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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松夹起一块鱼肉放进自己碗里，嫩滑的鱼肉暖了自己饿了很久的胃，三人坐在一块吃饭，谁也没有开口。
云鹤看了看秦松，从大理寺回来秦大人就一直一言不发，本来以为是因为伤口和被喷了一身血心情不好，但是换完了衣服也包扎了还是这样。
云鹤低头扒了一口饭吃进嘴里，又抬头看了看魏忠，自从秦大人从房间里出来说要问魏大人事情后他也是一声不吭，这两个比自己都大但是都不说话，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专心吃着饭。
“武呆子。”云鹤“哎”了一声，看着叫了自己的秦松，“门外有三个大理寺武功最高强的“鹰”，你等会去跟他们练练。”
“我现在就去。”云鹤再笨也看得出来这是秦松想让自己走开，刚好自己也受不了这压抑的勾心斗角的氛围，放下碗筷就往外面冲。
秦松拢了拢自己身上的大衣，晚上跟白天比还是冷多了。
“秦松，你想问什么？”魏忠放下碗筷。
“我记得大理寺不审民事案子，铁笼里的那些人是哪来的？”
“因为那个女的刚好偷了一名大臣的孩子，男的骚扰了鸿胪寺少卿的千金。私刑难免会被那帮嘴碎的大臣拿来弹劾，就移交给大理寺了。”
“抓我并不是因为我是个巡逻兵吧，大理寺的“鹰”早就查出来我的妻儿都是假的。”
秦松夹了块虾肉放到自己嘴里，“是谁一定要用我的？魏大人如果这不实话实说，那我们到合作可就终止了。毕竟刚才在房间里，【鼠】可是开了很多条件邀请我呢。”
“是云将军。”魏忠见什么都瞒不住秦松，只能全盘托出，“爆炸发生的前一个时辰云将军来大理寺找我让我押你来参与追捕【鼠】的计划。”
“云将军居然都预测到【鼠】有行动了，那为什么城中心的爆炸会没有人看到呢？这可不对啊魏大人。”秦松靠在椅子上，感觉事情突然扑朔迷离。
云将军到底是什么都知道，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还是说……他也是其中的一环？
【虎】？
“将军不能参与太多的出行，毕竟是皇上的心腹，一旦有差错就会万劫不复。所以抓捕你的事情就落到了我的身上。”
“那为什么云将军会选择我呢？”
秦松看着窗外正和“鹰”打得火热的云鹤，长枪红缨在棕树白雪的景色下格外引人注意，“应该不止是为了锻炼云鹤让他顺利坐上副都御史的位置吧。”
“云将军的意思是，当长安城不再“长安”的那一天，你的身份就会水落石出。”魏忠点点头，“你的身份让皇上也有所忌惮。”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真要忌惮皇上只要动动手指就没我这个人了。”秦松起身，“今天晚上我要长安城的图纸，越详细越好。不出意外，【鼠】的下一次活动要开始了。”
“那人跟你说的？”
“当然不是。”秦松吐气看着瞬间变成白雾的呼吸，“上元节本应逐鼠，但却被【鼠】产生了破坏，按十二时辰来算，爆炸是上元节的戌时，【子鼠】与【戌狗】相冲，土克水为才，但因为【鼠】已经得手。”
“所以下次【鼠】的行动地点会在正北方有水的地方。时间差不多就是——今晚的子时。您可以通知三法司做好准备了。”
“好。”魏忠知道秦松是个聪明人，连忙派手下按照秦松说的去做。
秦松走出房门，看着云鹤一个人打翻两位“鹰”还意犹未尽，正准备对第三位“鹰”下手时被秦松喊住，“走了武呆子。”
“去哪啊？”云鹤放下长枪对挨自己揍的两位“鹰”表示歉意，跟着秦松的脚步离开了院子。已经是戌时了，因为宵禁的开始街上变得静悄悄的。
“去城中心。”秦松收起魏忠给的图纸，冒着寒风和云鹤一前一后踏入大街，胯下的烈马得令疾驰而去——
今晚估计不止有【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