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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上下因为匈奴来访搞得鸡飞狗跳的。
秦松踏入皇宫的那一刻心底有股莫名的熟悉感，感觉里面的一砖一瓦都似曾相识。
云鹤看着宏伟的皇宫啧啧赞叹，真不愧是九五至尊，随便一块砖敲下来都能卖个好价钱。
魏忠一进皇宫就忙得不知去向，云鹤凭着自己对皇宫的一知半解带着秦松瞎逛。
看起来今天大家都很忙，看到的只有来去匆匆的太监，连大臣的影子都没看到。
“秦大人请留步。”秦松正被云鹤领着准备去看斗兽场，突然听见有“鹰”在叫自己，一脸疑惑地回头，“什么事？”
“鹰”拿出了一个精雕细琢的盒子，打开居然是一张人皮面具。
云鹤看着人皮面具惊叹不已，自己从小跟父亲混在官场里，都没见过这么精致的面具。
“这是什么意思？”
“秦大人，这是魏大人让小的带来给您的，今日谈判十分重要，大人您不可以真面目见人。”
秦松点点头，拿起人皮面具戴在脸上，细腻的触感让自己感到不舒服，“我以后都要戴着这张面具吗？”
“小的不知，魏大人只是让我送个面具并看着您戴上，其他的没有和我说。”
“鹰”把盒子收了起来，“申时宴会开始，还请秦大人和云大人不要到处走动，以免被有心之人看见多做文章。没什么事小的就先告退了。”
“魏大人要我们在哪会面？”云鹤问道。
“上书房，魏大人会亲自来接两位大人。”
“有劳了。”
……
云鹤此时正和秦松坐在上书房旁边的亭子里，皇上与先皇不同，因为不喜束缚少了许多条条框框的规定，要不然自己绝对没机会坐在亭子里休息。
云鹤看着秦松的脸与人皮面具刚好契合，虽然换了个样子，但是眉眼依旧和之前相似。“秦大人，这面具您戴着还好吗？”
“不好。”秦松摇摇头，虽然面具并没有什么不适感，但是像个枷锁一样锁住了自己之前的面容。“再忍忍吧，应该谈判结束后就可以摘了。”
“但愿吧。”秦松叹了口气，不出意外的话以后也要一直戴着了。这种只有朝廷和匈奴的场合都要戴着面具，那出了宫门面对更加复杂的情况，自己还有摘下面具的希望吗？
“小云，秦……松？”魏忠一眼就看到了向自己招手的云鹤，看向秦松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本来还在担心人皮面具会不适合秦松，没想到看起来还不错。
“是我。”秦松点点头，“这面具我要戴多久才能摘？”
“可能摘不了了。”魏忠领着两人去清议堂，“你的脸对许多人都有影响，能不摘就不摘吧。”
“所以我以前是陛下的人吗？”
“我也不知道，朝廷上的大臣都已经换过一次了，“鹰”也没查到什么。但是放心吧，现在最重要的是谈判和【鼠】的事件，等到这两件事平息，真相也会水落石出的。”
秦松看着雄伟的清议堂，上面的盘龙张着血盆大口，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冲击着自己的记忆。
但是自己还是和之前一样，一旦想要打开记忆里那所尘封的大门，头疼就会马上出现，直到自己放弃为止。
“我知道了，魏大人，小云，我们进去吧。”
申时的钟声响起，所有人都起立注视着缓缓而来的九五至尊，明黄色的衣袍绣着威武的辰龙，冕旒也随着沉稳的脚步轻轻晃荡。
钟声在皇上坐到龙椅上的那刻戛然而止，场面一下子从嘈杂变得肃静，一旁的太监鼓足了气息，尖锐的声音回响在整个清议堂里。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