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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马车到达东宫时,郑蔚然已经在门口候着了,金老年轻时便跟着周皇打天下威望极高,如今也是极为自由,想起来便去太医院当值,心情不好也可随心所欲的走了过段时日再出现,今日便就这般没在太医院寻到他。
周岩涸示意郑蔚然直接上马车,马夫识趣的架着马车从东宫侧门进去,这样一会便可直接在正殿前停下。
“郑太医,你给我的香囊可否再做几个?”薄锦韵这一路给周岩涸伺候得舒舒服服,此刻已是一身轻松不复之前害喜时的狼狈姿态。
香囊?这是可以直接在太子殿下面前说的吗?郑蔚然惊出一身冷汗,不住的用小眼神瞟向周岩涸来示意薄锦韵慎言。
一旁的周岩涸倒是先出声了,解释到:“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孤都已经知道了,不必再避讳孤,孤不会怪罪于你。”
虽不知这二人间发生了什么,但郑蔚然吃了定心丸片刻还是开口说到:“太子妃娘娘这个香囊往后莫在用了,这是当初为了大婚不出纰漏应急的,虽见效好,但是药性用得大常用容易成瘾。”
“那我再害喜便只能生生熬过去吗?”薄锦韵听完解下香囊大惊失色。
随着月份变大,她害喜的感觉也愈发频繁,要是没了这香囊舒缓岂不是要叫她活活难受死。
郑蔚然接过薄锦韵手中的香囊,又细细叮嘱道:“回太子妃娘娘,娘娘此前害喜严重是因为初孕时未能休养好,又时常心焦烦躁,由此才这般严重。之后注意休养,每日饮下金老留的保胎药药方,如此调养个月余便可大大缓解。”
语毕便要起身告退,却听太子殿下命令道:“孤会派人通传太医院,到太子妃产前你就留在东宫随侍,皇后前几日赏了两位医女下来,可由你使唤。”
说完周岩涸便用毯子将薄锦韵裹紧后连带着毯子一同抱下了马车朝正殿内走去,在门口时周岩涸叫住了要随宫人前往住处的郑蔚然说到“郑太医且慢,且在此处稍后片刻,孤还有事想要问你。”
薄锦韵想起上次郑蔚然似是说起了什么母亲的药,也想叫住她问个清楚,但转念一想周岩涸还在这杵着,左右如今郑蔚然就在东宫,到时候寻个周岩涸不在的点再叫她过来问话即可。
只是周岩涸还要问郑蔚然些什么?薄锦韵被周岩涸抱着放在床榻上换了寝衣擦了脸又软绵绵的任他摆弄出个舒服的姿势后,一言不发,但是却眼巴巴的的看着周岩涸。
“不过是想问些如何伺候你的事情罢。”周岩涸现如今最怕的就是床上的这一只金贵得紧的又“心焦烦躁”,遂半跪在床沿边上一边替她拆下满头珠翠一边温声解释到。
伺候?薄锦韵的身心都被这个词大大的取悦,纵是这么多年一直想着要当太子妃皇后做人上人,也未曾想过未来的夫郎能屈尊伺候自己,觉得能给足她发妻的尊荣便已足够。
“夏荷。”得寸进尺说的就是薄锦韵。
夏荷?正俯身罩在薄锦韵身上替她拔下满头零零碎碎的装饰的周岩涸一愣,她不是只有一个叫春桃的丫鬟么?
周岩涸疑惑的低头看向薄锦韵,却见她眼神慌乱闪闪躲躲的不敢看他一副做了坏事心虚的模样。
顷刻间周岩涸回过神来。
他空出一只手,捏住薄锦韵的下巴不强迫她抬头而是用指尖轻饶,声音危险的说到:“小姐有了春桃和夏荷就够了,可别叫奴婢知道小姐还想再寻个什么秋菊冬梅的。”
有人都这般捧着的,不顺着飘上去就不是薄锦韵了,她一听直接伸出双手勾住周岩涸的脖子,像个风流少爷似的,随意往他那张俊俏的脸蛋上亲了好几口,口中还胡言乱语到:“本少爷只许夏荷你一人爬床,届时叫母亲安排你做我的通房。”
通房?她倒是懂得多啊。周岩涸将最后一只金钗拆下,亲昵的捏了捏她的脸颊,用手指将她的头发梳理开,扶着她躺下,倒还真像个贴心的丫鬟。
操劳了一日薄锦韵一躺下就发出舒服的喟叹声,冲着周岩涸挥挥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周岩涸又气又好笑,倒还真把他当婢女使唤起来了。他疾步走到门口同候在此处的郑蔚然仔细询问了许多伺候孕妇的细枝末节的事情,一一记下后这才在换了寝衣朝里间走去。
薄锦韵这会已经睡得昏天暗地,她的睡相极好,是在幼时就被逼着矫正过来的,如今已经刻入骨髓成了习惯,往日在周岩涸面前张牙舞爪的小脸这会一派恬静乖巧的模样。
周岩涸立在床侧静静地凝视了薄锦韵许久,脑海里满是今日郑蔚然所说的“未能休养好”“心焦烦躁”心中的懊恼又深了几分,半晌叹了口气钻进了被窝,不合时宜的又想到,这般夜半偷钻被窝倒真成了爬床的丫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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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月后,太医院院使金老一回太医院开工便被叫去东宫诊脉,这一诊便诊出了太子妃的身孕。朝野上下皆欢欣鼓舞,毕竟前朝后主因无嗣而亡国,新上任的周皇虽励精图治,但对发妻情深义重贵为天子却不纳二色,至今也只有太子一个子嗣。原以为太子能为大周皇室早日绵延子嗣不料太子也是个不近女色的,二十有三依旧孑然一人,太子妃嫁入东宫之际众人便盼着这一刻。
但没想到这么快,算来是在新婚夜那日便怀上的。众人皆道太子妃是个有福气的,若是能生下皇长孙,将来谁也动摇不了太子妃动摇不了薄家的地位。
怀孕一事还未对外公布时周皇和皇后只能暗戳戳的安排人手,如今对外公布了源源不断的赏赐就如流水一般日夜不歇的涌入东宫。
薄锦韵只当时自己这胎确是金贵,却不知自己在周皇和皇后两口子眼中经周岩涸的精心塑造,已经成了个无辜被中了药的自家禽兽儿子污了清白又一个人怀着身孕从烆州颠簸到京城的可怜良家子。
头一两个月薄锦韵的肚子还算平坦,到了第三个月肚子就涨大了许多,金老又来诊脉后沉吟片刻说到:“太子妃娘娘肚中极可能是双胎。”
双胎?薄锦韵伸手盘了盘自己肚子嘀咕到难怪这么大,她没再多问随后叫金老退下后吩咐婢女去把郑蔚然叫来。
左右自己问诊的信息第一时间就会传到太子殿下那,双胎药如何照顾太子殿下自会去了解得一清二楚。这一月多来,薄锦韵在“周夏荷”的精心调理下身体已经大好,虽还会害喜,但症状早已不似此前那般惊天动地难受得恨不得将脏器都呕出来。
也就是在这段时间,薄锦韵发现太子殿下许是有几分当昏君的潜质的。他对政事并不热衷,每日处理完基础的事务到点回房了便两手一摊把剩下的折子又尽数送回周皇那,也就是仗着周皇就他一个儿子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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