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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书房想将书本放下便走,却看见案桌旁有些凌乱,轻轻一笑,平日家都不准丫鬟进来,临风这几日天天跟着他,自然也无人在收拾。
她走过去,看见画筒上一只画卷很突兀的斜歪着出来,且结扣还有些散开,将拿了出来,要将它打结装好却手太小握不住,整张画卷滚了展开来。
那画上是一女子,虽然是倒着看,也看得出画上女子十分袅娜,秦媔看得心咚咚跳着,是王爷心悦的女子吗?心中虽然疑惑,但是也不敢多看,忙将画卷卷起收好,打了结要放进画卷。
画卷都已经摆放好,秦媔似乎想起什么,一把将画卷抽了出来,结子打开,平整的展在案桌上,这女子不是别人偏偏是自己。
她看了又看,看见右下角的地方写了时间,顺宁三十八年元宵。
三年前的元宵,他和她还不认识
秦媔惊恐的看着这幅画,她还以为是南安王婚后悄悄帮她画的,毕竟她才嫁过来就听说南安王第一次见她就默认王太妃的话要娶她,她虽然害怕,但也深信不疑。
不想,原来不是第一眼见她就要娶她,原来是有预谋才要娶她的,可是为什么要将看过他杀人的人娶到身边又没有什么动静呢?
手脚都有些瘫软,她抬手想将画卷收好,却将画卷推往前了一点,将案桌上的盒子弄掉下来,一个瓶子叽里咕噜的滚了出来。幸得书房铺地上铺着毯子,不然肯定要砸碎了。
她从桌子下面看过去,是一只十分精巧的小白瓷瓶,被放在一只檀木盒子里,刚刚不小心碰到掉了出来。
她迅速将画卷收好,然后将桌子上的东西都规整,又走了去将白瓷瓶捡了起来,有些沉甸甸的感觉,她将瓶塞拿开,里面像是水的一些东西。
秦媔再怎么笨也明白没人会没事装一瓶水放在精巧的白瓷瓶中,她环视了一圈这个书房,她想找一个瓶子装些出去找一个大夫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她又闻了闻,确认确实没什么味道,忙将东西收拾起来,又将案桌整理了一番,才关门出来。
“王妃怎么放书放那么久”
突如其来的问候将秦媔吓了一声尖叫,沁香被她这声尖叫吓到的同时又忙帮她拍着背。
秦媔看了一眼罪魁祸首,她正歉疚的帮自己拍着背,幸好不是别人,刚才突突跳着的心也歇了下来。
“你吓死我了。”
沁香有些无奈的、有些委屈巴巴的看着她,她才摸了摸她的小脸,以示安抚,拉着她往寝殿回去。
她回去第一时间自然是找一个瓶子去装一点白瓷瓶里的东西,一切都十分的顺利,就在她回来路上时却听见南安王和临风的声音,她吓得忙趴在假山上。
她忘记了,第一次见南安王时她也是这样趴在假山上,等着的,但是她才走动起来就让人察觉了,这一次她也很不凑巧的又被发现了。
她忙将自己装瓶子塞进袖子中,南安王两人转过假山看见是她,他脸上的表情一下放松下来,轻轻笑着走道她身边。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沁香怎么不在你身边伺候。”
秦媔知道他对自己的温柔只不过是装出来的,什么有名的贤王,什么谦和的南安王,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演的罢了。
他说着已经将手伸了过来,秦媔看着他那骨节分明,修长的大手就要靠近自己,心一下子就紧紧的像被勒住了一般,在周时勋碰到她的时候,她的身体整个都颤了一下。
他也发现她的异样,疑惑一闪而过,拉着她的手,“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也不拿个手炉,手都那么冷。”
说着将她握着,轻轻的搓了搓,他手心是练剑的老茧,不敢使太大的劲,怕将她的皮肤搓疼了。
“冷不冷?”
他望着眼前这个用一种他说不上的眼神望他,温柔的问着,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错,那眼神似乎带着恐惧,对他有一种说不上的抗拒一般
“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他一只手就足够握着她的小手了,另一只手腾了出来将她鬓边的碎发勾在耳后,然后轻轻的抚着她的小脸,脸上也是冷冰冰的。
他轻轻拧着剑眉,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往寝殿里去,全程秦媔不敢多说明一个字。
众人见王妃被王爷抱着进门,都很识趣的将头埋着,尽量不堪主子们的闲情逸趣。他还没到寝殿门口,沁香就忙将们打开迎着。
“奴婢还说王妃去哪里了,正要找呢,”沁香已经急得满头大汗,现在正事寒冬腊月,可见她是很着急了,“王妃出去也不和奴婢说一声,叫奴婢好找。”
秦媔本是死死盯着抱自己的人,见沁香自责,扯出一个微笑,“我也是无聊才出来闲逛,又不去哪里,不必着急。”
沁香见她满脸的歉疚,不忍责备小娘子,只是莫名的滴了几滴泪。又赶忙的将擦了,被人看见了不好。
说着话的时候,南安王已经将人抱进了寝殿,将秦媔放在椅子上坐下,看见她的小手炉被她摆在高几,拿起来时,手炉只是温温的。
沁香忙接了过去,让人添了几块小碳饼,这种碳是装为富贵人家的的手炉提供的,燃烧时会有阵阵香气。
见几人将她照顾得很好,他和她说了几句话就要出去。
“王爷去母亲那边请安了吗?”
这算是秦媔鼓起勇气和他说的话,他将迈出的脚顿了顿道:“已经请安了,我先去书房,你肚子饿先用膳吧。”
秦媔看了一下外面,太阳已经西斜了,金黄的光耀目的将宫殿上的角兽勾勒得十分壮观。
“那妾身让人送去书房给王爷。”
周时勋望了她一眼,她的手背在后面,像是先生来抽查学子的文章学子却没有准备一样的紧张。
“好。”
他没有更多的犹豫,他暂时没时间想她怎么了,说完就往书房去了。
他走了,秦媔才松了一口气,重重的跌坐在椅子上,想起晚上还要面对他,一时又着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