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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渊凝视着她，“笙笙，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话，你摸着你的心告诉我，你信吗？”
姜笙：“……”
“如果我说，就是如果啊……我信呢。”
“呵。”
顾渊忽然这一笑。
倒是让姜笙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重生回来后，她自认为她很能估摸顾渊的小心思，但这会儿的她，还真不知道这人到底怎么想。
她知道他在生气，关键是……他以前生气都是把她关起来，用他专门锻造的金链子扣住她脚踝，把她像是鸟儿一样囚禁。
他抱着她上楼时，她其实是怕的……虽然知道顾渊是爱她，她依旧克制不住心底的畏惧，她怕顾渊像前世那样，把她囚禁在金丝做的笼子里面！
然而，顾渊没有这么做！
比起把她像是鸟儿一样关起来的顾渊，此时的顾渊更加吓人……
“阿渊……”
她话还没有说完，下巴被眼前男人扣住。
姜笙对视上男人漆黑的眼睛，她心不断下沉。
“阿渊我知道你会接住我，我才会有勇气跳下来！”
顾渊眼神依旧深沉，扣着她下巴的手劲松了不少。
姜笙察觉到。
她沉重的心顿时放松了不少。
“你想要借我的手对付姜夫人，你可以直接跟我说，不需要用你自己做筹码。”
他语气淡漠，“只要你想，我可以让姜夫人七窍流血，又或者胳膊，腿，被分割开摆成你喜欢的形状，这些笙笙还不满意，我还可以让她在睡梦中肠子流一床，器官都被泡在他们家做饭的池子里……”
“……”
姜笙表情略微僵硬。
一些让她前世噩梦不断的记忆像是潮水一样涌入进她脑子里面。
前世她跑回姜家诉苦，说顾渊是个疯子，她不想跟疯子生活在一起，姜母和姜父听了，说了许多心疼她的话后，又说了很多他们很为难，无能为力的苦水，哄着她再次回到了顾渊身边。
刚回到别墅，她脚只踏入了一只进家门。
她全身僵硬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血……
空气里是刺鼻血腥味道，眼前是一片血海，而血海中间是一群人跪在地上，不断朝着全部都是血水的地面磕头，他们撕心裂肺哭喊，求饶。
他们对面顾渊穿着一身黑色衬衫，他骨节分明的手拿着一把银色手枪把玩，凤眸毫无温度的睥睨着，眼前不断朝着他磕头求饶的所有人。
下一秒。
“砰！”枪声响起。
其中一个男人死不瞑目倒地，他眼睛瞪得很大，能看见其中有震惊和惊恐，他额头中间是一个很大很大的血窟窿，还在不断朝着外面涌出血来。
伴随着男人倒下，旁边人的脑袋也被割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啊！”
姜笙吓到抱住耳朵，失声尖叫。
她还记得当时男人看到她时的眼神，这双漆黑的凤眸下是一片凉薄的嗤笑，还有嗜血的兴奋。
他踩着血，迈着修长的腿朝着她过来，带着血腥味和火药味的手握住了她下巴。
就跟这会儿一样，他的手指摩挲着她下巴。
“怕了？”他声线淡薄。
她记得她当时很用力推开顾渊，用着看疯子，恶魔，嫌恶憎恨的眼神看着他。
“疯子！”
顾渊正眼眸深沉看着眼前出神的女孩，他的目光仿佛能将人灵魂看穿。
姜笙拉回游走的神思。
她抬眸与男人深沉的凤眸相对。
“怕了？”顾渊微勾着薄唇，语气凉薄。
与前世一样的问话。
只是发生的场地不同。
她前世之所以会那么怕，是因为那是她第一次看见杀人，她其实觉得她当时心理素质算是好了，没有被吓到晕厥，呕吐，只是脸色惨白，呆呆站在原地。
“我为什么要怕？”姜笙看着顾渊眼睛反问。
她看着男人神色微怔。
她嘴角勾着笑意，伸手环住男人腰肢，彻底将两人的距离变成身体贴着身体，甚至他们都能彼此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律动。
“我巴不得他们不得好死。”
顾渊垂眸，凝视着将脑袋靠在他身前的她。
“阿渊，暂时我还不想他们死，游戏才刚刚开始，我还没有玩够呢。”
姜笙语气中充满了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