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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不跟我解释，只是同时运劲儿通过金花爪往我的体内注入道法。
我只感觉体内精力旺盛，手脚之中冒出无尽的热气：“雪琴奶奶……”
“轰隆！”一声没有在现实中出现，而是在我体内爆炸，四道力量在我内心汇聚成一团。
四人各自回落，翻身坐倒在我面前，盯着我的时候充满了各种各样奇怪的表情。
烈火微笑摇头：“你说我们四个是倒了什么霉，居然和一个捞骨家的落魄小子扯上了关系。”
露凝香也很温和：“你说他该叫我们谁大师傅啊。”
“废话，你们这么做不是为了自己的门派能够发扬光大吗？”风罗刹白了他们一眼。
我缓缓睁开眼睛，只感觉手脚灵活不少：“各位前辈，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将道法转运到了我体内？”
雪琴喝了一杯茶道：“你们大家想这么多做吗，我们每个门派可都是有大弟子的。”
“不传弟子传给我？”我很诧异。
烈火年龄最大，说话最稳：“四大门派个根基都在西南，燕力要找我们太容易了，而且我们一定不是他的对手。”
“而现在的你也不是他的对手。”露凝香分析，“我们得助你留下一口气，有朝一日你能够回来战胜你大哥。”
“是想用捞骨人，对抗捞骨人！”风罗刹鄙视道，“我们这些旁门左道果然用了不一样的手段。”
“我……能吗……”我急忙去拜，未曾想到自己在几个前辈中如此重要。
雪琴扶我起来道：“燕力持地龙道一定会危害整个西南，那时候道上无人是他的敌人，你得去北方寻求帮助！”
“去北方。”我这辈子从来没离开过汪家村，这次只能逃离去北方。
“对了，带上雨露吧。”雪琴按住我的肩膀，“你的道法融汇了四家之长，在北方只要小心行事也能安然偷生，但一定要提升自己的道法，你的对手是燕力！”
我有些迷茫：“大哥，不是燕力他会杀到北方去？”
“整个华夏无一不受其害。”烈火说着从身后掏出一封信件，“都是旁门左道，你可去找一名亡魂代理人，他曾在十年前汪家村之围中帮过我。”
“亡魂代理人？”我接过信件，心中打鼓，北方之地看来也有不少闻所未闻的门派。
“行了，各位掌门也需休息了，你早日准备离开。”雪琴说得很坚决，“燕力野心极大，一定不会让我们喘息太久了。”
“那就此别过！”烈火起身往后。
“小子，自求多福。”露凝香摸了摸我的脑袋。
“这免费徒弟收得可以啊！”风罗刹依旧在说风凉话。
我急忙朝着几人离开的方向跪下，磕头：“谢各位师傅……”
钱雨露一直在门口看护，见众人离开扒拉一声跪倒进来：“师傅，你这是要赶我走吗？我要留在师傅身边。”
雪琴同样爱抚她道：“金花妙手门将有一场大灾大难，我也想为门派留一线希望，所以你必须要走。”
“可是……”雨露斜着眼睛看我，“跟他一起……”
“三儿也算是门下小师弟了，除了保全自身，你们一定要将门派道法发扬光大。”雪琴命令道，“赶快收拾行李，即日出发。”
我看雪琴如此坚决，心中也只能拿定主意：“师姐，我们一定要听从雪琴师傅的话。”
“谁是你师姐啊，你这个小毛头！”雨露拍了一脑袋一下，但又无法忤逆雪琴的吩咐，“哎……”
简单收拾，我和雨露背上行囊，金花门几位弟子在门口相送，却不见雪琴奶奶出现。
雨露自幼在门里长大，离开之时深深地跪倒在大门前，眼眶中带着泪。
我笃定地看着北方，目前看来西南是容不下我，只是遗憾小芳还未曾找到：“走吧，师姐。”
“哼，让你别叫我师姐。”雨露把眼泪一抹还是那么豪横，“叫我……”
“什么？”钱雨露年龄和我相仿，两人这么一回合竟然不知道叫什么好，“要不还是师姐吧。”
雨露也没办法，只能背着东西生了闷气：“边走边说。”
从西南从北方要先过汉中，此时军阀乱战天下依旧是不太平，正因为如此旁门左道才有了生存的空间。
“烈火师傅口中那位亡魂代理人就在汉中，可汉中之大如何要找？”雨露有些着急。我们辗转火车入汉，到了这座城市才知道西南山城的渺小。
马路上到处都是洋人和馆子，灯红酒绿充满了各种诱惑的颜色，两个小年轻立在原地显得格格不入。
归集经历，我也算是有些见识的人：“信上没有地址，只有代号，，想必是道上的隐晦，旁门左道自然有自己的地盘。”
“说得轻松，到哪儿去找地盘。”雨露开始抱怨。
“亡魂代理人嘛，自然要去死人的地方找。”我有了点眉目，带着雨露满大街找棺材铺和办丧事的地方。
雨露虽然也是道法中人，但金花门修行的地方太过清幽，一点都不江湖，对于死人和丧事还是很避讳：“天煞的，让我跟着你出来混，哎。”
这遛过几条街，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挂白事的之处，我贴着脸皮去凑热闹，正好看到一名穿着白色洋装的却又土里土气的人在里边念叨。
“怎么的，那个人明明是华夏人，为什么要穿洋装给人做法事？”雨露也觉得奇怪。
我看那人尖嘴猴腮，如果只是个道袍装扮才像一条龙师傅，可是偏偏这么不伦不类：“先看看他要干什么？”
屋内中堂搭建一口红旗木棺材，两旁穿着黑色衣服哭得不停的是家人，而正中那个洋装道士手中没有法剑、没有铃铛，只有一张大大的钱纸。
民国时期的真钱纸，面额还不小。
“是要烧？”我小声说了一句。
“喂喂，你们哪儿的？”门口保卫要来拦截，“何大官人施法，不是看什么热闹，快给我滚开。”
“我们是亲戚，亲戚……”雨露脑瓜子有点聪明，“里边站不下了，在外面哀悼，还请两个大哥……”
“外面人儿莫要闹，小心惊扰棺材主人起魂，是要升棺发财吗？”洋装道士一句话，镇住所有场面，“静！”
我冲安保做了个闭嘴的手势，也就是说道士姓何，从表现来看威望不少：“看看他要怎么做起魂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