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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洒落在地面上,三人两兽走在僻静的巷子里,踩碎了点点星光。
邹小愚很开心,义父和吴叔好像聊得挺来的,一切仿佛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着。
又经过那个十字路口,邹小愚的手插在口袋里,紧紧握着一小瓶防狼喷雾。
但不知是这月色太过温柔的缘故,还是看到了身后左明印在地上的高大身影,邹小愚很快就松开了手。
到了一处分岔路口,吴松笑着说道:“明天见。”对着邹小愚眨了一下眼睛,然后他就带着打虎独自离开了。
他们经过了一处广场,这里还有大爷大妈在月色下跳舞,路边的迷你音箱播放着不知道多少年前的经典老歌。
“乌蒙山连着山外山,月光洒下了响水滩。有没有人能告诉我,可是苍天对你在呼唤?一座山翻过一条河,千山万水永不寂寞!”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地飞翔?昨天遗忘啊!风干了忧伤,我要和你重逢,在那苍茫的路上……”
“剪一段时光缓缓流淌,流进了月色中微微荡漾;弹一曲小荷淡淡的香,美丽的琴音就落在我身旁……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游过了四季荷花依然香……”
左明带着邹小愚坐在了路边的长椅上,听着悠扬动人的旋律,看着月下起舞的老人们,享受着这难得的美好与幸福。
深夜,看着邹小愚在笑容中沉沉睡去,左明一个人站在阳台上,抬头望着月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翌日清晨,又到了快乐的星期六,邹小愚早早地便从床上爬起来,他和吴松约好了今天一起去自由谷玩。
按理说,既然前夜的黑衣人是准备无声无息地暗杀他,合理推测,幕后黑手应该是不想把事情闹大。那么越是像自由谷这样人流量巨大的公共场合,对方肯定是不好下手的,所以说很安全才对。
当然,左明也会陪他们一起去。虽然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但他还是不放心。
他们先是到附近的自动饭庄吃了早餐,然后左明就将全自动越野车从地下车库中开了出来,停在路边等着吴松过来。
虽说是全自动越野车,但左明还是喜欢自己开车,毕竟是退役的特种兵,他对自己的车技还是很有自信的,而且他也喜欢开车的感觉。
晒着暖洋洋的太阳,他们看到一个少年骑虎而来,兴高采烈。
打虎在左明面前停下,虎眸与人眼对视,互不相让。
吴松拍了拍打虎的脑袋,打虎瞬间乖巧起来,像只小猫咪一样轻声叫叫唤起来,旁边的小智争宠似地跟着叫了两声。
左明笑笑,放下了越野车后面的挡板,打虎机智地爬了上去,趴了下来。邹小愚抱着小智上了车,吴松坐在他旁边。左明拉上挡板,再次检查了一下车子各处,又叮嘱他们系好安全带。
确认没有什么问题之后,左明一踩油门,越野车飞驰而出,向着目的地快速驶去。
自由谷,是当地一家超大型的儿童游乐园,坐落在城市边缘。自由谷以自由、刺激、快乐、安全为主旨,为孩子和青少年朋友提供类型多样、玩法丰富、设施齐全的优质游玩体验服务。这里平日里还好,客人没那么多,但是每到周末就人满为患,成为孩子们的天堂。
左明开车那是又稳又快,因为他们出发得早,路上车也不多,所以十来分钟的功夫就到了自由谷。
其实邹小愚很早就想来这里玩了,只是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没有同龄的朋友,他觉得一个人玩没什么意思,而义父又应该对这些没太大兴趣。
去年刘秀还在的时候,他问过刘秀要不要一起去自由谷玩,刘秀摇了摇头,他身体不太好,受不了过于剧烈的刺激,所以邹小愚就一直没来过这里。
时间还早,自由谷还没开始营业,得再等半个小时。
左明停好车,放下挡板,打虎从车上下来,打了个哈欠。吴松和邹小愚在门口排着队,等待通道开启。前面已经有好几个人了,看样子都是一大早起来,就匆匆赶来了这里。
自由谷里面,各种游玩设施拔地而起,直冲云霄,邹小愚有些看呆了。
没过一会,一辆游玩大巴停在路边,好多小孩子蹦蹦跳跳地下了车,大人们则跟在后面。
邹小愚听到吴松喊了一声:“周依然!”他转头看去,果然是她,这么巧的吗?
周依然本来兴致冲冲地往这边跑,结果看到吴松在那,她的脸一下子就垮下来,像蔫了的茄子。
她左看看,右看看,想装作没看到,又想转头跑上车。就在她犹豫的功夫,身后的大巴毫不留情地舍她而去,只留她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她只好默默朝队伍走过去,强装镇定,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还好还好,就在她磨蹭的这段时间,她前面已经排了不少人,因此同吴松之间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她可以继续假装没看见。
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吴松见她没反应,居然直接跑到了她后面,还拎着邹小愚一起过来了。
这下她再也不能继续安静地表演了,除非她是一个瞎子,可是她也不会演瞎子。
该配合我表演的你为什么非要看见?周依然的内心翻江倒海。
吴松在她身后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是那么急切,那么的真诚。
就算她再如何铁石心肠,也断然逃不过心里最深处的柔软。一个人可以欺骗其他人,但绝不可能欺骗得了自己,因为心在不停地跳动着,时时刻刻都在诉说自己的真心。那是她最喜欢的人,是她朝思暮想的人,是能令她笑、更能使她哭的人儿。
就在此刻,那个人还不停地在她耳边情真意切地喊着她的名字,她又怎能忍心假装听不见?
周依然的眼睛已经红了,她等不下去了,她受不了了,她不装了!
她回过头,看着吴松,惊讶道:“呀!吴松,你怎么在这里?不好意思啊,我刚才眼睛里进沙子了。”
吴松看她眼睛红红的样子,很是担心,连忙道:“啊?没事吧?要不要我帮你吹吹?”
周依然摇摇头,笑着说:“嗯,没事了,已经不疼了。”
吴松放下心来,看她确实已无碍,问道:“你一个人来玩吗?你义父义母呢?”
周依然点点头,回答说:“我自己坐大巴来的,我义母她今天有事,我就自己来了。”
吴松继续说道:“那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玩啊,他是邹小愚,我弟,人很好的。”他指着身后的邹小愚,一脸兴奋的神色。
周依然看向邹小愚,他的表情好像很无奈,又有些悲伤。
周依然说:“好啊,我正想找个人陪我一起呢!邹小愚,我也知道他的,他有一只白色的猫……”
邹小愚一直听着他们的谈话,他感觉心很累,很累很累,突然听到周依然说她知道他,他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我?”
周依然说:“我看你天天跟吴松在一起,自然就调查了一下嘛!”说完,她忽然捂住了嘴,好像说错了什么话。
……
吴松和周依然在前面有说有笑,看着他们,邹小愚现在的心情很复杂,是羞耻呢?还是愤怒?高兴?或者说是悲哀?他为周依然悲哀,也为自己感到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