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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眼死死地盯着我,我心里盘算着怎么回答才能帮助郭子摆脱嫌疑,我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可我就感觉他眼皮都没眨一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就是没眨过眼皮!天啊,他的目光让我心烦意乱,我没法顺着自己的思路往下想,没法继续想该如何帮郭子摆脱嫌疑,我居然在想着他的眼皮到底眨没眨过!
樊振国:“看来你并没有想好。”
我:“没想好什么?”
樊振国:“并没有想好该怎么跟我聊,或者说该和我聊什么。”
不知不觉中,我竟然出了一脑门子冷汗,我努力地让自己镇定下来,尽快恢复自己的精神状态。
我:“真……真正的凶手是‘疯子’,他一早就渗透到了李挺那帮人里面。”
樊振国:“嗯。”
我:“早上李挺带的两个蒙面人,其中一个就是他。他在我眼前行凶,威胁我,最后嫁祸郭浪!”
樊振国:“嗯。”
我:“你这是相信我说的了?”
樊振国:“我相信你,可我更相信证据。”
我:“证据我没有,我和郭浪都被他算计了。”
樊振国:“就算我相信你说的。可现在我们掌握的所有证据都表明郭浪就是行凶者,郭浪只能等着被定罪。而且今天那种恶劣的情节,足够他在监狱里待十年,如果早上的那个人要是死了的话,可能会更久。”
我擦了擦手心里的汗,樊振国应该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他发表完这个总结似的言论后,便停止对我的精神压迫。我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心跳渐渐平稳了下来。
我本知道郭浪现在的处境,没有证据,毫无翻盘的可能。所以这次和樊振国“聊聊”,我没有打算和他谈论郭浪的事,从一开始就是他在引导我。让我落入他的话术圈套,三言两语我就亮了“底牌”,托了底儿,“上帝视角”反而瞬间不复存在了。
我:“我明白了,你有办法,对吧?”
眼下也只有任其宰割的份儿了,我不得不顺着他。
樊振国:“证据充分,我也没有办法。”
我:“你就直说吧樊队,我已经和‘疯子’见过面了。而且柳长风也和我说了从前的一些事。”
我看到他的眼角抽动了两下。
樊振国:“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我:“你跟我说了郭浪事,是想告诉我,要想救他,我得听你的。”
樊振国:“是我在问你,他跟你说什么了?柳长风跟你说了些什么?”
我本已经在“缴械”投降了,可现在樊振国的反应让我很好奇。
我:“怎么听樊队的意思,用郭浪威胁我的事没有那么重要,反而是那位柳长风董事长跟我通话的内容更让你感兴趣呢?”
樊振国:“韩风我告诉你,柳长风这个人最擅长算计和交易,在不同的时候与不同的人结盟,是他常用的手段。”
我:“在我看来,樊队您才更擅长结盟和算计,李挺那帮人你都可以与他们合作?”
樊振国:“李挺?是你说的那名‘疯子’告诉你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我看着樊振国,在等他的解释。
樊振国:“你有没有想过,就算这名‘疯子’一直戴着头套,但是李挺肯定是见过他的,所以这次‘疯子’是谁就会真相大白了?”
我:“你什么意思?”
樊振国:“柳长风有没有和你说过,我追查这个‘疯子’已经有十年了吗?”
见我点了点头,他继续说道:“十年了,这十年以来他从未以真面目示人,这次怎么会傻到暴露自己?对他来说,暴露只有一个下场。”
我:“身份暴露了,他的一切行动都将难以继续,只有等着被抓了。”
樊振国:“对。”
我:“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不是真的‘疯子’?”
樊振国:“除非我们找到他主动暴露自己的理由,但从你被绑架到现在,我可是什么都没想出来,他这次冒着极大的风险主动暴露自己,没有任何意义。”
我:“与你和李挺不同,他就算不是真的‘疯子’也一定与‘疯子’有关系。而你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可反观樊队你现在,好像觉得他不那么重要。”
樊振国:“现在当然你的事更重要。”
我:“不不不,我的事也不重要,刚才你明明更关心柳长风董事长和我说了什么。”
樊振国想说些什么,但我直接打断了他。
我:“樊队想用郭浪来威胁我什么事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想让我把真正的“疯子”钓出来吧。”
樊振国:“这是建议,不是威胁,我的建议听不听还得靠你自己,不过你知道的,这是唯一救郭浪的办法。”
我:“好的,也就是说,对于樊队您来说,通过我把真正的‘疯子’钓出来这件事,没有柳长风跟我说的事重要。”
樊振国:“你在揣测我?”
我:“您妹妹被害这件事就那么怕我知道?”
樊振国听罢,手拍桌立马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盯着我,我看着他的样子,更加确定了我心中的猜测。
我:“既然您的妹妹是被‘疯子’所害,那为什么从刚才到现在你一直都在逼着我,逼着问我到底知道了些什么?按道理来说,揪住今天暴露的那名蒙面人应该更重要,你不问我今天的细节,反而一直关心我到底知道了当年多少事情。这,有两种解释。”
樊振国的眼睛从他恶狠狠地盯着我开始,就一直没有眨过。这是他已经用过的把戏,我再不会被他轻易干扰了。
我:“第一种是,不管那名蒙面人是不是真的‘疯子’,此时此刻你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他很可能已经在你的掌控之中了,你甚至可以轻易地找到他。”
樊振国:“那第二种呢?”
我:“第二种。”
我把身子往前靠了靠,尽量离他近一些,他起着身,所以我有些仰着脖子。
我:“你的妹妹就是你害死的,所以你不想我猜到这点,你不想柳长风父子知道,你也不想南山基地知道,你不想甚至不敢面对,所以你最不想你自己知道,所以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你这个‘疯子’!”
说完后我俩人相互凝视,我在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悔恨、一丝痛苦和一丝仇恨。
樊振国:“很明显,第一个更……”
没等他说完,我抢着说道:“我有说过二选一吗?”
樊振国:“你什么意思?”
我:“这两种解释,放在一起,才是事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