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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小开了空调,但还是嫌热,把上衣脱了个干净;还笑眯眯的对着常安说道:“常安哥,借借尾巴;我好热。”
常安不自然的别过脸去:“像什么样,穿好衣服。”一条乌黑的闪着金属光泽的尾巴伸到了白小小面前。
“切,大小一块长大,小时还光着屁股一块睡觉呢怕什么,还是你……”白小小故意没往下说,笑着抓了抓常安的腹甲。
白小小不是什么都不懂,而是他觉得从小一起长大的常安哥不该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他和常安开玩笑,撒娇,胡闹,常安哥都会纵着他但是今天好像不太一样。
常安拿着一边被白小小扔在地上的衬衫给白小小披上,尾巴圈着白小小问道:“怎么了?觉得委屈?”
白小小拔了一片鳞片,在手里玩;不出意外的被常安拿走了:“我的鳞片很锋利还有毒,不能玩,想玩了拔一块腹甲。”
白小小看着常安问道:“你不疼啊?”
常安摇了摇头,白小小伸手好像要去拔的样子;常安背在身后的手抽了一下,但是白小小没有拔,只是轻轻挠了挠:“常安额,骗我好玩嘛?”
常安没说话,只是觉得白小小和平时不一样,好像没那么傻了。
白小小拿着尾巴卷了一下,转过身坐到那一块尾巴上,看着很凶很凶的问道:“说话,常安;好玩吗?!”
白小小以前经常这么吓唬常安,常安也都很配合会说实话;但是这次好像不怎么有用,常安的尾巴尖轻轻的揉了揉兔子脑袋:“不气了,真的不疼。”
常安没骗人,当年他和白小小一起失踪,白小小被卢家捡走,他刚过了天劫,虚弱不堪,被一个云游和尚捡走,想养巫蛊。
常安的腹甲被那个和尚全都剥掉,慢慢的等长出来在剥掉,那时候和他一块的蛇有一条猪鼻蛇,开了一点灵智,说他浑身上下血混着乌甲看着就吓人;后来常安想了法子逃出去,以前脆弱的腹甲却变得很坚硬;或许也算是因祸得福。
“常安哥,你知道我出生时候的异象吧?”白小小没再追问反而问起了他年幼的时期。
“嗯。”常安记得很清楚,白小小出生的时候,北星岗的河水逆流,一群群没开灵智的兔子齐齐拜月;可天上乌黑一片完全没有月亮白小小出生的那一瞬乌云避退,月光如皎,白的不像话。
“我悄悄告诉你,我出生的时候就被辞哥封住了情窍;我还是悄悄听见的呢。”白小小在蛇尾巴上翘着腿说道。
“……什么?”常安愣住了,那怎么会?
“你听过情红丝吧?”白小小问道。
常安点了点头问道:“怎么了?”突然目光一凛看着白小小,静静的听对方说下去。
世间之人生有红线,生于小指,遇到相爱的人便会缠住对方,若是两情相悦,红线缠缠绵绵,化为一体,不离不弃;而把真情实意相爱到死的情侣的红线用特殊工具剪下炼制,就会变成特殊的法器情红丝;把这个情红丝一端系在自己小指上,另一端不管是谁都会对他生出虚假的情缘,对方会死心塌地爱着他。
相传上古捉妖人会用这个来哄骗大妖,但是此物少之又少,世间诸人,情深意切到死又有多少;而且没有情窍,这情红丝也没法用啊。
“我当初受了天劫,辞哥给我的情窍封松动了,那个卢家的老头给我弄上情红丝,一段给我一段给了卢思蒙,我们俩个互相生出虚假情缘。”白小小说着挠了挠耳朵,这是他不好意思的表现。
“后来那个老头把我丢在山下,情红丝剪了;但是我情窍封印送了但是没解开,这才一直……”白小小说着又挠了挠耳朵。
“后来回去了,我的情窍确实解开了,但是又把我的爱情封了,记忆也变得雾蒙蒙的,所以我一直记的那个小子。”白小小继续说道。
“不过现在两个都解开了,所以,常安哥,你是不是……喜欢我?”白小小笑着抓了抓常安的腹下一个很不寻常的位置问道。
“……小小!”常安的脸霎时间红了,尾巴颠了颠,白小小坐不稳就抓住了那里的鳞片。
“小小!”常安的脸更红了,有的是气的,有的是羞得,还有的是心虚的。
暗恋人家这么多年,一朝被发现可不是又羞又心虚嘛?
“常安哥我一直想问,为什么没过安期时候,你春天发情期的时候不去找小母蛇反倒是黏我黏的厉害?我发情的时候都去把全山岗的母兔子都弄了一干二净,你什么意思嘛?”白小小笑着问道。
精怪不是修炼了就可以避免生长循环,通常一两百岁的小东西即使有灵智也不可避免春躁秋养。
“你……是,我对你有非分之想。”常安吞吞吐吐半天才吐出来藏了整整七百年四十五的秘密,他今年八百七十六岁,白小小七百六十五岁,他在白小小二十岁上喜欢他那似乎他已经一百三十五岁了。
“难怪辞叔叫你闷葫芦罐子,一憋好几百年,你怎么做到的?!”白小小疑惑地问道。
“……你现在知道了。”常安闭上了眼睛。
“对啊,我知道了,那我能不改口吗?我不想和大伯父那样叫你……叫你夫君什么的。”白小小越说声音越小,最后红着耳根不敢看常安。
“你说什么?”常安愣住了。
“……你什么意思常小九,别逼我骂你!”白小小气急了。
“你……你同意了?”常安已获得问道。
“对啊同意了,我同意了我同意了,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白小小气的耳朵都红了大声说道。
趴在门口偷听的周辞生欣慰的拍了拍自己的头,哎呀,总算是过了这个坎儿了。
“好好好,不改口,不改口;我还是你的常安哥。”常安笑着尾巴一下子收起来白小小到了眼前,常安想干的事情很多,多的数不过来,小兔子压根不知道,一条老蛇有多吓人。
但常安什么都没干,只是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白小小垂着的耳朵,他想怎么干不知道想了多少年了,想着想着还真的成了。
“常安哥,我大伯伯说了,你三哥很厉害的,你厉不厉害?”白小小也摸了摸长安的耳朵,蛇的体温总是冰凉的,但是此刻这条蛇的耳朵竟然也滚烫了起来。
“你不要听那个老兔子胡说,什么乱乱七八糟的。”常安吞吞吐吐的。
“常安哥我刚才抓的地方是不是就是双头蛇啊?”白小小笑着的跳到床上问道。
“你从哪里看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小兔子该睡觉了,我要走了。”常安迷迷糊糊的站起来,准备走,白小小一下子蹦到他面前咔嚓两下门被锁了。
“不许走,表白第一天就得睡一块;这是辞哥说的。”白小小说道。
门外的周辞生听着一下子噎住了,扭头一看,谢安洵在一边看着,看见周辞生心虚的眼神谢安洵一笑:“辞哥,你是不是觉得遗憾?要不然我今晚补上?”
周辞生无奈叹气,自己明明只是提过一次,当初没和周辞生表白就上床很遗憾,哪成想这小兔子是这么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