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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晓娥也是头一次看见老太太的相册，指着年轻男人，“老太太，长得好帅气。”
老太太摸着相片，“说的话还在耳边，他已经守在别的女人身边。”
娄晓娥闭紧了嘴，王一昊慢慢合上相册，轻轻地拍拍聋老太太的鹤皮手背，“可能他不是不爱，只是没办法在一起。”
“小伙子，你哄到我心坎里了，我心里舒坦多了，”老太太咧开嘴笑了，“幸亏他死了，也就不用看我现在的样子。”
“啊，老太太，你逗我玩呢，我还以为，”王一昊对老太太的调皮忍俊不禁。
“他和那个女人一起死了。”老太太将相册小心翼翼地放进皮箱。
哎哟喂。
还是别捧哏了。
王一昊把皮箱推回床底下，坐到饭桌旁，替老太太包了一片烤鸭。
傻柱手揣在裤兜，进来探望老太太，看见王一昊，板着脸就往外走，聋老太太着急地大喊，“傻柱，傻柱，你回来，你给我回来。”
“我有事，明天再来。”傻柱头也不回地走了。
老太太扒着门追问一句，“棒梗怎么样了？”
“腿接好了，小腿缩了，两只脚长短不一样，可能瘸了。”傻柱郁郁地说。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作孽呀，作孽。”
傻柱离开了后院，王一昊扶着老太太坐回桌子旁。
老太太抿着嘴唇数落贾家，“做人要凭良心，三十年活东四十年活西，得意时收拾别人，落魄时，统统都报在自己身上，这就是报应。”
娄晓娥咬了一口酥脆的小鱼，“老太太，你说谁呢？棒梗还小，平时也就偷鸡摸狗，也犯不着报应他当瘸子，这一辈子算了完了。”
老太太摇摇头，“你忘了，两年前。”
娄晓娥顿时噤若寒蝉，低着头只顾吃饭。
“两年前，什么事？”王一昊不解地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提着筷子，指着酥炸小鱼，“吃饭，吃饭。”
娄晓娥和老太太的表情都不对路，但两人都不愿再提，王一昊也不便多问。
娄晓娥给老太太夹了一块软软的鸭肉，“老太太，就您对傻柱好，傻柱呀，他就一浑人，从小就欺负许大茂。”
“傻柱不傻，你家许大茂呀，”聋老太太扑哧一笑，边说边摇头，看娄晓娥不高兴，马上捂住嘴，偷偷笑了。
聋老太太将傻柱视为亲孙子，真心盼望傻柱早日成家立业，也知道秦淮茹像吸血蚂蟥紧紧附着傻柱，王一昊忍不住点拨了一句，“他呀，名字还真没取错，真的是傻。”
聋老太太用筷子敲敲他的头，撅着嘴说，“不准说他坏话。”
“老太太，您还别不信，我俩走着瞧，他下场绝对凄凉，别看他贴心贴肺，以后都没人给他送终！”
“你胡说，他才27岁，两间房子，以后我的房子也留给他，工作还好，不愁吃喝，多的是好姑娘上赶着嫁给他。”聋老太太真的生气了。
“老太太，百句好话抵不过一句坏话，您信不信，他只要有对象，就有人去搅和。”
这院子，许大茂和秦淮茹都不是省油的灯，许大茂从小和傻柱不对付，秦淮茹要拖着傻柱养一家人，两人都不肯让傻柱落个好。
娄晓娥瞪他一眼，“叫你来吃饭，不是让你来气人。”
“良药苦口，得，你们都不想听，我也送你一句话，”王一昊看着娄晓娥，“不要以为一无所是的男人就真的听话，狗改不了吃屎，嫖客娶西施也会逛窑子。”
“你！你狗嘴吐不出象牙，”娄晓娥气得站起来，脸涨得通红。
王一昊笑着放下筷子，“我还是走了，你俩慢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