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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黄铜锁打开了娄晓娥的心扉，她对王一昊有了好感，路过两人都友好地点点头。
这天，他站在院门口抽烟，迷茫地看着一个个烟圈消散，娄晓娥提着几尾小小的鲜鱼从外面回来，“想什么呢？”
“没什么好想。”烟已剩下烟头
他没有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熄，而是舍近求远扔进了垃圾桶。
娄晓娥一直站在院门口，看着他倒回来，于是，摇摇手中的小鲜鱼，“吃鱼么，我炸小酥鱼，送你两条。”
王一昊暗暗欢喜，一吃一喝，交情就更进一步，若是成了她的男闺蜜，也就可以无话不说，想起眼中钉许大茂小心翼翼地问，“他不在？”
“去乡下放电影。”
他故意有些为难，“怕他知道了，胡说八道，我倒没所谓，怕你不好受。”
娄晓娥扑哧一笑，“算了，给你两条，你也是一个人吃，等支，我炸好了，端去聋老太太房间，你也过来一起吃。”
那敢情好。
一举两得啊，和娄晓娥攀交情的同时，还能哄一下聋老太太。
有了第一次，顺理成章就有第二次，然后第三次……
时间和物质，是交友的两大法器。
他算看明白了，别看聋老太太平时不声不响，连面也很少露，在院中的地位远高于三位大爷。
重要大事还得靠她来当镇院石，易中海动不动就在聋老太太面前嚼舌根，拿聋老太太当成一柄好利器。
炸酥鱼不能大火，还需要一些时间。
他骑上自行车，匆匆赶去全聚德，买了半只烤鸭4元，一份木须肉095元，再带上被三大爷惦记的红苹果，乐颠颠去了聋老太太的房间。
聋老太太坐在床沿，娄晓娥正在往桌子上摆盘子，有了烤鸭和木须肉，顿时比过年还丰盛。
王一昊用小刀把苹果切成薄薄的一片片，整齐在摆在碟子里。
聋老太太笑得见牙不见眼，咬着薄薄的苹果片，“好吃，这是烟台栖霞苹果，个头大，漂亮，色泽好，脆，甜，汁多。”
王一昊真心地竖起大拇指，“老太太见多识广，连苹果都瞒不了您，产地都说得分毫不差。”
老太太咬着苹果片，眼眸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思绪仿似飘到了时光的另一头，悲戚地说，“闻到苹果味儿，一些往事就慢慢回来了。”
依老太太的年纪，正出生在颠沛流离的清朝末期。
“那一年，我十八岁。”
“豆蔻年华啊！”王一昊拍马屁的功夫日臻完美。
他妈的，轧钢厂果然是培养马屁精的地方，把硬气的王长安改造得越来越接地气。
其实，他再不屑王子诚，骨子里仍有王子诚的遗传基因，再耳熏目染一些坏习气，想学简直太容易。
老太太指挥王一昊从床底下拉出一个大皮箱，不知多久没有开启，厚厚的一层灰，遮掩了皮质的纹路。
王一昊找来抹布，抹去灰，小心地打开皮箱，里面盖了一块蜡染蓝布。
聋老太太揭起一角，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本陈旧的像册，想不到还能看到如此古旧的玩意儿。
扉页题了一行小诗：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老太太摸着笔迹，无限的伤感，王一昊知道那一定出自老太太的爱人之手。
翻开一页页黑白照片，年轻曼妙的少女带着淡淡的幸福，还有一个穿着军官制服的年轻男人，眉宇之间有一股英气。
好一对少年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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