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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败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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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那日,在薄府迎亲时他牵着她进花轿时就闻到了这股清冽的香气,因着与她在烆州时的气味不同,才叫他留了点印象。

薄锦韵则感觉浑身的血都凝固了,顷刻间她的脑子想了无数种借口,但又被她一一否决了。

她意识到自己的许许多多小把戏实则都是在他的有意纵容下才能实现,若是此刻还在他面前说谎想诓骗他绝非良策。

可若是实话实说

“哎呦,夫君你说话好凶,臣妾的心口好痛。”薄锦韵不管不顾,捂着胸口就倒向了周岩涸身侧。

周岩涸的薄唇抿起,一言不发,片刻后叹了口气将薄锦韵拦腰抱起,径直朝外走去,柿子也紧紧跟着二人。

一出薄锦韵闺房门便声音冷冽的唤出暗卫吩咐的:“派个脚程快的去太医院请郑医女和金老到东宫,再叫个细心的将这猫送到东宫。”

周岩涸的身子到底是在战场上历练多年的,怀中抱着这么个不安分乱动的依旧走得四平八稳,低头见薄锦韵还在十分敬业的捂着心口哀哀的叫唤着什么:“夫君,痛痛,夫君可怜可怜锦韵。”

“收着点力气,孤知你是演的。”周岩涸低头睨了她一眼,语气不善的说道。

知道便知道了,哪有这般直白的就说出来的?薄锦韵登时就失了演戏的劲,将脸整个埋进周岩涸胸前,似乎也觉得自己不占理只能声音小小的偷偷反驳到:“那殿下还急成这样。”

周岩涸一路抱着她将她送上马车后又替她用软垫垫着后腰往她手里塞了个暖暖的手炉再盖上薄毯将薄毯的边角都压实,这般忙活完方才坐到离薄锦韵最远的边上双手交叉移开视线不看她。

看上去心是死了,但手还是勤快得很。

薄锦韵这会浑身上下哪里都是暖烘烘的,舒服得很,比起自己身上又是毯子又是靠枕又是手炉的,周岩涸此刻一个人清清冷冷的坐在另一侧生闷气显得有些可怜。

多少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的,薄锦韵拉起毯子的一角,小声唤到:“夫君”

周岩涸仍不肯扭头看她,半晌才妥协般的出声到:“我不过是怕万一,所以往后莫在拿这事骗我。”

许是实在暖和,薄锦韵觉得自己的脑子可能是被融化了,想了好一会才会过意来,“怕万一”是在应前头自己呛他明知是假还要急成这样。

太子府的马车十分宽敞,较二人那日颠鸾倒凤的马车都要大上许多,薄锦韵摇摇晃晃的起身要往周岩涸那侧挪去,但因着毯子裹得严实使她的动作更似在蛄蛹。

周岩涸听到声响,见她这般滑稽可爱的模样又觉得自己同她计较什么呢,不动声色的挪到了薄锦韵身侧叫她靠着但脸依旧转向另一侧不肯去看他。

“夫君~”薄锦韵奋力将双手从毯子中抽出,直接将周岩涸的脸掰过来,眼睛湿漉漉的保证到:“往后再也不骗你了。”

尽量。

薄锦韵觉得自己的这番姿态作出这等承诺,周岩涸怎么也该感动不已将她拥入怀中爱怜的亲吻,然后宣布再也不计较之前的事情。

不料这人顺着杆子就爬起来了,转身用双手将她困在马车的边角无处可逃,开口说到:“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那你说,你是何时发现自己有孕的?”

薄锦韵此刻处在极为弱势的姿势里,面色慌乱的对上周岩涸极具侵略性的视线下意识的又想捂住胸口哀哀叫唤,但一想到自己方才的承诺,只得将唯一能保护自己的毯子拉起,盖到鼻子上,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杏眼。

“回京城路上就发现了。”

“那你是何时发现我是太子的?也是在回来的路上?”

“不是的,确实是在掀开盖头时才知你就是太子的。”这个问题薄锦韵想了一会才回答,说完就就义般的将自己整个脸都埋到毯子里,看都不敢看周岩涸一眼了。

承认了这事就等于是承认自己是胆大包天到要怀着“野种”嫁入皇家,这可是诛九族的重罪饶是薄锦韵有信心周岩涸舍不得动自己一根手指头说完也不免忐忑。

周岩涸聪慧,必然很快就想明白了,薄锦韵紧张的将自己缩在毯子下来寻求一点安全感,她看不到周岩涸的表情,不知他此刻是否已经气得一张脸铁青了,越想越无助,后悔自己前头为什么要为了哄他说什么往后再也不骗你了的鬼话,这下好了把自己坑进去了。

在薄锦韵胡思乱想些什么怎么说肚子里也有他的孩子他肯定也舍不得把自己怎么样,顶多就是往后冷了自己之类的时候,周岩涸神色复杂的将她连人带毯子整团抱入怀中。

二人的脸隔着薄薄的毯子都不能将对方的神色看个贴切,只能凭着呼吸的频率去感受对方情绪。

良久是周岩涸先开口了,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黏住了一样声音有些沙哑的说到:“是我不好,我不该瞒着你。”

这个回答远超薄锦韵的设想,叫她一头雾水只能沉默的依偎在周岩涸怀里蹭了蹭示意他接着说。

“是我疏忽才叫你在这个节点有孕了,又没能察觉到你的处境,还幼稚的想要报复你所以回京了也不和你坦白身份。”

“锦韵,一想到你知道自己有孕时有多惊慌,又为了留下这个孩子要下多大的决心去冒险,我就十分痛恨自己。”

察觉到薄锦韵想从毯子里钻出来,周岩涸连忙抬起袖子将脸上的泪擦掉,这才佯装无事的松开微微压着毯子边边的手。

薄锦韵从毯子里钻出来时整个小脸因着热度熏得有些发红,她的头发在毯子里蹭乱了几分,配上湿漉漉的杏眼倒是更显得我见犹怜了。她有些动容,可又不知怎么去回馈周岩涸,如何拿捏男子她的脑海里有一堆各式各样的手段,可眼前的少年郎的真心太过炽热倒叫她一招都使不出来了。

最后薄锦韵笨拙的拉过周岩涸的手覆在自己肚子上,小小的撒了个谎:“殿下摸摸,宝宝好像很高兴。”

如今还未足三月哪来的胎动?可周岩涸还是配合着点点头,一边吻上薄锦韵的眼睛一边附和道:“嗯,孤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