花草。他们心里头惦记着事情多着呢,这拔完花草之后还有一堆需要收拾整理的物品等着处理,哪有闲工夫搭理田姨娘呀!
再说了,自家小姐早就吩咐过,她们此番是要跟随小姐一同前往那平西侯府居住的,以后再也不会回到这武威侯府来了。
田姨娘眼见着自己喊破喉咙也毫无用处,顿时心急如焚,赶忙转身冲着自己所带来的那帮下人大吼道:“你们一个个难道都是木头桩子不成?还不赶紧上去把他们给拦下,绝对不能让他们再这么胡作非为下去啦\" 然而,田姨娘的话语尚未完全脱口而出,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便狠狠地扇在了她的脸颊之上。
田姨娘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有些发懵,她瞪大双眼,满脸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侯夫人,嘴唇微张似乎想要质问一句:“你竟敢动手打我?”
可是,田姨娘连这句话都还未来得及完整说出,第二记耳光又如疾风骤雨般迅速落在了她另一侧的脸庞之上。紧接着,第三、第四、第五、第六记耳光接连不断地抽打而来,直打得田姨娘眼冒金星、头晕目眩。
侯夫人如疾风骤雨般连续扇了田姨娘几巴掌,打得自己的手都隐隐作痛,不禁抱怨道:“也不知道你这小贱人的脸皮是用什么做的,竟然如此厚实,打得我的手都疼了。”此刻,侯夫人心中暗自窃喜,手虽然有点疼,但这打人的感觉犹如夏日里的一阵凉风,让人通体舒畅,去他的大度和规矩,贞瑾伯爵所言极是,姑息则养奸,面对这屡次挑衅的奸邪之徒,就该狠狠地打,打到他们不敢再在自己面前嚣张蹦跶为止。
想到此处,侯夫人将目光再次投向田姨娘,看着那被打得如猪头般肿胀的脸,对自己这第一次打人的“杰作”非常满意,不禁笑出了声来,“哈哈~”随着侯夫人的哈哈大笑,时茜施展在侯夫人身上的喜符箓也如同冰雪遇到暖阳般,瞬间融化。
而此时,回到伯爵府的时茜,犹如心灵感应一般,察觉到了神识里喜符箓的波动,便知晓有人解开了自己在她们身上施展的喜符箓,只是不知道解开之人究竟是侯夫人还是太后。
不过,时茜对此并未太过在意,喜符箓并无危害,不过是能让人听到身旁一些与自己有关系的人的心声罢了。
或许,师尊炼制喜符箓的初衷,是想让人们通过了解身边亲朋好友对自己的真实看法,从而改正那些不好的行为,让自己与亲朋好友的关系更加亲密、更加美好。
因此,时茜对于自己施展在侯夫人和太后身上的喜符箓并未过于担忧,无论是侯夫人还是太后谁先开心、先解开喜符箓,都无关紧要。
时茜这边云淡风轻,仿若一切都无关紧要,而武威侯府内,被打得脸颊肿胀如馒头的田姨娘,犹如看着一个疯子般,看着哈哈大笑的侯夫人,心中暗自思忖:侯夫人莫不是被自己的算计给逼疯了不成?
而侯夫人在哈哈大笑的那一瞬间,心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呐喊:日后就该如此,谁若让你不快、不爽,就狠狠地抽她!一个小妾,若是放到现代法治社会,那可是不合法的存在,与那遭人唾弃的小三毫无二致,不以为耻也就罢了,竟然还如此嚣张,对于这般不道德的无耻行径,就一个字——抽!三个字——抽死你!四个字——打个痛快!
侯夫人觉得那个声音有些像贞瑾伯爵的,赶忙晃了晃脑袋,想要甩掉这个荒诞不经的念头,贞瑾伯爵不过是个小姑娘,怎会说出如此话语。
若是此刻时茜能够听到侯夫人的心声,恐怕会微微一笑,然后说道:“你可大错特错了,我不但会说那样的话,更会付诸行动,言出必行,言行合一。”
给侯夫人施加喜符箓的时茜未曾料到,有其主必有其仆,而有其符亦必有其主。这天阶喜符箓,举世无双,唯有一张,与时茜契合,便与时茜形神合一了。故而,在临近化解之际,给中了喜符箓的侯夫人,留下了如此的烙印。
武威侯的亲信得到自家夫人拆院子的消息后,不敢有丝毫怠慢。他们深知,此时府里管家的田姨娘恐怕难以阻止夫人的举动,而且夫人所生的嫡子沐泽已然封侯,与武威侯平起平坐,如今夫人一方势力如日中天。若不将武威侯速速寻回,那事态必将如脱缰野马,难以控制。
于是,便派人去寻找武威侯。派出去的人,很快就打听到了武威侯的行踪,得知武威侯他此时正在兵部演武场与人练拳。得到确切消息后,出去寻武威侯的人立即马不停蹄地赶往兵部演武场,找到了武威侯,将武威侯府此时的状况一五一十地告知了武威侯。武威侯听闻后,二话不说,当即翻身上马,如一阵疾风般赶回武威侯府。
而回平西侯府叫人的沐泽,带着人在赶往醉红尘的途中,得知自己的母亲并未回醉红尘等待自己,而是提前独自一人去了武威侯府。沐泽顿时心急如焚,担心孤身一人的母亲会受人欺凌,于是沐泽快马加鞭,如流星赶月般往武威侯府疾驰。
沐泽与武威侯几乎同时抵达武威侯府大门处,沐泽下马后,狠狠地瞪了父亲武威侯一眼,然后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便抬脚狠狠地踹向大门。
武威侯在兵部发泄了一通后,心情已然好转,人也冷静了不少。然而,沐泽的那声冷哼和踹门的举动,却如一把利刃,再次刺破了武威侯的心理防线。
武威侯正欲开口大骂沐泽时,门开了,门一打开,沐泽就如离弦之箭一刻不停地往里冲。
武威侯见沐泽如一阵风般跑了,这时候再骂,沐泽也听不见了。武威侯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抬脚迈入府中,紧接着便如疾风骤雨朝妻子住的院子方向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