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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做起丫鬟来得心应手乐在其中,如今发鬓梳得比春桃都要熟练了几分。
得君如此,危哉!薄锦韵摸着肚子下定决心她可不能像周皇皇后那般惯着孩子,肚子里这个要和自己一样自小严抓,早日接过他父君的摊子。
过去薄锦韵激励自己吃得苦中苦方成太子妃皇后太皇太后,如今她发现自己已经需要吃什么苦中苦了,周岩涸都要被她骑在脚下了,于是她又开始每日对着肚中还不成人形的孩子教育到往后要吃得苦中苦方成太子皇帝助她做个舒舒服服的太皇太后。
片刻后郑蔚然就到了,薄锦韵卧在榻上吃着葡萄懒洋洋的问到:“此前你说的母亲的药是什么药?”
郑蔚然却是面露难色,踌躇片刻直起身子附在薄锦韵耳边小声说了几个词。
圆滚滚的葡萄就这般从薄锦韵的手中滚落,她的嘴巴微微张着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遍:“你说清楚点,什么药给谁下的?”
郑蔚然环视左右,见确实四下无人,大着胆子说到:“令男子无后的药,给薄大人下的。”
薄锦韵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可是可是
“我父亲无后不是因为当初替圣上挡刀不慎伤了根本吗?”
郑蔚然摇了摇头,娓娓道来:“薄大人当时确实是重伤了,但并未伤到那处,是薄夫人趁他昏迷之际给他喂了药,又用肘部击打他的腹部,待到他醒来我便说他是受了内伤阻塞了子孙。”
竟是如此,薄锦韵对母亲已无太多记忆,只记得她当初被祖母逼着喝了各种偏方求子,但一直未能如愿,后来父亲虽纳了姨娘但起先也不许她们有孕,直到自己三岁多,母亲依旧一直未能有孕不知祖母同母亲说了什么后姨娘们就此不必再喝避子汤。
可惜还未有姨娘怀上孩子,父亲就在围场为先帝挡刀后伤了根本。薄家注定未能有儿子后,薄锦韵又因得了周皇亲口承诺的太子妃之位,薄锦韵自有记忆始,举家上下便围着她指望着她如愿成为太子妃为皇家剩下带有薄家血脉的皇子延续薄家的风光。
薄锦韵神色复杂的开口问到:“母亲这么做,是为了”
“自是为了娘娘您,她的身体彼时已是油尽灯枯。她只你一个女儿,你的父亲薄情,又无亲生兄长庇护,若有姨娘诞下子嗣,她走了您能不能再后宅活下来都是个问题只能走这步险棋。”
薄锦韵脑壳嗡嗡作响,伸手按上眉心,脑海里回想着所剩不多的关于母亲的记忆。片刻后她摆摆手,示意郑蔚然退下。
她幼时也因母亲待自己严苛心中怨怼过母亲,认为她不过是将自己视为更进一步攀附权利的延续。所幸她自幼在四周众人的熏陶下自身亦乐在其中,可母亲离开薄府去往东南调养那日她甚至因为母亲严惩了一个她喜欢的姨娘而与她赌气不去送她。
待到孩子生下,她定要,定要寻个机会亲自去东南舅舅那将母亲的棺椁迎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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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夜里,郑蔚然被太子身边的暗卫强行带到了太子的书房内,她浑身发软,颤颤巍巍的跪在太子张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孤听闻,你有令男子无后的药?”周岩涸端坐在书案后,背着光,声音毫无起伏。
郑蔚然当即吓得大哭,边磕头边求饶道:“求太子殿下饶命!求太子殿下饶命!”
是她疏忽了,太子如此重视太子妃,怎么可能不在她的殿内安插暗卫护她周全?如今自己的小命怕是不保了,只能祈求太子殿下能念在薄锦韵肚中还怀着双子能放过她。
“起来,孤不是来罚你的,不会伤你性命。”
郑蔚然听了却是依旧把身子整个贴在地板上,别说起来了,这下是连脑袋都恨不得埋进地里了。
周岩涸皱皱眉,指节弯曲有一下没一下的在书案上敲打着,直接问到:“那药吃了除了无后可有其他影响?若吃了再与女子欢好对女子有影响否?”
“回回太子殿下,那那药是奴婢年轻配其他药时无意捣鼓出来。只是叫泄出的失了活性,再无其他影响同女子亦无影响,若若若是后头后悔了奴婢这还有能复通的药。”郑蔚然两股颤颤,断断续续的好不容易才将话说清楚了。
书房中陷入一片死寂。
半晌郑蔚然先耐不住开口了:“殿殿殿下可是要替薄大人讨要解药?”
“孤管他作甚?”周岩涸语气不善的呛声到,而后直接下令到:“把两种药都给孤,今夜之事一个字都不许透露,对太子妃亦是。退下吧明日你的赏便到了。”
还赏?不死便是万幸了。郑蔚然如释重负双腿发软的起身,却又叫周岩涸叫住了。
“往后太子妃如何吩咐照旧,不必忌讳孤。”
这是何意?郑蔚然来不及思考,身体先一步连滚带爬的退下了,一夜无眠后终于想明白了,太子的意思是叫她往后也要将太子妃放在首位继续唯马首是瞻?
片刻后住所前一阵骚动,郑蔚然晕乎乎的接过诏书,竟是说她照顾太子妃有功晋封为太医院院判?想到昨日太子确实有说什么“明日你的赏便到了”。
这这这,到底是赏的什么,难不成是赏她绝了薄大人的育不成?
太子的心思太难猜,但郑蔚然也确信了,替太子妃娘娘办事如今看来如何做都是安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